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萍没说话,有些无措。
白初叹了一口气,孩子还是太单纯了。
“上街吧,我们去买东西,先不管这些,日子定下了,总要穿得漂漂亮亮的。”
白初不指望一下子将王萍掰扯过来,见王萍不做声,直接转移了话题,也不等王萍应声,一手拉着她一手拉着虎子就出门了。
……
靖安侯以为自己不跟过去,沈砚做什么都挨不着他的边,当传言流窜于江州城的大街小巷的时候靖安侯才发现自己错了。
这些日子沈砚那叫一个雷厉风行手段狠辣,一个接一个硬是端了好几个商家,这就算了,还牵扯了一些官员,闹得那叫一个人心惶惶,不少人纷纷上门求助于他,还表忠心说自己对他绝对忠心,恳请他让沈砚手下留情。
这话真的说得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承认他有意让沈砚针对了一些人公报私仇,但只是一些人,那些被牵连的有一半可跟他毫无干系,怎么就扯到他了。
被牵连背个黑锅没什么,但却牵扯到了一些暗地里的利益,那些人竟是露出了不跟他站一条线怕被卸磨杀驴的意思,这如何使得?
眼见着沈砚越来越狠,没有半点手下留情的意思,斟酌再三,靖安侯毅然找上了沈砚。
“沈大人。”
靖安侯找上沈砚的时候,沈砚刚刚才抄了一个官员的家,不大不小的官,在沈砚面前完全排不上号,但这里是江州不是京都城,是个官就是个人物,别看不大,可顶事了,不然也不能让一些个暗地里活动的人急。
刚抄完家的沈砚看上去肃杀的很,远远的就让人望而生畏。
靖安侯亲自找上来,沈砚还是给几分脸的,驻足看向了他,“靖安侯。”这一声算是打了招呼。
“沈大人这些日子辛苦,这天色瞧着不早了,快正午了,本候请沈大人吃顿饭如何?”
沈砚没说话,而是看向了身后跟着的一众衙役,“本官倒是能赴约,但这跟着本官辛苦了半日的衙役……”
靖安侯几乎秒懂,也因为秒懂,所以差点吐血,这么几十号人往那酒楼一坐,还不把他给吃穷?他就不该在这饭点来找沈砚,但再想想那利益,愣是把这一口血给咽了下去。
“自是不能让人饿着,毕竟还要跟着沈大人办案。”
“还不谢谢靖安侯请你们去惠向楼吃饭。”沈砚开口一句直接将地点给定了。
“谢过靖安侯。”跟着沈砚的这些日子,这些衙役早已经以沈砚马首是瞻,沈砚说什么几乎立刻就应了,应完后才反应过来应了什么,一个个既惊喜又惊悚,那可是惠向楼啊,江州城里著名的大酒楼,他们哪里去过。
靖安侯应是应了,本想随意安排个小酒楼混一顿就算了,哪里知道沈砚一张嘴就狮子大开口,这么些个人都去惠向楼,这是要将他靖安侯府给挖空吗?
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么一吃,谁还不都要说他靖安侯富得溜油没少贪墨,一个丢面子一个漏底子,这怎么选都是一道送命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