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箐抬眼看向南芸风身后的人,虽然那个眼神,南芸风知道并不是针对她的,但还是不免心里打颤。
她想身后那个人应该更害怕,她看到那支剑在颤动。
卿箐扣动左手的手环,手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声音未落,手环中便吐出好几条丝线。
芸风只感觉到剑被人拿开,无情地扔在地上。
林卿箐面无表情地扯动能左手,那个人被直接扔出窗外。而后就听到那个人骂骂咧咧离开的声音。
芸风环顾了一下四周,只是坏了扇窗户,其他的也没有什么损失。那把大刀也老老实实挂在床尾。
因为担心这把大刀被有心人抢走,会造成不必要的杀戮,芸风给这把大刀缠上白布条,并且在上面作画。
也不知道芸风看到自己的画作到底是怎么想的。总之用旁人正常的审美去看。
就是出其不意的丑,具体说丑在哪里呢,一言两语也说不清。
从某种意义上说,给这把刀起到了很好的掩护作用。毕竟谁都想不到,一把煞气十足的凶刀。
会被包的这么丑,还被画上这么难看的画。
她低头一看,白皙娇嫩的小手上留了两道非常扎眼的血痕,伤口处还在咕噜咕噜冒血。
南芸风拿出自己的手帕,简单地包扎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看:“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没多久,南芸风就提着一个大药箱,步履匆匆来到卿箐边上。
心疼地抓起卿箐的手:“一定很疼吧,我给你上药,有点疼,你忍一下。被子都脏了,我等会给你换双新被褥,这床被褥得洗了,不然久了,沾上的血就洗不掉了。”
说完芸风又开始新一轮的忙前忙后,期间卿箐还是一言不发。但今天芸风的话比平时更多了些,因为这至少是个好的开始。
卿箐已经开始对外界有反应了。
只要再坚持坚持,卿箐一定可以像以前一样。
芸风坚信着,摸着自己的肚子,让宝宝和自己一起打气。
卿箐受伤的当晚,有些发烧,南芸风彻夜照顾,深夜卿箐偶尔会冒汗,嘴里嘟囔着什么,南芸风有附耳过去听。
她在说“不是我”,一直都重复着这句话。
南芸风很清楚那些来找卿箐报仇的人一定是搞错了,因为她一直跟着,卿箐几乎没有离开过她的视线。
而且每个人都不听卿箐解释,上来就直接下狠手。不留半分生路。
知道的是报仇,不知道的,还以为就是过来杀人的。
卿箐这么小的年纪,承受着这么多的恶意,着实让人心疼。
南芸风抓着卿箐的手:“没事,姐姐在,姐姐在。”
连着好几天南芸风都守着卿箐,并没有好好休息。全然忘记自己还是个有孕在身的孕妇。都有点小产的迹象。
所幸之前那个男人像是猜到会有这样类似的事情发生,给南芸风留保胎养生的药丸。
南芸风吃了之后,宝宝才安然无恙。而卿箐也在南芸风的照顾下,恢复了健康。
又过了一阵子风平浪静的小时光。
南芸风做好午饭,端到卿箐房间的时候,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挂在床尾的大刀也没有被拿走。
芸风没有多想放下手中的东西便开始在周遭寻找。
最后在自己平时洗衣服的湖边找到了卿箐。
卿箐正在一点一点往湖的中央走,湖水慢慢淹没卿箐,在南芸风找到卿箐的时候。
湖水已经淹没到她的胸口,而且卿箐并没有停止前进的意思,还在往湖中央走。
大概是想要就此了结自己。
因为卿箐走的有些缓慢,所以南芸风三步路跨两步追上了卿箐。
南芸风想要拽卿箐,却怎么也拽不动,毕竟人家至少是个单手提大刀的武林女子。自己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还是不要和她硬碰硬,得智取。
芸风回忆了一下,之前第一次遇到的那帮人,带头人好像是她哥哥来着,而且卿箐很重视她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