非要对答案干什么呢，对到自己心态崩了难道是好事吗？
但是再怎么懊悔，事情也已经发生了，朱梦凡只能独自拥抱哀伤，试着接受这次考试离钟繁星的名次又会很远的事实。
“同样都是学习，怎么易微那家伙就进步的那么快呢？”最近这几次考试，易微的成绩和钟繁星的不相上下，朱梦凡知道之后差点吐血。
越想越生气，她不耐烦地踢了踢路边的石子，低着头慢慢往前走，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颓废的身影。
没穿校服，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朱梦凡看了看蹲在路边的一个男孩子，他捂着脸不知道是不是在哭，反正身影看上去挺颓废的。
在朱梦凡的记忆中，她们这个年纪的孩子再怎么造作熬夜，皮肤也不至于太过粗糙。而蹲着的那个男孩子活像是刚从难民窟里逃出来，身上的衣服勉强算是整洁，但看上去很旧。
那是哪年的款式了都？朱梦凡从来没穿过太旧的衣服，自然不能和那个男孩子的悲欢相通，收回目光后就加紧脚步往小区里走。
不管怎么样，人还得继续活着，饭也得吃，考了一上午试她都快饿死了。
啪！
正走着，朱梦凡突然眼前一黑，脸上被风拍上一张不知道什么纸。她还以为是垃圾，拿下来之后正想问候那个随地乱扔垃圾的人，却发现刚才蹲在路边的那个少年站在了自己旁边。
“不好意思。”少年的目光有些躲闪，但说话的语气非常客气，“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刚刚没有抓紧那张纸，可不可以还给我？”
本来就是人家的东西，既然不是乱扔，那就物归原主呗。
“给。”朱梦凡笑着把纸递到少年手上，“下次还是抓紧点吧，万一吹跑就找不回来了。”
少年只顾点头，仿佛她的话是什么圣旨一样，朱梦凡有点被他奇怪的样子吓到，但表面看不出任何异样，只默默地离开了。
留在原地的少年望着她的背影出神，直到她在视线里消失，才小心翼翼地展开那张纸。
如同少年陈旧的衣服一样，纸张也微微陈旧泛黄，好在上面的字迹仍能看清楚，是一封女孩写给男孩的情书。
小心翼翼地收好纸张，连同自己手里的其他东西，少年继续蹲在路边，似是在等什么人。他并不在乎别人鄙夷的目光，就那么安静地呆着，偶尔抬起头看看路过的人群。
等到人群逐渐散去，学校门口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少年才看到他一直在等的人朝他跑过来。
“我来晚了。”张与柠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有事情耽误了我半天，刚刚才解决。”
“我早就习惯了，那段日子里天天都在等。”少年把自己手里的东西递给她，单独把刚刚差点飞走的纸张抽了出来，“原件用留给你吗？”
“不用，留给我也是麻烦，况且我留着万一万一被发现了，还容易打草惊蛇。”张与柠摇头拒绝。
呵，少年收好了纸张，淡淡地说：“没想到你会找我合作，我还以为你会恨不得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