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总脸色有点闪烁,说道:“这个,帐不能这么算吧,怎么就是他一个人造成的了?”
柏崇林道:“再说六舅舅,把他调走,是在保护公司,也是在间接保护他,他逼走了集团多少人才您知道吧,当年都跟您解释过了,您要说不知道,我就没办法继续谈下去了,一句话,不调走他,让他再这么下去,早晚进监狱。”
容总无言以对。
柏崇林道:“至于您说十六舅舅,樊秘书,你把那本帐本给拿出来,让我舅舅过目一下。”
樊星从随身所携带的公文包中取出一个装订好的本子,交给容总,容总拒绝了,说道:“好,我不看了,我知道他是犯了错,但不管他造成了什么错,我只要求不能辞退他,你降职也好,减薪也好,给他一条活路。”
柏崇林道:“他的性质非常严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不好说得太清楚,只能告诉您,辞退他,已经是我所能做的,最对得起他的选择了。”
容总面色铁青,说道:“柏董,那就是不把我们当亲戚了是吗?”
柏崇林依然平静:“舅舅,柏氏集团是我哥的,我始终都记在心里,我一直在替他保护着这个集团,但是舅舅们这些年的做法,让我非常失望,不思进取,耍威风,联合造假账,骗业绩,转移挪用资产,我一忍再忍,一让再让,一再提出警告,不但不听,反而越做越出格,我不处理他们,这柏氏集团就得垮掉,明白了吗?”
容总面色越来越难看,冷笑道:“这么说,你容家的舅舅都是坏蛋,都是来话做事留一线,别急着赶尽杀绝。”
柏崇林说:“不管是谁,不管是什么样的亲戚朋友,只要愿意与柏氏集团同风雨共进退,就没有人愿意伤害他,如果不是这样想,那就非常抱歉,为了集团利益,我愿意当恶人。”
容总道:“你的意思是,不会给容鑫任何机会?”
柏崇林说:“他有的是机会,但他的机会不在柏氏集团,柏氏集团已经给过他太多机会了。”
容总点点头,说了几个“好”字,冷笑一声,站起身来:“柏董,那我就没必要在这里呆下去了……”
柏崇林说:“先吃饭吧,如果您还不理解,饭后我再单独好好跟您解释。”
“没必要,解释什么,你现在有这个权,尽管玩,先玩个尽心,玩个痛快,但我提醒你一句,别忘了,这里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你的,柏氏集团也好,柏家的家产也好,包括这一个房子,还有外面那个别墅,都不是你的。”
柏崇林道:“多谢舅舅提醒,我一直记着。”
可能是柏崇林的平静反而激怒了容总,容总突然咆哮起来:“记着,柏崇林,你他妈别装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是因为你用了什么鬼伎俩,阿森才跑开的,你最好多拜几次庙,祈求别让我找到阿森,到时候,你怎么开除的我们,他会怎么把我们一个一个给找回来!然后我们新帐老帐一起算!”
柏崇林淡淡一笑:“舅舅,我只能告诉你,我没做错什么,我问心无愧。”
容总冷笑说道:“是,都是我们这些人的错,但是,你觉得你没错什么,你敢这么说?你敢说做的所有事情都是正确的?”
“这我不敢,没有人敢保证,但在主观上,我只做对的。”
“你放屁,只做对的,脸皮还真厚,真好意思。”
“那舅舅觉得我哪一件做得不好,请指出来。”
“行,我问你,阿森的别墅是怎么回事?你弄清楚,那别墅不是你的,是阿森的,谁给你的权利找人来设计了?找人还不要紧,还找个没有毕业的菜鸟来设计,给150万设计费!这件事,你敢说你做得对吗?”
刘思羽目瞪口呆,万万没有想到,居然自己被这样卷了进来。
柏崇林口气严肃起来:“舅舅,请您冷静,您应该清楚,这个是柏家的家事,任何亲戚朋友无权过问。”
容总冷笑大吼:“无权过问吗?别墅是你的吗,你爸的遗嘱给的非常清楚了吧,s市里,所有的一切,哪一样是属于你们母子的,全是阿森的,你为了泡妞,拿着阿森的东西去讨好小妞,你还觉得你没错,还不让我说?那个妞在哪里,给我看看,她是不是金子堆出来的,这么值钱?”
这是直接痛击柏崇林母子的痛处,柏崇林这么冷静的人,一时竟被气得不知如何说好,尤阿姨则是脸色刷白,强忍着没有作声,樊叔父子当然也是无话可说。
这时,刘思羽突然站起来,看着容总,尽量以缓和的语气道:“那个妞就在这里,你看清楚了吗,凡人一个,不是金子堆出来的。”
这时大家正处在尴尬时刻,又不好离席,又不好做什么,只能低着头吃东西,装作这些都没听到,没想到刘思羽会在这时站起来回应。
容总看向刘思羽,见她生气地咬着嘴唇,似乎并不怕他,倒是让他有些吃惊,他打量了一下刘思羽,说道:“你就是那个刘思羽?”
“没错。”
“你一个小姑娘,脸皮还蛮厚的,150万的设计费,你也有脸收下?你真以为傍上大款了,就什么都可以了?”
刘思羽平静地答道:“我跟柏董只有商业上的来往,没有你说的什么泡不泡的关系,他信得过我,给项目我,那是我的荣幸,我只需要按照合同,努力做好自己的工作,让他觉得这个钱花得值就行了,我不认为我有错。”
“但是,我告诉你,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