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的许怜娘正对着知府半低着头,此刻陆德业迫不及待的定罪让她侧首看向了他,带着满满的冷意,看了好一会儿突地笑了,带着满满的绝望,她早就体会过他的绝情,何必再试。
陆德业被许怜娘这一笑笑得有些心惊,还有那满是冷意的眸子,是陆德业从未在许怜娘眼睛里看过的,哪怕当初将她扫地出门,也没见她这般看过他。
“为何不能是旁人陷害?我说错了哪一句?我在陆家可是能指使的动谁?我在陆家不过就是一只任人揉捏的蚂蚁罢了,事到如今,你还这般袒护赵双那个贱人,你真的是将她放在了心尖上,她赵双做什么都是对的,我许怜娘做什么都是错的,你是不是忘了,你当年落魄至极是谁帮的你?”
“别跟我提当年。”一提当年陆德业就炸,“是我非要娶你的吗?明明是你自己贴上来的,是你自己整日里追着我不放,我才娶的你,现在却说你帮我,你那是帮我吗?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被多少人骂?更有人指着我鼻子吗?我不要脸吗?”
这是陆德业没有说过的,许怜娘听的一愣,随即满脸凄凉,“原来你竟是这般想我,竟是这般想我。”
一时间满堂寂静。
一侧不远处的白初垂在袖中的手指微微蜷缩了起来,面色亦微微变了变,陆德业的这几句她深深被内涵。
沈砚就站在白初身侧,他对那些争论没兴趣,他满心满意都是白初,此刻白初神色微变,他一下子就感觉到了,速度低声询问,“阿初,你怎么了?”
沈砚的话让白初回神,白初没说话,却是看向了沈砚,这一眼看得沈砚莫名心慌,下意识开口要继续问,白初却是移开了眸光,而那边许怜娘突地大笑出声。
“陆德业,我当年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活该让你在路边冻死饿死,我掏心掏肺对你,你却是抛弃我,还娶了赵双那个贱人,我这才说她几句,你就这么指责我,我真的是一腔真心喂了狗,可是怎么办呢?这事就是赵双那个贱人做的,我有证据,有证据的。”
说着,许怜娘叩拜向了杜峰,“请大人明察,此事那陆家夫人赵双所为,找王家表兄以及给他胭脂的人都是陆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巧儿所为,大人可以派人去查,为了奖赏巧儿,陆家夫人还给巧儿在城外买了个小庄子,给巧儿的哥哥娶嫂子用。这王二表兄之所以这么冒险,一个是因为收了银子,还有一个则是陆家夫人赏给了他一个他看上的丫鬟,他才如此卖命。民妇还听到说此法是姚家家主出事的法子,民妇一个身在城西的病弱小妇人哪里知道这些。民妇所言句句属实,大人可以让人查探,至于民妇,要说真有罪,大概就是知情不报。”
杜峰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真的是一环扣一环,本以为抓出了黑手,却不想后面还有。
“姐姐,你不能为了洗脱罪名就这般污蔑我,我知道姐姐心里不舒服,可我也是无辜的,姐姐你不能这般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