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平花应了一声,就跟朵三牛打了个招呼,去了厨房收拾了,朵三牛连忙说:“哎呦,就是来说说话,可不能喝酒,可不能喝酒!”
“喝两盅,咱们十来年的交情了,早该喝两盅,我们这,就是天天瞎忙,没有功夫,走,走,屋里坐。”刘木匠大步走过来,拉朵三牛,朵三牛特别不好意思地把兔子递到刘木匠的面前,说:“这出门着急,也没功夫去买点东西,就从兔子窝里抓了一只兔子,想着你们过年炖炖,也是个菜。”
“好家伙,这大兔子,长得真肥,建国,不要光看着,找个笼子,放起来,让蛋蛋玩。”刘木匠笑着说,刘建国笑着,连忙上手,接了兔子,刘木匠就把朵三牛拉到了屋里,黄平花就笑呵呵地端着一盘牛杂碎、一盘炒花生豆进来了,放在桌子上,又拿了一瓶白酒,两个酒盅,放在桌子上,笑呵呵地走了。
刘木匠先劝了朵三牛两盅酒,再给朵三牛倒酒的时候,朵三牛用手按住了,讪讪地说:“大哥,不怕你笑话,这些年,家里条件不好,我身子也不好,没有跟乡亲们窜忙,根本没有喝过酒,没有量,两盅就行了,要不一会醉了,不好看。”
“行,那吃点菜!”刘木匠点点头,笑着说,他知道朵三牛这个人实在,面皮也薄,不闹虚头。
“大哥,不是外人,我直说了,我来是为了两个孩子的事儿,不知道,大哥跟嫂子,是啥意思?”朵三牛喝了点酒,一下就上脸了,加上讪讪的表情,看着挺尴尬。
刘木匠吃了一口牛杂碎,慢慢地嚼着,咽下去后,又沉思了片刻,说:“三牛兄弟,咱们俩大老爷们,说话不绕弯子,香娥这边,我跟她娘有安排,强强这边,三牛兄弟不来,闪过年以后,我也要上门,跟兄弟唠唠,正好兄弟来了,就唠清楚。”
“啊,那敢情好,咱们好好唠唠。”朵三牛一听刘木匠的话头,心里一沉,看来刘家,是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光俩孩子愿意,自己家愿意,也没有用。
“强强在我这里,十年冒头了,跟我的亲儿子,没有两样,所以,我也私下给孩子画了画道道,但是,这成不成的,还是要三牛兄弟点头。”刘木匠说,朵三牛连忙说:“大哥,你说吧,你们对强强咋样,我知道,绝对不会坑他。”
刘木匠点点头,说:“我这手艺,是跟着石家庄的曹师父学的,曹师父你肯定不知道,你不是家具行里的,我师父,那手艺,在大石家庄市里,都是有名的,尤其是雕小件,我手笨,学的雕大件,做家具,我师兄,就是我师父的儿子,手巧,学的雕小件,现在在石家庄,开了个大门脸,就卖自己家雕的小件,日子过的老好了,不过,他也有不如意的地方,我师兄的媳妇不生育,过继了个远门亲戚的闺女,这女孩,倒也不错,继承了我师兄的手艺,可是这女孩,不想干这一行,只管看生意,我师兄就想找个上门女婿,去年我师兄来了一趟,见过强强干的活,看上强强了,年前给我来信,问我能不能让强强一身的手艺都传给强强,顺便,让强强跟他闺女处处,要是能合的上来,这事可不赖,我师兄这个人,大方,事儿少,脾气也好,等强强跟他闺女成了,你们也搬到市里去,享几年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