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怕殿下知道些什么,这才隐瞒着的。
公孙行止横眉冷对,“高栾你是本宫的人,还是阿妤的人?”
“阿妤不会武功,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谁负责?”
“殿下,”高栾匆匆忙忙的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凝重的道:“孟妤在房大人的府邸不会有事的,您别这样。”
他也能够感受到,自从孟妤离开之后,殿下总是战战兢兢的。
人放在身边他不放心,可人走了他更加的不放心。
怕自己护不住她,又怕别人护不住她,前车之鉴太多了,殿下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稍微的一点风吹草动都足以让他判断力出现偏差。
公孙行止眸色暗沉,眼底的汹涌被眼睫遮掩,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一旦涉及到孟妤的事情就难以镇定下来,总有些害怕。
气氛静默了片刻,他将手中的纸条碾碎,如玉的手松开来那粉末飞扬,语气浅淡的道:“先杀了吧!”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便是,如今先将一切威胁到她的人给除掉才是。
高栾神色复杂的拱了拱手,“属下这就去办。”
可高栾离开之后,他还是不放心,瞥了一眼外头的天色,阴雨连绵不绝,天气暗沉压抑,斟酌了片刻,还是起身披了件灰色的大氅离开了莠和殿。
这一幕刚好被夏嬷嬷给撞见了,却也没有多问些什么,而是端着这些糕点低声询问道:“殿下,这……”
“本宫不吃。”公孙行止淡淡的扫了一眼,撑着伞消失在了雨雾中。
……
很快李谭的事情一下子就传开了,惹得不少人议论纷纷的,都很是好奇这能够让李谭那样一个万花丛中过的浪子涉险的女子到底长得何种模样。
客栈内不少人围在一块窃窃私语。
这邵安城的消息一向都是最为灵通的,尤其是刚刚才那街道上被人押着路过的一幕映入眼帘,更是惹得大家开始分析起来了。
“这房府的表小姐莫非是比云安郡主还要美艳的女子不成?”
“哎!非也。”一较为清秀的男子打断了他们的话,神秘兮兮的道:“那女子虽不及云安郡主的美艳,可别有一番滋味啊!眉眼弯弯,杏眼波光粼粼,一袭杏黄色的罗裙,跟那秋姑娘似的,像一幅画,淡淡的,绘不出其风采,也难以形容其姿容,可就是叫人眼前一亮,惊鸿一瞥。”
这男子一番形容之下叫人好生的好奇了,如此文绉绉的描述不免更是为大家增添了几分的好奇心。
而坐在某尾的萧柏文却是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从容不迫的给自己倒了一杯刚刚温好的酒,若有所思的道:“这个形容倒是挺贴切的。”
坐在他对面的纪子瞻走神了片刻,听了这话不由得望向他,“萧兄见过孟姑娘?”
萧柏文嗤笑一声,悠悠道:“岂止是见过,这女子好生伶牙俐齿,将我父亲说得自行惭愧。”
那日说好听点是去负荆请罪的,实际上是去呵责他父亲的。
萧柏文亲眼目睹了自己父亲活了几十年,脸色大变,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模样,还挺叫人难忘的。
他倒是想学学那姑娘的伶牙俐齿,如此一来也就不会被父亲多番的为难了。
面对他的点评纪子瞻不可置否,“的确如此,那孟姑娘却是伶牙俐齿。”
可在殿下的面前时又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以至于纪子瞻怀疑这女子喜欢殿下来着,后来也验证了他的猜测。
女子也就会在喜欢的人面前装成那一番懵懂无知,又偶尔聪明伶俐的样子。
这女子,好生聪明。
“不过……”他顿了顿忧心忡忡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若是殿下知道了,怕是……”
“怎么?”萧柏文越发的好奇了,他回来的时间也不长,对于这些事情知道的也不多,尤其是关于东宫的消息。
纪子瞻愁眉不展的望向他,凝声道:“殿下对这孟姑娘与众不同,若是殿下知道了,这李尚书怕是要遭殃。”
萧柏文挑眉,似是在思量着些什么。
最近秋雨连绵不绝的,二人好不容易相约出来喝两杯,好巧不巧的就遇见了这么一档子的事情。
而这一阵子纪子瞻一直惦记着远在冀州的父亲,这才出来散散心的,未曾想反倒是成为了堵心的一档子事情了。
事实证明纪子瞻的猜测是对的,公孙行止从皇宫出来并没有知道,他也未曾做任何的遮掩,只是将大氅上的绒帽给随意的戴上了而已。
可当他悄无声息的来到房府,走到孟妤的闺房内并没有看见人的时候,那一直悬着的心更是跌入了谷底,眉宇间戾气横生,再也压抑不住似的汹涌而出,当他魂不守舍的走出房门时却看见回廊上不知何时多了两个人。
房云翼喝孟妤诧异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人。
孟妤楞了片刻,想也没想的提着裙摆走了过去,“殿下……”
话音未落,他猛然一愣,伸手将人扯进了怀中,身子都在发抖,连带着眼尾处也随着红了起来。
房云翼怔了片刻,双手攥紧,脸上的笑意淡化开来,低垂着头拱了拱手识趣的走开了。
孟妤有些无措的被他抱在怀中,她刚刚才是喝房云翼去了一趟大理寺罢了,毕竟她是受害者要去做个证人。
“殿下……,”她有些不解的低声道:“怎么了?”
“阿妤,”他声线微微颤抖,“本宫刚刚没看见你,以为你出事了。”
孟妤恍然大悟,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