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戎帅一下楞了,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黄庭,疑惑的问道:“黄大人,你要干啥?抓我?”
“秦大人、陆大人你们的事发了!”黄庭微微一笑,“司礼监秉笔、东厂提督王公公亲自下的命令,由锦衣卫南镇抚司与东厂会审,查实你们二人结党谋逆,下毒谋害圣上一案。”
陆文昭又惊又怒,“放肆,血口喷人。黄庭,你们南司要干什么?颠倒黑白、陷害忠良,我陆文昭忠心可鉴,怎么会谋害皇上。”
“我?……不是,你们是不是弄错了?”秦戎帅觉得这事非常的匪夷所思,“我可是刚救了皇上,然后你们就要抓我,说我谋害皇上,这是不是哪里不太对啊?”
“一点都没错。”黄庭冷笑一声,“抓的就是你们,来人呐!”
说着门外一大堆东厂的番子和南司校尉涌了进来,一个个提着刀拿着锁链,神色不善。
“来人呐!”陆文昭唰的一声抽出了刀,大喝一声。
“卑职在!”大院内忽然出现了一大批锦衣卫,拎着绣春刀架着火枪。
东厂的番子一下紧张起来,纷纷拔刀,两边对峙了起来。
黄庭仍旧是一脸冷笑,坐在大堂的椅子上,静静的看着陆文昭和秦戎帅。
此时北镇抚司衙门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喊声,“怎么着?陆大人你这是要造反啊!”
来人的公鸭嗓十分的刺耳,人未到声先来,一个穿着东厂服饰的公公迈着四方步走了进来。
一脸不屑的看着院子里锦衣卫,“你们好大的胆子啊,聚众抗旨,是想造反谋逆不成,这堂堂的锦衣卫北镇抚司莫非已经成了你陆文昭的天下不成?”
黄庭站了起来,快步走到门口,一拱手,“郑掌班!”
看见来人一顶又一顶的大帽子扣下来,秦戎帅发现这是有人要故意整他和陆文昭啊。
这可有意思了,他可是刚回京师,除了给皇上看病还什么事都没干呢。
陆文昭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急忙走了出来,“郑掌班,这是个误会……”
郑掌班面无表情的打断了陆文昭,“老陆啊,甭管什么误会不误会,有什么事,咱们去了东厂再说。”
黄庭听见这话一愣,“郑掌班,这两人不是应该交给我们南司的诏狱吗?”
郑掌班斜着看了黄庭一眼,“王公公说了,这个案子东厂与南司会审,人,自然是要带到东厂的?”
“可是按照规矩,这个人应该……”黄庭有些迟疑,刚要说什么。
“黄千户!”郑掌班目光转向了黄庭,“你,这是在教我?”
“卑职不敢!”黄庭脸上肌肉抽了一下,一拱手,站到了一边。
“小的们,请陆大人和秦大人去东厂。”郑掌班一挥手。
“住手!”陆文昭上前一步,怒目而视,“就算要抓人,王公公的手谕呢?驾帖呢?”
“手谕?两位大人跟我们去了诏狱自然会看见。”郑掌班微微一笑,“至于驾帖?来人呐,咱们现场给两位大人写一份。”
陆文昭咬着牙,伸手按住了刀柄,却被秦戎帅拉住了,他惊讶的看着秦戎帅,发现对方冲他摇了摇头。
陆文昭略一迟疑,马上就被人缴了械,套上了锁链。
而秦戎帅也是同样待遇,不同的是陆文昭从头到尾都没说话,而秦戎帅却在那拼命大喊。
“我在辽东流过血,我在御前救过驾,你们不能抓我,我要见王公公!我要见阁老!我要见皇上!”
而且喊的一声比一声大,震得不仅整个衙门都听见了,就连附近的几条街都听见了。
郑掌班当即变了脸色,大叫到,“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堵上嘴!”
结果东厂的番子发现秦戎帅力气极大,几个人都无法制住他,都被他挣脱了,最后一堆人男上加男也挡不住他满院子乱跑。
一时间,整个北镇抚司大乱,一大堆北司的锦衣卫站在一边看热闹不说,就连南司的人也都站在黄庭身后脸色憋得通红。
郑掌班气的直跳脚,大喊大叫,“这边这边,那边那边,你们没吃饭啊!快堵住他!”
秦戎帅一身神力哪里是这些番子能制得住的,跑起来更是如同疯牛一般,横冲直撞,将一个个撞翻在地。
就连郑掌班都摔了个跟头,恼羞成怒的他当即拔出了刀,“小的们!”
“住手!都住手!”,这时从北司的衙门外面忽然跑进来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愤怒的挡在了郑掌班的面前。
“刘太医!”郑掌班一下愣住了。
在场的人也都愣住了,面面相觑,太医来这干嘛?
秦戎帅这时也认出了来人,正是御医的那个领班老头,心中也不由觉得奇怪,这个老头过来掺和什么?
不光是领班的太医来了,在他身后跟着一堆太医院的太医,一个个气势汹汹的站到了院子里。
这下东厂的人不敢动了,虽然他们是让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罗,别人畏之如虎,但是在他们不敢得罪的名单里肯定有太医们。
毕竟他们也是人,是人就会生病,生病就要看医生。
尤其是领班太医,不仅医术精湛,门徒弟子众多,就是东厂的王安王公公对他都要客客气气的,东厂的番子们更是得罪不起啊。
“刘太医,您这是?”郑掌班有些惊讶。
“你们为什么要抓秦千户?”刘太医质问道,“我刚才听人说东厂的人要抓秦千户,而且罪名还是下毒谋害皇上,一派胡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