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觉得沈砚因为一个女子就弹劾自己,太不地道了,京兆尹很是生气。
以至于气冲冲就从队伍里走了出来,“臣不认,臣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怎么就成了沈大人口中的玩忽职守了,还请沈大人务必给出个理由。”
京兆尹想过了,只要沈砚说出疯马的事,他立刻就反过来弹劾他。
沈砚是京中焦点,谁不关注着,特别是近来靖安侯一案闹得极凶。
几乎是满朝文武都知道昨日傍晚白初从严家离开在半路上差点被疯马碰撞的事,结果大家也知道,白初报了案,京兆府的人来得慢了些,不过还是来了。
这事京兆尹做的不怎么好,但也不至于沈砚以那样的罪名弹劾京兆尹。
众人如京兆尹一般等着沈砚开口,以及等着抓沈砚的错处。
而沈砚就好似等着京兆尹这一句一般,京兆尹刚说完,沈砚就看向了他。
而这一眼让京兆尹整个人都感觉不太好,明明就是很平常很平常的一眼。
“前不久一桩纠纷案因为京兆尹的怠慢偏颇,导致最后当事人虽未丧命却是残废了双腿,今生只能做一个废人,请问京兆尹,这事不是你的错?”
京兆尹不好的预感在这一刻瞬间成真,这并不算一件太大的案子,也已经了了,一般人根本就不会太注意,怎么就被沈砚给注意到了?
要不是那个时候沈砚还没回来,他真的要怀疑沈砚一直盯着他,不不不,沈砚虽然没回来……
“这还是表面的,至于内里,这件事牵扯就广了,京兆尹还要我继续说吗?”
收受贿赂偏袒同僚什么的并不是一件太大的事,但要是闹到金銮殿上来可就不一样了。
说不定沈砚是在乍他呢,“沈大人这话什么意思?沈大人,说话要讲究证据,可不能凭借沈大人几句空口白牙,是,昨日尊夫人受惊了,我没让沈大人满意,沈大人恼怒我能理解,但这也不是沈大人这般挑刺的理由。”
京兆尹这是妥妥的反打一耙的意思了。
沈砚的确是拿京兆尹开刀,但本没打算让京兆尹太惨,但这如今倒打一耙,就不用怪他牵扯太深了。
“京兆尹觉得我没证据想要狡辩可以直接言明,没必要扯上我夫人。我夫人本就受惊了,现在还被京兆尹拿来作伐,京兆尹你是不是太过了些?朝堂上的事何必扯上女眷,我夫人一介女流,受了惊吓就报官,后更是站在那等你衙门的衙役等了许久,都未曾言语一句,一切都走的正常程序。我更未因此找过京兆尹一点,京兆尹怎么就扯上我夫人了?怎么,京兆尹觉得我家夫人一介女流好欺负?还是京兆尹觉得我沈砚好欺负?”
几句话的功夫,沈砚将黑白又翻了一个个,现在变成京兆尹想要掩盖自己的罪迹从而拉出白初做垫背。
京兆尹一张脸愣是气绿了,也是这会儿才想起来沈砚的嘴有多毒,真的是一年多没在朝堂上看见沈砚,没看见沈砚怼人,他都忘了沈砚的嘴有多毒。
不,该说他没想到沈砚这么护着那个白初,现在再后悔已经是莫及,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战。
“沈大人这话说的……”
“算了,我不跟京兆尹计较了,我家夫人的事是小事,没必要耽搁所有人的时间,我就直接说说京兆尹你要的证据吧。”
京兆伊刚开口,直接被沈砚给打断,特别是沈砚一副我不跟你计较我忍气吞声的样子。
“说起来这事也不是我有意去查的,只是刚刚好今日上朝的路上碰到了这人,废了双腿可是大事,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当然不仅因为此事,还因为对方提供了更多的事,事情过于严重,我这才不得不弹劾京兆尹你。我知道京兆尹你很不服气,但不要紧,是黑是白让刑部查查就知道了,京兆尹你说是不是?”
说来说去还没说出证据的事,还说了那么碰巧的事,哪里就有那么碰巧的事。
“殿下,臣认为此事兹事体大,京兆尹管着整个京都城的百姓安危和公正,若是这般处事,积攒久了定会激起民愤,到时候可就不那么好处理了。臣自是希望京兆尹是清白的,但臣希望没用,得让百姓相信,还请殿下让刑部立案查探京兆尹。”
这京都的官真的没几个经得住查的,绝对是一查一个准。
不过不是直接定罪而是查探,倒也算是给了京兆尹一丝喘息的空隙,毕竟今儿个太突然了,现在给他机会喘息,他反倒是不怕了。
“臣亦恳请殿下还臣清白。”这个时候退缩就输了,必须要撑着。
萧澈不知道沈砚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但两个当事人都这般诉求,这事这么定了也无妨。
“刑部尚书,此事你都听见了,下了朝便立刻立案侦查,三日内给两位大人以及孤一个答复。”
“臣遵旨。”刑部尚书立刻出列领命。
这事到底就结束了,接下来便是例行的二皇子党与太子党为靖安侯一事吵架,吵了一个早朝,面红耳赤,依旧不得结果。
一声退朝,百官尽散。
“沈大人,尊夫人可还好?”刚下朝,京兆尹就靠近了沈砚。
“受了惊在家休息,多谢京兆尹关心。”
“真是怠慢尊夫人了,疯马一案我的确好好查了,本想与沈大人私下交流一番,现如今怕是不行了。”
虽然昨日未曾及时,但是时候涉及到了沈砚,京兆尹的确好好查了一番,正因为那牵扯,京兆尹才没将事情闹大,只是不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