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记得可深了,虽然那个时候我才八岁……”
之后聊得便是与沈砚有关的事,都是一些沈砚年少时轰动京都城的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事。
乔倩见白初爱听,也乐得讲给她听。
半日的时光,白初就在乔倩的讲述声中度过。
眼见着天色不早了,乔倩起身告辞,“沈夫人,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过两日再来瞧你。”
“好,过两日我也好得差不多了,你来我给你做好吃的。”
“真的吗?那我绝对早早就来了,沈夫人可莫要嫌弃我烦。”
“怎么会?可是求之不得呢。”
两人又笑闹了一会儿,之后白初让冬己送乔倩离开。
不得不说这个下午因为乔倩的存在过得特别的快,且特别的充实,还特别的开心,直到沈砚晚间回来,白初面上还闪现着明显可见的愉悦。
而白初一看到沈砚,就更加的愉悦了,忍不住直接就笑了。
沈砚一头雾水,坐去了白初身边,搂着人亲了一口,“什么事这么开心?”
白初不说话就是笑,见白初笑,沈砚也不自觉晕开了眉眼,也没催她,就是时不时在她面上亲两下,等着她乐够了。
果不其然,乐了一会儿白初就止住了笑意开了口,“今儿个下午乔倩来了。”
“是说了什么开心事吗?”
“本来我们就随意聊聊,后来说了昨日赌局的事。”说到这白初幽怨了,“你都不告诉我,不然我也要去下注的。”
“我的不都是你的,我下注了不就是你下注了,我们可是赢了好多。”
“那不一样,这个讲究过程中的乐趣,再说了,我夫君必定是能赢的,作为妻子怎么能不给夫君助力。”
这话听得沈砚满眼温柔,“好,下次一定告诉你。”
“还有下次?”
“京都城里的人最喜欢拿我做赌注,必定有下一次。”
一听这话,白初忍不住又笑了,她就想起了乔倩说的一赔十的事,沈砚年少时的壮举。
见白初又笑了,很乐的那一种,这一次沈砚好奇了,“阿初,你到底在乐什么?”
白初不说话,就是笑,还抬手搂住了沈砚的脖子,窝他怀里笑,笑得沈砚无奈极了。
许是觉得一个人不够,白初笑着笑着开了口,“今日乔倩跟我说了你从前的事,就是你总被人拿来赌,特别是一开始那个一赔十的事……”
沈砚还以为是什么事,却原来是这些,“我的事,你问我就好,问别人做什么?”
“这不是说着说着就说到了,然后就说了起来。”
“都说了什么,说来我听听,乔倩知道的应该是外面传的,具体的也就只有我自己知道,你说说,我再给你补充补充。”
一听这话,白初眼睛立刻就亮了,“我想知道你那个一赔十的事,乔倩说……”
这一晚,白初与沈砚的屋子里笑声不断,久久绕梁盘旋不去。
……
“夫人真是好福气,沈大人年纪轻轻就坐上了内阁大学士的位置,真的是前途无量。”
“对对对,说不定下一任丞相就是沈大人了。”
“沈大人就是沈大人,年少便惊艳,现在更是比当年惊艳才绝,都是传成了夫人的花容月貌。”
“沈大人……”
林菀特别喜欢参加宴会,被一群夫人众星拱月的捧着,各种各样的夸赞着,哪怕是这些都是源于沈砚,但那又如何?沈砚是她生的,是她的儿子。
就在这众星拱月的时刻,突然一人冲了进来,“姐姐,亮儿被他们带走了,让我天黑前拿钱过去,不然就剁了亮儿的手送过来。”
此刻的林讯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作为官员最基本的仪表都没有了,发丝凌乱衣衫不整,明显是经历过拉扯,眸中的慌乱就更不提了。
前一刻还被众星拱月,后一刻就被林讯当众打脸,林菀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下去,开口就是一句呵斥,“人被抓了不去找京兆尹,跑我这里来作何?”
“我找了,京兆尹他奉旨整顿京都城风气,腾不出手,让我去找刑部。”
“那你就去找刑部。”
“刑部说要查靖安侯的案子和闻天祥的案子,也腾不出手,让我去找大理寺。”
“那你就去找大理寺。”
“大理寺说这等民事案件不属于他们的管辖范围,让我去找京兆尹。这明显就是踢球,个个欺我停职在家,我再找下去亮儿的手怕是要没了,我只能来找姐姐,姐姐你去找找姐夫,不然亮儿的手要保不住了。”
林讯都快要哭了,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太医可是说过他再也生不了,要是这个儿子没了,他要如何是好。
找沈雄,她倒是想找沈雄,可沈雄要是管,几日前就管了,哪里等得到现在,沈雄那个人她最清楚了,说不管就不管。
明明前几日跟沈砚说过了,且这几日京兆尹和兵马司又联手整顿京都城风气,她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完全没放在心上,没想到却没有。
“要不你找砚儿,砚儿呢?砚儿每次都帮我的,你找砚儿……”见林菀不做声,林讯想起来往前的事都是沈砚帮忙的,便让林菀找沈砚,至于他自己就不找了,上次在金銮殿门口沈砚都没帮他,但沈砚应该不会不听林菀的。
林讯不提沈砚还好,一提沈砚林菀的脸色立刻就黑成了锅灰。
见林菀依旧不做声,林讯祈求中带着凄惨地喊了一声,“姐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