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金銮殿上,皇帝勃然大怒,奏折散了一地,气压低下,此番所有人都低垂着头不敢言语。
文武百官战战兢兢,唯有几个胆大的倒还撑得住。
二站在百官前面的公孙则直接就给吓傻来,此番面色苍白,眼神猛的看向苏琮那个老狐狸。
后者还未回过神来,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哪有从前那般傲骨,狼狈不堪。
吴大人昂首挺胸,不卑不亢的陈述事实。
“吴大人,”苏琮总算是回过神来了,铁青着一张脸,声音也是颤抖着的,指着他一顿反驳,“小儿与你无冤无仇的,你何故如此冤枉小儿?皇上明察秋毫啊!小儿定然是被人诬陷的。”
“启禀皇上,苏大人也说了,微臣和他儿子无冤无仇的,为何要冤枉?修改春闱考卷一事,本就是诸多同僚一道的,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难道臣还能李代桃僵不成?”吴大人不卑不亢的反驳他的话。
此事本不该在朝堂上说的,可是徐大荣一直未曾出现,他心中窝火这才全部说出来的。
原先还念着同僚一场,私底下和皇上说了也就算了。
这苏琮也不是一无是处,想来皇上还会留一些情面的。
可如今徐大荣官官相护的这个态度让他尤为不满。
公孙长堰拍案而起,面色铁青,“苏琮,你最好给朕一个交代,身为朝廷命官,你又是此次春闱考卷的官员,你儿子这件事情,你敢说和你毫无关联嘛?”
他将奏折狠狠地砸在了苏琮的脸上,怒火中烧。
“徐大荣呢?”公孙长堰吼道,“一个个的,朕养你们来就是为了给朕官官相护的嘛?”
“皇上喜怒。”不少官员开口安抚道。
那些昨夜参与修改答卷的官员,此刻也不好继续坐以待毙了,只好灰溜溜的站了出来,齐刷刷的跪在前面。
“启禀皇上,吴大人所言句句属实,臣的都是有目共睹的,绝无半句虚假。”
“臣附议。”
“苏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皇帝怒道,“如此铁证如山,一个个都指认你了就差徐大荣出现了,你还要狡辩?”
苏琮跟见鬼了一样,当下哭哭啼啼的磕头,辩解,“皇上,此事必定有蹊跷的啊!臣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臣绝对没有泄题啊!”
“春闱一事本就是苏大人在负责的,苏大人说未曾泄露考题?莫非是徐大人不成?”一直以来老站了出来,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
可是这几句话,每一句话都能够把苏琮逼上绝路的。
“启禀皇上,臣认为此事绝没有这么简单的,不如先彻查再说,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给苏大人论罪似乎有些不妥。”而这个时候,丞相孙珏也站了出来,义正言辞的为其开脱。
好好的的早朝刹那间犹如修罗战场一般,一下子将所有人都给逼得大气也不敢出了,只能看着他们神仙打架。
就在皇帝头疼不已的时候,金銮殿外,一个公公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徐大人觐见。”
霎时间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朝着那手捧着乌纱帽前来的徐大荣看去,朦朦胧胧的雾气为背景,他一步步的朝着众人走来,一步一个脚印,气势恢宏。
……
“嘶。”
一个时辰过去了,早朝也未曾停歇,而孟妤跟随着秋嬷嬷前去御膳房的时候一不小心撞了一下。
秋嬷嬷停下脚步,有些无言的看着她,小声提醒着,“你今日这是怎么了?老走神,照你这么下去,何时才能走到御膳房?”
“嬷嬷,抱歉,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想得有些走神了。”孟妤毫无诚意的道歉。
秋嬷嬷也没说什么,只是感叹,“你若是有什么难处都可以告诉我的,如今你我可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生生死死都是要绷在一起的。”
孟妤笑笑没说话,继续跟着她走,脑海中却满都是公孙行止的那些话。
云安郡主,热闹?
这两者有什么关联嘛?她百思不得其解,只觉得荒唐。
可想了想又觉得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跟着公孙行止之后,荒唐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了,这么想来,莫名其妙的提起云安郡主倒也不算是稀奇。
“嬷嬷,”总归是没忍住,孟妤上前一步和秋嬷嬷窃窃私语起来,“你知道殿下多少事情?您是什么时候进宫的?”
秋嬷嬷剐了她一眼,却也没有拒绝,而是回忆起来,“我是一直跟着皇后娘娘的,皇后娘娘从前只不过是皇上府邸的一个妾室罢了,走到如今老奴功不可没。”
这一点她还真的没有自夸,当初的孙氏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妾室罢了,娘家也没多大的能耐。
但是孙氏聪明伶俐啊!加上本身条件极好,又为皇上生了个嫡长子,而那个时候的皇上只是一个王爷,正妃大家闺秀,却无所出。
坚持了一年半载就香消玉殒了,最后正妃之位一直悬空起来。
而这个时候的孙氏看准了时机,开始动手,凭借着心机本事,一步步的走上了正妃之位,又扶持着自己的父兄,这才稳坐后位的。
听着秋嬷嬷的辉煌事迹,孟妤忍不住的感慨,“皇后还挺有手段的。”
“若是没有手段的花,如何坐到如今的地步?”秋嬷嬷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关于太子殿下,我了解的并不多,前朝的事情曲折很多,我虽知道不少,但是殿下不让我说,我也不敢告知于你。”
这也是皇后让她到东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