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一行人,借靠着湖边那些四季常青的高大树木,偷偷摸摸地将浑身无力内力全失的慧染,像是献宝一般,送到一个面目阴鸷眼底发青的青年之前,被软筋散折腾得头昏眼花的慧染,惊愕至极地嚷道,“是你?”
此人正是王佑之同母胞弟——王康。他像是苍蝇闻到肉香一般,急不可待地奔到慧染面前,一只黏糊糊的手,摸上那张心心念念的脸。另一只手摸向那被水打湿了的如同羊脂白玉肌肤。眼中的淫邪之意,几乎都要漫了出来,“极品,果真是极品!”说罢,竟伸出舌头,吧嗒一声,舔上了慧染的脸。
这一段猛如虎的操作,简直吓傻了小白兔似的慧染。他哆嗦了一下,竟然念起了经,“见色心迷惑,不惟观无常,愚以为美善,安知其非真?以淫乐自裹,譬如蚕作茧。智者能断弃,不眄除众苦。心念放逸者,见淫以为净,恩爱意盛增,从是造牢狱。觉意灭淫者,常念欲不净,从是出邪狱,能断老死患。”
又念:“淫之为病,受殃无量,以微积大,渐致烧身,自陷于道亦及他人,不致究竟。犹自饮毒复饮他人,是故说淫不可纵。”
再念:“人为善,福虽未至,祸已远离。人为恶,祸虽未至,福已远离。”
在他喋喋不休的念经声之中,王康却是三下五除二地扒拉下自己的衣裳,“别怕,乖乖,让爷来和你好好地探讨一下欢喜佛。”
即将把这朵出尘的青莲花,拖拽到污泥之中,尽情地蹂躏摧残。光是想想,王佑的心里便升腾起一种狂热的激动,眼睛宛如充血一般闪耀着疯癫之般的色彩。
可是,他刚刚向前迈了一步,便感觉到一团物什从上而下兜头盖住了他,身上某一处猛地一麻,然后便是一顿激烈的拳打脚踢,像是暴风雨一般袭向他。他想张口呼叫,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王琳琅出手毫不留情,虽然没有动用内力,但是她的拳头犹如狂风闪电,连环暴击之下,打得地上那人蜷成一圈,像是缩成一团的刺猬一般。
这个渣滓,竟敢在父亲的孝期行如此龌龊之事,真是一点礼义廉耻都没有,烂到根子去了!况且,被威胁过数次,竟还敢将淫邪之手,再次伸向慧染,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慧染惊喜地望着眼前之人,正要开口唤人,却见王琳琅食指竖在嘴边,做出一个禁声之势,他便赶紧地捂上自己的嘴巴,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王琳琅打得很有技巧,专挑这厮身上的软肉经脉上打,既不会让他有性命之忧,又让他痛到极致,宛如抽筋拔骨一般。
雷电霹雳一般的暴打之后,她一把扯开了蒙在王康身上的布幔,闪电般地点开他身上的穴位,然后抓起他的一只胳膊,大力地往外一扔。只见一大团白花花的肉条,越过窗户,划过半空,像是一条美丽的抛物线一边,落入了碧波荡漾的湖水之中,正巧砸在路过的一行小厮丫鬟的不远之处。
楼下的人,终于感觉到不对头,蹬蹬蹬地跑上了二楼。刚一窜入房中,他们就像是撞见鬼一般,心胆俱裂地盯着站在房间中央的那个人。
此人一身白色孝服,面如寒霜,眼似风雪,左脸之上还有一条丑陋的疤痕,正是林芝县主王琳琅。她冷冷地望着他们,仿佛九天的神谛,望着地上低贱的尘埃。
一瞬间,关于她的种种传闻,像是霹雳一般从他们脑中划过,有心想要逃跑,可是双脚像是钉在地上一般,根本挪动不了半步。
“县主,我————,我们————”那个红衣女子鼓足勇气,想要说点什么,但一碰到王琳琅如刀锋一般的眼神,她便结结巴巴,语不成句,什么也说不出来。
“红衣,你也配穿红衣?”王琳琅的身影一动,匕首新月在她手中闪现,只听到一阵哗啦的声响,那女子身上的外裳,瞬间被她划成无数碎片,如落英一遍散落了一地。
“去吧,找你的主子去!”惊骇未定的女子,直觉一股大力袭来,自己像是一页小舟,被大风刮卷而起,飞跃半空,朝碧蓝的湖水当头砸去。
刚刚把那赤条条人事不省的男人救上岸,惊恐万分地发现此人正是自家五爷,众小厮丫鬟正是惊骇未定之时,却突然又听到一身巨响,有人准确无比地被砸落刚才五爷落水的位置。
他们刚要再去救人,却见天空之中有数道赤条条白花花的身影划过。这些身影,一个接着一个,像是被一根线串上的蚂蚱似地,依次落到水中,激起水花无数。
救人,被救的,忙做了一团,乱成了一团,喧闹成一团。
王琳琅站在窗边,面目像是一位画师用最冷的色调,绘就而成,没有一丝柔和的色彩。
“阿琅,”慧染的声音,如同迷蒙的云雾一般,透着一种捉摸不定的缥缈感。
王琳琅转过身,面向可怜兮兮地瘫倒在地上的慧染,看着那张如画一般的容颜,心中不约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别怕,我带你走。”她大步走过去,一把拽起慧染,如一股飓风似越过高墙,掠过树颠,一路蜿蜒曲折地返回到自己的院落。被惊动的暗卫有无数,只是见到是她,便又退回到悄无声息当中。
她的院中,大管事是曾经服侍过师尊的老人。见过她带回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和尚,虽然惊讶至极,但什么也没有说,反而体贴地让人准备了沐浴的热汤,还有防风寒的姜汤。
王琳琅寻到从谢神医那里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