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闻言看到毫无反应的汪田甜,知道这是她动的手脚了,也就什么也没说,到了警局后只道:“此人是个危险分子,有故意杀人嫌疑,且有杀人动机。而且她家里人一直包庇她,我希望警察同志们能给我们一个交代。”
果不其然,梁菊芳竟然还将自己是怎么通过自己的儿女躲了这么久时间也给说出来了。
于是警察直接打电话给了村长,让他叫人过来。
同一时刻,他又打响了另一通电话。
贺家今晚挺安静,只有贺国昌与贺启父子两人。
饭桌上,贺国昌看了贺启一眼,轻叹一声,“别人家阖家欢乐,咱们家就两个大老爷们儿相对而坐,寂寥,寂寥啊!”
贺启扯了扯嘴角,“初二小微她们就回来了。”
贺国昌冷哼一声,“那能一样吗?小微她那是成了家的人,有自己的家,难不成还能时时在这里陪着你我?”
贺启明白了贺国昌在说什么,不接话了。
但贺国昌也不甘心闭嘴,“如今你的病也好了,你现在的年纪也不小了,连个孩子都没有,这个家空空荡荡的,没点儿人气,你就不觉得寂寞空虚?”
贺启瞥了他老子一眼,“您不是人?”
贺国昌直接一掌拍在桌子上。
贺启无奈摇头,不予理会。
于是贺国昌干脆态度强硬,“明天开始我给你安排相亲,你也别挑什么未婚已婚,,有孩子没孩子的了,看对了眼就立马给我娶回来,让我有生之年能抱一抱我的孙子!”
“胡闹,我堂堂一个县长还要去相亲,像什么样子,白白让人看笑话。”
贺国昌冷笑一声,“看笑话?呵,看你孤家寡人,连后都没有一个,那才是笑话呢!”
“反正我不去,看去你自己去,你要来段夕阳红,我也不介意养个后妈。”
贺国昌一筷子敲在贺启脑门上,“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调侃到你老子身上了!”
贺启嘴角抽了抽,也不接话,心里却不由得想唐婉心现在正在干什么。
他当然觉得自己一个人太孤单寂寞,但他也从来不愿意将就,必须得自己看对眼,才会想着带回家来对人家负责。
若是没有遇到唐婉心,或者对方家庭幸福,他也就接受贺国昌的安排了,但谁让他遇到了并且有机会呢?
除了她,他谁也看不上了。
贺国昌见他儿子眼神放空,显然是在走神,眸光微闪,问:“在想谁呢?”
“没……”谁。
话没说完客厅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电话声音有些急促,让贺启心里有些不好受,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走过去接了起来。
“喂,县长,我这里有情况……”
贺国昌就看着他儿子接着电话眉头越皱越深,而后突然一脸的骇然,仿佛发生了什么天崩地裂的事情。
贺国昌忙问:“出什么事了?”难道工作出了什么大纰漏?
还没听到回答见他儿子着急火燎地将电话一撂,大步走过去套上羽绒服,圈上围巾,急忙往门口去。“我有事要离开,今晚可能回不来,您自己早点休息。”
贺国昌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忙追着出去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你要急死我是不是?”
贺启头也不回:“您儿媳妇受伤了,我要去照顾!”
贺国昌被这消息炸的一愣,反应过来还想再问,却依旧没有了人影。
“这个逆子!”贺国昌气得拍了拍门框,而后又笑了,“还算是我的种。”
警局的事情告一段落了,郝?直接去了镇医院,汪田甜只有手上有伤,已经包扎好了,只是因为流血过多,现在正在输液。
在她旁边的床上,唐婉心也躺在床上,不过此刻她穿着病号服。
她胸口的伤口挺长,幸好刀口偏下,伤在肉多的地方,否则若是往上一点,只怕能将薄薄的皮肤里面乌青色的毛细血管都给割破。
因为伤口过长,医生在她的伤口上缝了几针。
郝?来的时候,两人都有些昏昏欲睡。
他没有吵醒两人,而是问郝建军,“她们没事吧?”
郝建军摇摇头,“没什么大事,打完点滴就能回去了。”
郝?嗯了一声,“那您先看着点她们,我回去做饭,到时候你们回来就能吃了。”
郝建军笑着拍了拍郝?的脑袋,“去吧。”
不过没等点滴打完,就有一个人风尘仆仆地大步走进了病房。
贺启见两人都睡着,又忙放轻脚步走到床前分别看了汪田甜与唐婉心一眼,看唐婉心的时间最多。
见两人只是面色苍白一些,没有别的症状,这才稍稍放了些心,又才有心情跟坐在旁边的郝建军打招呼:“建军,麻烦你了。”
郝建军:???怎么感觉这个语气怪怪的?
郝建军没回答反问:“你怎么来了?”这也才过了一个多点儿小时,他这来的也太快了吧!
“我收到派出所打来的电话了。”
“哦,”郝建军此刻其实已经将汪田甜他们也当做自己的家人了,见贺启大年夜的不能在家里陪着贺国昌守夜,还要大老远的跑来这里,很是过意不去,便面带愧疚:“不好意思,这么特殊的时期还要麻烦你。”
贺启本来还带着三分笑意的嘴角顿时垮了下来,看向郝建军的眼神也意味深长起来。
“怎么会麻烦?这是我的本分,不能一直陪着就是我的不对了,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自然是要立即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