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声又一声让一些个跟沈砚热络的人立刻熄灭了热情,姜还是老的辣,虽然沈砚年轻有为前途无量,但是丞相可比他老辣多了。

本来不需要太顾忌,毕竟这可是父子,但谁都知道,这两位父子在一年多之前闹崩了,沈砚直接被逐出了丞相府。

一个老姜一个新贵,任谁都会选老姜,而不是新贵。

在一声声招呼中,沈雄走进了侯朝室,走到了沈砚的跟前,没说话,就站定脚步看着沈砚。

沈砚抬手作揖,“爹。”他是被赶了出去,并不是断绝关系。

“嗯。”沈雄轻应了一声,后错过沈砚又往前走去。

这一幕看得众人觉得自己刚刚小丑了,他们在那分,人家父子还是父子,也是,一个前途无量的儿子谁不会不要,好在他们刚刚也并未多失礼。

想着众人再度热络的交谈了起来,只不过没过太久,便到了上朝的时间,众人纷纷抬脚朝着金銮殿而去。

……

当众人见到上方龙椅上许久不见的帝王的时候,惊诧了,不知道是该感叹帝王的身子好转,还是该感叹沈砚的分量,又或者是感叹沈砚的运气,回京都第一日上朝就遇上病了许久的帝王亲自临朝。

“臣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管心里是个什么想法,众人皆跪地叩拜。

叩拜声响彻金銮殿,久久徘徊,直到声音消散,帝王方才开口,“众卿平身。”

“谢主隆恩。”众官员拜谢起身,躬身退去自己该站的位置。

众人刚一站定,帝王直接开口点名,“沈砚。”

话语刚落,沈砚便从队伍里脱颖而出走到了大殿的正中央对着帝王跪拜了下去,“臣在。”

名是点了,但是帝王没急着说话,而是肃然着神色威严着眸光看着沈砚。

沈砚呈跪拜的姿势不曾直视帝王,带并不代表他感觉不到这大殿里压迫逼人的气氛,然并没有改变沈砚面上半点面色,就跟他一无所知一样。

“江州税收一案的折子朕看了,做得不错。”

这句话说完的时候,帝王那叫一个龙颜大悦,试问谁不喜欢不掏腰包还能得功利的事,便是帝王那也不除外,更何况是在他在位时开创的,这可是要名留千史的。

关于海上征战的事本就不断有折子送进京,让京都的人随时知道动态,再加上大军凯旋而归的折子比沈砚回程早到了半个月不止,帝王早就知道了这事,也早就在心底谋划了。

“谢陛下称赞,此乃臣的职责,臣不敢居功。”沈砚依旧是那不温不火的态度,不喜不怒。

“丞相,儿子教得不错,费心了。”帝王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若是以前,这一句倒真的是称赞了,但谁不知道沈砚被沈雄赶出了丞相府,如此此刻帝王来这么一句着实深意满满。

但作为浸染朝堂多年已经成了老姜的沈雄来说,完全就不当一回事。

只见沈雄出列,面上毫无异色的对着帝王作揖行礼,“陛下谬赞。”

帝王倒是也没再说沈雄什么,而是看向了沈砚,“起身吧,站起来给朕回话。朕一直都是看着折子知道的江州税收的事,具体如何,你挑些重要的给朕说说。”

“谢陛下。”谢了恩,沈砚站起了身,然后微抬首呈平视的眸光,微低于帝王的眸光开始回话。

一时间整个金銮殿上响彻着沈砚那如泉水叮咚的清冷声音,条理分明、递进有度,并没有太久的时间沈砚就结束了讲述,就这么结束了让人颇有几分意味尤尽的感觉。

“臣只是出了一些计谋,出力者乃是江州一路向南而下各座城池的知府以及守将,还有各州县的商贾们,倒是臣私自做主允了商家们好处,还请陛下责罚。”

说着,沈砚便是请罪的作揖姿态。

而此时此刻这就有点显得招人妒了,这不明摆着你功劳大,你谦虚个什么劲。

有人已经在心里腹诽了,但即便如此,所有人都知道,朝堂之上,该谦虚的时候还是要谦虚,只是这谦虚过后倒是是得利还是损失那就不得而知了,得看上位者怎么看了。

“太子,你觉得如何?”帝王没直接言语,而是问向了一侧偏下方一点的太子萧澈。

“回陛下,儿臣觉得虽然乍一看计谋无关紧要,但是若没有这个计谋的存在,后面的一连串就不会发生,就不会有条不紊,就不会拧成一团朝一个方向发展。儿臣觉得沈砚大功,为朝廷省了银两不说还倒赚了银两,还开通了官运解决了匪患,儿臣觉得该赏。”

萧澈说的是事实,且沈砚本就是与他一道,他也不需要掩盖什么。

“老二你怎么说?”问完太子,帝王又问向了二皇子。

二皇子自然是不愿意沈砚升官的,但是大势所趋,且明显深得圣心,他要是反驳就显得他故意找茬了。

“儿臣觉得太子皇兄说得很有理,儿臣附议。”

帝王定定看了萧骁片刻,后看向众位大臣,“众爱卿觉得如何?”

“臣附议。”

“臣附议。”

不知谁开了头,之后便是一路的附议声。

待这些声音落下,帝王满面笑意,“既如此,自今日起沈砚升为从二品内阁学士,三日后上任,另赏黄金千两以示嘉奖。”

帝王话一落,满朝静寂。

“臣谢主隆恩。”

以至于这个时候响起的沈砚的声音尤为突兀。

别说二皇子党及二皇子,就是太子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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