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没立刻再动手,而是看向了其他几个被绑着的,有个胆小的被沈砚看了那么一眼立刻就招了。
“我是,我是靖安侯的人,沈大人想知道什么我都招都招。”
沈砚没说话,转动了一下手腕,然后走上了前。
“我招我招,靖安侯要抓白大夫用来威胁沈大人……”
下面的话那人没能说出来,被沈砚用东西堵住了嘴,然后照着刚刚给小个子的那一套来了一遍。
一整个下午沈砚都在暗室里度过。
从暗室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早已经落下了黑幕,零星的几颗星星坠在夜空上,给黑夜添了一份色彩,却又化不开它浓黑的墨。
沈砚抬手嗅了嗅衣袖,虽没沾上血,但是在暗室里待了半日衣衫上吸附上了浓浓的血腥味,风一吹好似淡了好许,却依旧可闻。
想着,沈砚没有去白初那里,而是去了自己的院子,沐浴更衣了一番这才去了白初那里。
……
因为伤口在腰上,白初不易久坐,便侧躺在了榻上。
而这侧躺着什么事情也干不了,白初便躺在那里发呆。
下午的时候冬己陪了她好一会儿,夜色落下后便离开了,这会儿她就只能一个人躺着发呆了。
听到了脚步声她回神看了过去,许是天气冷了,沈砚一走到她跟前她就感觉一阵凉意袭来,不自觉颤了一下。
“怎么了?”沈砚半蹲在了白初的跟前,“可是冷了?”边说边帮白初搭在腰上的锦被往上提了提,“腰感觉怎么样?药换了吗?”
“小伤口,没事,养几天就好了,你吃了没有?炉子上我给你留了些吃的。”
经历了一整个下午的血腥,现在鼻翼间沈砚都感觉有血腥味,不怎么想吃,但听到白初的话,沈砚觉得可以吃一点,“没吃,那我先去吃点东西,待会儿过来陪你。”
“嗯。”
白初轻应了一声没多说,也不问沈砚下午半日做了什么,就那么看着沈砚走去了不远处的炉火边自己弄吃食。
并没有太久的时间沈砚便吃完东西,收拾了一番来到了白初的跟前。
沈砚将躺在榻边的白初抱着往里侧放了放,然后熄灭了烛火就着榻边躺了下来,抬手搭在白初的腰上,轻轻揽着人,靠着白初,呼吸着独属于白初的药香味,以此来驱散在鼻翼间弥漫了整个下午的血腥味。
“阿初,跟你说件事。”
白初的受伤以及差点被劫持让沈砚决定了一件最近犹疑的事情,他不可能无时无刻都跟白初在一起,而近来形势严峻,今日的事只是一个开端,后面的将会是无穷无尽。
不可能每一次都像今日这么幸运,所以他必须从源头上杜绝一切,去海上隔绝一切,纵使那些人有三头六臂也无从下手。
“什么事?”
“我准备领兵出征去海上打出一条官运,保障来往客商的安全和利益,只要他们向朝廷缴纳费用,便可获得保护,这算是朝廷的一份收入,另外必须好好向官府缴税,不缴税者即便给再多钱官府也不为其护航,以此来制约商家缴税,这样虽不能保证万无一失,但能大大提高税银缴收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