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心蕊作为大家闺秀,在东宫太子妃面前无礼大声喧哗,不敬太子妃,此为一罪,白初是我沈砚的夫人,明媒正娶的夫人,从二品内阁学士夫人,闻心蕊一个世家女子,无品无级,对我夫人出言不逊还动手推攮,致使她被茶水烫伤,我就想问问二皇子,谁给她的胆子?这就是魏国公府教出来的女子?这般大的罪名不过就是禁闭三日,二皇子当我沈砚是傻子好糊弄吗?”
沈砚一点都不惧怕萧骁明挑这件事,反倒是等着萧骁明挑一般。
而沈砚这样一反问,虽是问了闻心蕊的罪,却同时间接承认了萧骁的质问。
“沈砚,慎言。”家里的姑娘别当朝这般损,魏国公如何忍得住,直接一声呵斥就出了口。
沈砚是优秀,但怵他的都是那些年轻一辈没见过风浪的人,他走过的路都比沈砚吃过的盐都多,他才不会怵他。
“事实而已,魏国公这意思是还不许说实话了?既如此,魏国公为何不处罚得像样点,魏国公这般行事真不知道是糊弄我沈砚,还是糊弄太子殿下,我沈砚一介臣子,魏国公糊弄一下就算了,太子殿下却是储君,魏国公这般糊弄,是不将太子殿下放在眼里,还是不将陛下放在眼里?”
“沈砚,你休要胡言。”没想到沈砚这般敢言,这么大顶帽子他可承受不起,魏国公直接厉喝出声。
“沈砚,你堂堂从二品内阁学士,一定要这么为难一个得了急症的小姑娘吗?”萧骁再次发话,昨日还觉得闻心蕊这急症有些恼人,今日却觉得真的是刚刚好。
“那么请问二皇子殿下,二皇子妃堂堂皇子妃,有必要带着自己的妹妹特意去东宫为难一个初到京都城不久什么都不懂的从二品内阁学士夫人吗?”
沈砚这话是正面和萧骁杠上了,满身咄咄逼人告诉了所有人他有多恼昨日白初被伤一事。
“沈砚……”二皇子妃都被扯了进来,萧骁自是不能忍,只是刚开口一喊便被打断。
“刑部,立案严查吏部郎中闻天祥买卖官员中饱私囊一事。”
萧澈这一下令,萧骁立刻将视线转向了萧澈,言语间满是质问,“皇兄,你是不是太偏袒沈砚了?”
被质问的萧澈没有半点恼意,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萧骁,直接将折子从上面摔了下来,“你自己看,也让众位大臣看看,若是还觉得孤偏袒,便一起去父皇面前控告孤便是。”
萧澈敢说出这样的话,萧骁心里突然间就没底了,却是不认输。
而这时已经有眼见的小太监捡了折子递给了萧骁,萧骁当下打开看了起来,越看脸色越黑,同时心底满是惊涛骇浪,他自认做得天衣无缝,然此刻沈砚的折子上却满是罪状,还都有理有据,且都是真的。
这折子一看明显就是早知底细只待有朝一日控发出来,越想萧骁的心底就越骇人,忍不住看向了沈砚,对上的只有沈砚如同淬了寒冰一般的眸光。
萧骁握着折子的手忍不住收紧收紧再收紧,满脑子就只有一个想法:沈砚不能留。
魏国公本来站的离萧骁就不远,此刻见萧骁握着折子不做声,没忍住几步走了过去,一把从萧骁手里拿过了折子,看完之后一如萧骁一般满心的惊涛骇浪,同时间想法也与萧骁一样,沈砚不能留。
不过他没看着折子发愣,而是果断放下折子看向了闻天祥,“闻天祥,拿着俸禄你怎么敢乱来。”
呵斥了闻天祥一句,魏国公立刻对着萧澈拜了下去,“臣恳请太子殿下严查此事,若是此乃真事,请太子殿下一定不要姑息,若不是,还请太子殿下还闻天祥一个清白,勿要让一些假公济私的人拿朝堂当儿戏。”
被魏国公呵斥的时候闻天祥是蒙的,但听完魏国公的话,闻天祥立刻明了,这是明着指责实则护着他,当机立断跪地喊冤,“臣自认清白,从未做过此事,请太子殿下明察,还臣一个清白。”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魏国公当机立断就扭转了局面,至少己方这边不再被动,且这般作态一出,不管以后事情发展究竟如何,定是牵连不到他这个公正的魏国公的。
萧骁这个时候也反应了过来,“皇兄务必明察,我很想知道沈大人都是从何处得知了这些?为何从前沈大人都不曾透露过,如今其夫人出了那么一点小事,就弄出了这么一出。这要是真事倒就罢了,若是污蔑,一个为了女人就乱来的内阁大学士他还能是一个大学士吗?”
“若是自己的妻子被人欺负至此都无动于衷,沈砚也不配做这个内阁大学士,更不配为朝廷效力。”沈砚再次正面杠上萧骁,直接从正面承认,他这么做就是为了白初。
沈砚这正面杠的话让周遭众人心里百般滋味,有人觉得沈砚太糊涂,为了一个女子这么乱来,有人觉得沈砚所言极是,自己妻子都不能护着还做的哪门子的官,而更多人觉得沈砚太疯狂,白初不能惹,一惹就面临丢官的局面,不能惹不能惹。
“叶子晋。”在人群中的叶子晋突然被点名。
“臣在。”叶子晋立刻从人群中出列。
“刑部尚书近来身子欠佳告假在家,此案就由你来负责。”
“臣遵旨。”
“退朝。”萧澈并没有多说的意思,直接起身宣告退朝便离开了。
眼见着萧澈走了,萧骁与魏国公对视了一眼,随即果断跟了上去。
并没有太久,萧骁就跟上了萧澈,周遭除了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