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长得也太磕碜了,怪不得暮霭这么体面的一个人,让他这样披头散发,就这么单单看着,多吓人啊。
男人看着卿箐慢慢把黄色药丸送到他嘴边:“你干什么?”
卿箐一脸郁闷:“给你开点润喉清肺的糖,你都咳这么厉害了,不应该吃药吗?这是干妈给我的,平时我还舍不得吃呢。”
卿箐小声嘟囔,心里是超多的不满。
男人嘴角微微上扬淡淡开口,带着他略微沙哑的声音:“你的善,或许会让你活得很累。”
卿箐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把药丸塞进他嘴里。
这个人把她给骗了还在边上叽叽歪歪,心情本来就因此不大开心,他这种一脸说教的态度更是把她烦透了。
卿箐摆手:“你对一个五岁的孩子讲大道理还不如给她一块糖来的更有效果。”
卿箐说着就转身离开,大师兄也跟在卿箐身后,像个贴身护卫似的,全程都在暖心护着卿箐。
卿箐不大愿意在这个地方久待,她隐隐有种直觉,总感觉在那个屋子里还有一个人在默默关注着他们。
男人看着两人慢慢走远,嘴角微微勾起:“你也对她很好奇吧!毕竟她是在你们兄弟二人之后最有天赋孩子。”
男人身后的墙壁脱落了一块,石板,这块“石板”有着像布一样的质感,“石板”后头站着一个人。
他并没有立即回话,只是默默地收拾起手上的“石墙”。
男人冷笑:“怎么?因为看到出色的后辈心存不满?”
宋毅央收拾好“石墙”浅浅一笑:“还不至于,警惕不足,直觉倒是挺准的。倘若她察觉到我,我也不会有什么不满。”
男人不可置信地微微皱起眉头:“宋家什么时候出了一个做慈善的儿子。”
要知道,当初他被暮霭抓,宋家可没少在背后推波助澜。甚至可以说,这个这件事都是他们宋家在背后策划。
只因为当初他没有支持宋家祖辈。宋家就如此“厚待”他,可见宋家人是多么睚眦必报,心胸狭窄。
宋毅央嘴角微微上扬:“别误会,我不会对死人浪费情绪而已。”
如果卿箐的存在会威胁宋毅央,宋毅央当然会毫不犹豫除掉她。
但威胁不到的话,多个玩具打发一下无聊的时光,也未尝不可。毕竟一种天才的孤独,只有天才才能理解。
宋毅央被视为宋家最大的希望,当然把宋家不成文的家规熟记于心。
男人像是早已看透,宋家人的铁石心肠,眉头反而松开,神情略显轻松:“果然,你们宋家嗜杀是一种本性。是融在血液里的。”
男人看着宋毅央,双眼炯炯,像是把宋毅央吃透似的,一脸的得意。
宋毅央并不理会这个男人,专心收拾好“石墙”。他对自己的规划一直都很有条理从来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情。
淡淡一笑:“话多的人一般下场都不好,我该收利息了,你也知道,如果不是你有我要的,我犯不着布这么一场局。”
卿箐自然觉得哑娘的药好使,心里盘算着下次要再多要几粒备着。
和大师兄回到那个熟悉的药房,大师兄很自觉地转过身。像是睡着似的坐在地上默默闭上眼。
卿箐进里屋的时候,看到自己的泡药服,总觉着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
她也没有多想就进里屋洗澡。听到水流流动的声音,大师兄默默睁开眼。
“听说你已经找到了自己妹妹了,恭喜你。”
正在整理医书的大师兄手上顿了一顿,抬眼看着边上不慌不忙泰然自若的给书籍分类的宋毅央。
他找到妹妹的事情,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过。他虽然天分不高,但是跟了暮霭这么多年,平日里做的那些事。
他本身是个孤儿,自幼尝遍人间苦短,所以他希望自己的妹妹可以好好的,不被暮霭发现。
像他们这种没名没地位的江湖流浪人,什么时候失踪都不会有人多问一句。
大师兄警惕地看着宋毅央:“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