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回京也有半个月了,却一次都没有回过丞相府,林菀觉得定是被白初那个女子给蛊惑的。
她又听闻这个女子抛头露面,好好的内阁学士夫人跑去药铺给人看诊,简直就是太不伤风败俗了,她简直无法容忍。
今日来的时候她心情本来还算不错,但在进来前一会儿,听闻这白初也来了,这心情一下子就不美妙了。
“臣妇给太子妃娘娘请安,太子妃娘娘安康。”不管心情如何,见到太子妃得率先行礼,即便是丞相夫人也不例外。
而与林菀一起来的还有沈琳,沈砚的亲妹妹,年方十六,刚刚好到了说亲的年岁,比白初小两岁。
林菀在前面行礼,她则跟在后面行礼。
“丞相夫人免礼,坐吧。”
林菀的位置自是靠近太子妃的,就在乔夫人的正对面,太子妃的右手边。
林菀刚坐下,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叶家夫人又到了。
这叶家夫人便是叶学士叶坤的夫人,那可是知书达礼极了,还有她的女儿,叶子晋的亲妹妹,与沈琳一般年岁,叫叶韵,亦比沈琳知书达礼极了。
见了礼,叶夫人没坐在林菀的下方,而是坐在了乔夫人的下方。
最后姗姗来迟的是二皇子的母族,魏国公夫人极其yòu_nǚ,至于长女,自是嫁给了二皇子为皇妃。
“这位夫人看着眼生,不知这位是哪位?”
林菀在前,接着是叶夫人,再接着便是魏国公夫人,以至于到现在林菀都没来得及开口。
二皇子跟太子本就势不两立,通常都是维持表面的平和,如此作为二皇子的母族那必是一样的做派,更何况来之前那是得了嘱咐的。
如此一坐下看似有礼的开了口,实则是满满的刺,那尖锐的眸光便足以说明一切。
魏国公夫人这一开口,所有人的眸光都落在了白初的身上。
白初有礼,那是对方有礼,而对方明显带刺,白初自是做不见的。
只见白初就那么不卑不吭地坐在那,任由众人打量,那模样好似不知道魏国公夫人点名的人是她一般。
白初的沉默无视让魏国公夫人一下子就蹙了眉头,只觉得白初无礼极了。
魏国公夫人是不好失了身份再开口的,但其yòu_nǚ闻心蕊可不会这么觉得,“这位夫人,我娘同你说话呢,你怎如此无动于衷,是不是也太没礼貌了一点?”
白初继续无动于衷,还垂眸理了理衣衫,而这一幕给了人白初很傲慢的感觉。
要是众位夫人第一眼见白初,大概会这么觉得,但刚刚已经相处了好一段时间,且白初很知礼,如此这一幕便不是因为白初傲慢了,但即便如此,也不得不佩服白初对魏国公夫人视而不见的勇气。
林菀听说白初来了,她也没见过白初,就这么一个眼生的,她理所当然认为是白初,但这气质又不像个村姑,林菀又觉得不是了。
不过不管到底是谁,她乐得看魏国公母女吃瘪,“魏国公夫人,不是我说你,你这冒冒然的,谁知道你在说谁。”这绝对是看笑话说风凉话。
林菀这话,闻心蕊是不敢接的,但是不妨碍魏国公夫人开口,只见她不明地笑看向林菀,“在场这么多夫人,我哪一位没见过,也就那么一人而已,没想到新来的这么不自知,真的是一点礼数都没有,丞相夫人你说是不是?”
魏国公夫人这是典型的挖坑给林菀跳呢。
眼见着林菀就要开口,接收到太子妃眼神的乔夫人开了口,“我插一句话,不知道魏国公夫人说的可是那边那位衣着素净的年轻女子?那位是沈大人的夫人,的确眼生,我也是刚见过。”
乔夫人是太子妃的母亲,乔夫人开口了就是太子妃的意思,便是不是,那也得太子妃面子,至少不能明面上反驳。
这个时候魏国公夫人就是想说什么也不好说什么了,但不代表这事就结束了。
“什么沈夫人?哪一个沈夫人?”林菀立刻不淡定了,一副要杀人泄愤的样子。
要说林菀,也不知道这位女子是怎么坐上丞相夫人的,真的是走运,不,该说沈雄走运。
当年沈家重点培养的是嫡长子,所以庶子出身的沈雄娶的女子多少就有点不够高格了,是个小官的女儿。
只是谁曾想后来嫡长子病逝,沈雄捡了个便宜,再加上他又有才华,这便脱颖而出,以至于林菀也跟着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这运气真的不得不说好。
但这不重要,再小家子气,做了这么些年丞相夫人也该改了,但这一位愣是没改,真的是……
“内阁学士沈砚的夫人。”这一句是太子妃开的口。
林菀脸色立刻就变了,也不顾场合直接就口无遮拦了起来,“什么沈砚的夫人,我儿沈砚何时娶了夫人,为何我这个做娘的不知道?”
这一句可谓是狠狠甩了白初一个巴掌,所有人都看向了白初,包括太子妃。
而白初依旧不卑不吭,不过没再坐着不动而是站起了身看向了林菀,抬手屈膝便给林菀行礼。
“别给我行礼,我儿子没有娶妻。”白初在行礼,林菀直接开口就不给脸的否决。
白初却是未曾听见,只不卑不吭行完礼,然后站直了身子看向了林菀,“丞相夫人,我夫君是从二品内阁大学士沈砚,不是您儿子沈砚,丞相夫人您莫要误会。恕我孤陋寡闻,竟是不知您儿子和我夫君同名。”
谁也没想到白初有这样的胆量,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