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大概半年左右，他就出轨了，说不定更早，其实很多细节都能看出来，只是我被迷了眼，觉得要足够信任他，直到我看见他抱着别的女人在亲的时候。
我甚至以为是眼花，还不相信的给他打电话，他拿起手机那一刻，我忍不住哭着跑了。”
“我想过自杀，可仔细想，凭什么要便宜那个渣男。”
沈一一摆摆手，曾经那份年少时的错误只会伴随着时间愈久，越深刻，“那是我的耻辱，一生之中最大的耻辱，不过指得不一定是初恋，主要是给你温暖的人，毕竟有些暖，有毒会要命。”
“哎呀，说了你这个呆木瓜子又不懂。”
见苏栖皱眉的模样，无奈的摇摇头，狠狠地灌了半瓶酒。
她口中喃喃，“所以，为什么她会选死，却还是选择继续跟薄砚景在一起。”
有时候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所有都是假的，包括她自己。
短短几年光阴，便改变了许多人和事，可忘不掉的终归是忘不掉。
很多时间里，她莫名的心疼自己。
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才会一心求死，却依旧想重蹈覆辙。
喜欢就真的那么重要？
苏栖没有关于他的记忆，自然不会有那种感觉，只是偶尔梦见一些迷糊的过往，心泛疼。
是从骨子里涌上来的密密麻麻痛意。
彻夜难眠的问题困了她很久，婉转床榻，终是忍不住拿起手机。
看了眼消息。
薄砚景早前发过一条消息。
［睡了吗？］
苏栖看见没回。
如今细细看着聊天记录，两人的互动一直存在，而且几乎都是秒回。
都是一些。
在苏栖看来，却只有幼稚的组成。
兴致缺缺退出，随手回了有小红点的消息，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久久之后，从抽屉里翻出一瓶药。
翻出来直接干吃下去。
闭上眼睛，困意来袭，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上班，男人依旧按时在指定地点等，她稍微有点慢。
起的有点晚。
“哥哥早，程助理早。”
上车，发现今天跟随的人换成了程楠，愣了秒还是如常打招呼。
“苏秘书早。”
接过男人手中自制的早餐，打开车内副驾驶座后面的小桌子，摆着吃了起来。
司机更懂得分寸，开的一直都不快不慢，平稳。
“昨晚很早睡？”
男人似有似无的问她一句，让她僵了僵。
如果说很晚，那为何会迟到了点，更何况微信早早就发了消息。
没回，就只能用睡觉来否定。
“对呀，精神不太好，所以睡了会，起来的时候还是昏昏沉沉的。”
苏栖讪讪一笑。
还好男人并未多问，相反还特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细心问有没有哪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苏栖摇头，“不用，现在好多了，也许是昨天吹风的问题。”
这只不过是她敷衍的话，要是真去医院，指不定露馅。
瞧了眼他有些温顺的眉梢，与平时冷冽倨傲的模样甚是不同。
面对他稍微一点的靠近，都情不自禁的心跳不止。
“哥哥，你今天真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