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难看的何止严宽,还有萧骁,他没想到严宽突然会被拉下水,若是一早就知道的事何必等到现在说,可若不是,那么现在又是怎么知道的,真的是不小心查到的?
严宽没再反驳,一个是太急不可耐显得有些对号入座,还有一个就是他得看看叶子晋怎么出招,他方才好对症下药。
“臣不是有意查严侍郎,只是不小心查到了严侍郎,便不由得就深入的查了查,臣所查皆写在奏折上,请殿下过目。”说着,叶子晋奉上了奏折。
小路子再次走了下来接过了折子送去了萧澈的手里。
看完折子后,萧澈的脸色很不好,“今日早朝就先到这里,下朝。”说着,萧澈便起身下朝。
若是萧澈说些什么,文武百官还不会觉得有多严重,但这不言不语一副慎重至极的样子,文武百官顿时觉得事情大了,特别是二皇子一党,总觉得这事跟他们有关。
萧骁亦是这么想的,因此萧澈前脚走了,萧骁后脚就跟了上去。
“皇兄,折子上写了什么,你怎么什么都不说就走了。”
萧澈复杂地看了萧骁一眼,“我们去父皇跟前再说吧。”
本来萧骁就是怀疑,现在一听这话,心立刻咯噔了一下,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好。”
……
大殿上,众人见太子殿下和二皇子先后离开了,忍不住凑向了叶子晋。
“叶侍郎,小心引火烧身。”严宽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所以他不怕,反而是来警告叶子晋。
“严侍郎这话从何说起,我不过是按照职责做事罢了,莫不是严侍郎要我徇私舞弊?”
“哼。”严宽没多说,冷哼了一声便甩袖走了。
严宽一走,其他人便凑了过来,特别是平日里与叶子晋走得近的。
“叶侍郎,你那奏折上都写了什么?同我们说说呗。”
“叶侍郎,你都参了严侍郎什么,告诉告诉我们。”
面对各路询问,叶子晋没多说,只说了一句,“各位等太子殿下的公布就好。”
话落,便甩袖离开了,徒留一众或疑惑或焦急的官员。
……
萧澈和萧骁到帝王寝宫的时候,帝王正半躺于躺椅上听着大太监在那读书给他听。
“儿臣拜见父皇,父皇安康。”萧骁和萧澈跪拜行礼。
听到这一声,帝王微抬手让大太监停止了读书声,后微微撑着身子坐起,“起来吧。”
帝王面色苍白,却并不是那么没精神,至少双眼看上去依旧神采奕奕。
“谢父皇。”兄弟俩谢恩起身。
“什么事让你们兄弟二人齐齐来朕这里。”
“回父皇,京兆尹的案子有了结果,刑部提供了查探的证据,儿臣暂停了京兆尹的职位,让下面的少尹暂代职务,这是京兆尹的罪证。”
话落间,萧澈呈上了刑部尚书给他上的奏折。
大太监立刻上前接过,后递给了帝王。
帝王当下接过看了起来,刚看的时候情绪还好,看到后面面色直接沉了下去,怒意尽显。
他倒不是气一个京兆尹养外室闹出事端,而是堂堂京兆尹却是沦落到养外室,还没能藏好惹出这般多的事,这样的人哪里的能力坐在这个位置上给百姓办事。
其他各种没处理好的事就不提了。
“京兆尹这个位置他不能做了,直接降职,去哪里你自己看着办。”
一听这话,萧澈立刻谏言,“近来的折子上诉凉州那边知府年岁大身子顶不住,频频催促调任新知府,儿臣正烦恼调谁过去,京兆尹虽有错,但儿臣觉得也该给个将功赎过的机会,儿臣想将人调去凉州做知府,父皇觉得如何?”
凉州折子的事帝王一早就知道,所以并没有怀疑萧澈的用心,只能说京兆尹刚刚好撞上了,换他也是要这么做的,“准了。”
折子二皇子没看到,但听着只是降职怕是没有过分到什么地步,但这将人从京都调去地方,还是一个很贫瘠的地方,这对一个京官来说不可谓不狠,特别还是一个品级高握有实权的京官。
不过这不关他的事,反正不是他的人,重点是这京兆尹下去了谁上来。
“京兆尹的职务儿臣让下面的少尹暂代,但这不是长久之计,儿臣想任命一个新的京兆尹,请父皇示意。”
帝王看了萧澈两眼,后看向了萧骁,“老二你有什么要说的?”
“儿臣觉得皇兄说的很有道理,不过再任职的人儿臣觉得得好生考察一下,务必要为百姓办实事。”
“嗯。”帝王应了一声,“这事你们兄弟二人与众爱卿商量着了办,最后定下是谁告诉朕一声就行。”
这意思就是不管了,让两兄弟凭本事办事。
“是,父皇。”兄弟俩同时应声。
到这算是处理了一件事,那么接下来就是另一件事了。
“父皇,这折子是刑部侍郎上奏的,说是查探京兆尹的时候查出了一些兵部侍郎的事,还与靖安侯一事相关,以及还扯上了……”说到这萧澈顿了一下接着道,“扯上了二弟,儿臣不敢擅自做主,请父皇过目。”
一听闻扯上自己的时候,萧骁心咯噔了一下,不过面上不动声色,只沉默等着,只觉得自己这一趟来的是对的。
帝王看了两兄弟一眼,后接过了奏折,却是没接着看,“朕有些乏了,这事先这样,等过些时候朕有力气再看。”
萧澈也没想立刻就将萧骁怎么样,一听帝王这话立刻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