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急的,你在哪我在哪,在你身边就行。”
夫妻两就这么相互拥抱着,用着自己的温度温暖着彼此。
失去过再拥有的两人早已信任彼此胜过一切,更早已视彼此胜过一切。
这一次,他们为自己而活,为彼此而活,世间万物都不足以撼动他们半分。
……
一如沈砚一早料定,开年的第一场早朝,柳生便成了风尖浪口。
想要找一个人的错,真的是连他每日吃什么都给扒了出来。
萧澈重用寒门,自然这些提拔的人也在朝堂之上,尽管品级很低,只有六品、七品,但不影响大家有发言权。
沈砚全程都没说话,而是让柳生自己辩驳,为自己解脱。
毕竟对方浸染朝堂多年,柳生没能讨到好处,却也没吃亏,而这就足以让对方憋屈了。
这是一场持久战,所以谁也没指望一个早朝就能对辩出什么。
火候差不多的时候,萧澈宣布了退朝。
“哼,真是年少轻狂,以为现成的饭就那么好吃?小心尸骨无存。”
虽然没让对方占到便宜,但是自己也没占到便宜,作为大世家,平阳侯很是愤恼,一下朝直接就怼上了柳生,完全不管自己一把年岁的高辈分。
要说二皇子党,平阳侯不是倒也不是坚定的拥护者,他就是个墙头草两边倒,奈何宫变那夜,他让其夫人站在了二皇子那边,此刻也算是被划分到了二皇子党一列,重点是他作为世家,家族世代靠这个庇护,真才实学不多,大批寒门的上位,很是威胁于他。
“平阳侯一把年岁欺负小孩子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平阳侯本只是想怼两句舒服,料定就算柳生反驳,他也能拿身份压他,只是不曾想开口的竟是不知何时凑过来的沈砚。
要说沈砚,虽然年岁轻轻,但是真的很难搞。
“本候不过是说句实话,怎么到了沈大人口中就是欺负小孩子了?再者,同朝为官,还分什么年岁辈分不成?”
“平阳侯说的对,不如平阳侯就让本官看看你怎么让柳生尸骨无存,本官甚是期待。”
说着期待,但是袒护味道却是极其明显的。
关于柳生是沈砚学生的事,这个年假里没少流传,此刻当面被沈砚这么怼,平阳侯脸上挂不住了,他还能怕一个小辈不成?
“沈大人可真是够护短,听闻这位是沈大人那位夫人的弟弟,不是一个姓的弟弟,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弟弟,沈大人这般护着,小心引狼入室,头上帽子变一个颜色。”
平阳侯也是真的敢说了。
柳生一下子就恼了,“你……”
一个字刚出口,就被沈砚抬手打断,“平阳侯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头上帽子的颜色吧,本官这好歹还是未遂,可不像平阳侯是实质的颜色。”
“沈砚。”平阳侯直接怒吼出声,没有男人能受得了被这样说的。
沈砚冷眼看了平阳侯一眼,不再搭理他,看了柳生一眼,示意柳生跟上,随后便甩袖朝大殿外走去。
柳生瞪了平阳侯一眼,也跟着走了出去。
“什么东西,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是不是?好心提醒还咒我,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
平阳侯气得对着沈砚的背影就是大骂,他现在如履薄冰,谁怕谁。
“平阳侯,容本相提醒一句,你骂的是本相的儿子。”平阳侯刚骂完,沈雄从他身边走过,说了这么一句。
仅此一句,平阳侯差点把自己噎死,不忌惮沈砚,是因为沈砚年轻,但沈雄的手段,他还是忌惮的,以至于此刻一张嘴像是被锯了嘴的葫芦一般,一肚子话说不出一个字,脸都憋绿了。
不大不小的插曲所有人多看在眼里,沈雄护不护着沈砚,都是不定性的,让人很难琢磨,但不管怎样,这到底是亲父子,但这沈砚护着那柳生倒是实实在在的,如此,他们做事得三思而后行了。
这些是反对之人的想法,而没伤到利益且跟平阳侯不太对付的人,上来直接就是几句嬉笑。
“平阳侯,沈大人从来不大放厥词,我觉得你是不是回去好好查一查?”
“对对对,你就那么一个儿子,别弄不好真的不是你的。”
“这可关乎到传承问题,平阳侯你可要慎重。”
你一句我一句的,气得平阳侯辩解不是,不辩解也不是,最后只能一甩袖气冲冲就出了金銮殿。
而调笑声八卦声却依旧在继续,就像他们说的,沈砚一般不开口,一开口几乎都是真的,所以他们很好奇,平阳侯那儿子到底是不是他的,这可是一个大瓜。
……
众人对沈砚话的信任,致使所有人都盯着平阳侯,一时间心思倒没有太在寒门跟世家的博弈上,这让萧澈轻松了不少。
对此,萧澈也很好奇,于是他在一日下朝后特意招了沈砚询问,“平阳侯的儿子真的不是他的?”
“臣没这么说。”
“所以你戏弄平阳侯?”
“臣也没戏弄平阳侯。”
沈砚这几句把萧澈给弄糊涂了,“衍之,你别跟顾绕弯子,你直接告诉孤。”
“臣没有绕弯子,臣只是说了平阳侯的帽子变了颜色,并没有说平阳侯的儿子不是平阳侯的,毕竟平阳侯不止一个孩子,不是吗?”
沈砚这般一言,萧澈陡然恍然大悟,大家下意识觉得平阳侯儿子不是儿子,毕竟平阳侯就只有一个儿子,倒是忘了他还有女儿的事。
“那平阳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