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宁清凤万万没想到,她眼中所谓宁成晖和许玉珠的老本,不过都出自于宁然的手。
至今为止,宁成晖和许玉珠所用的一切费用,不过都是宁然买药草赚的钱。
只是宁然没告诉所有人而已。
张玲兰在一旁听着,看着宁然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心里认定宁然此刻心里一定慌得不知怎么办,面上还要装作没事的样子。
她得意的看着宁然。
谁让宁然老是欺负她,还导致她现在在宁水村的名声坏了,李长安也不肯要她了。
这就是代价!
她一定会让宁然知道,即使宁然现在像变了一个人,她也依旧是那个可以随意拿捏她的张玲兰!
不管宁然再怎么折腾,也逃不过她的手。
过去受得委屈,她今天就一一给讨回来!
没了房子,看宁然和这两个讨人厌的老东西能去哪儿!
张玲兰仿佛想到了不久后,宁然就会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她的模样,一时快活的想大笑出声。
但理智阻止了张玲兰,这情景,显然不能让她那么做。
而宁然身边的梁正英和罗禾已经无语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心里又是对宁然的心疼,又是对宁清凤一家的气愤。
都是至亲的亲人,怎么能做出这样无耻的事?
当初,宁成晖和许玉珠也是想让宁清凤在婆家人面前有点底气,才把房子过户到宁清凤的名下,没成想,今日却成了她来威胁的底气。
梁正英是真想把宁清凤送进局子里,让她坐一辈子的牢,把牢底坐穿得了!
而本意只是想护着宁然的师娘,好趁机还宁然一个人情的赵天岭都听呆了。
绕是他见过再多形形**的人,也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人。
哪有为人子女为了一笔虚无缥缈的老本,就做出把人赶出门这样的事?
赵天岭有点心累。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这还是宁然的,那宁然还能不能放过他?
赵天岭想起来刚才控制不住好奇心,跟进来看的自己,就想一巴掌呼死自己。
这下好了吧!
还真是好奇心害死猫。
宁然慢慢反应过来,看向宁清凤。
“所以你今天过来,就是以为外公外婆还有不少钱,来要钱的?”
宁清凤哼了一声,“什么要不要钱?那本来就是我的,我也养了你们这么些年了,不问你们要点利息,已经很不错了!”
“反正,”宁清凤语气强硬,不留一点余地,“今天我也算看清楚你们这两个老东西的为人了,以后,别想我再收留你们,最好今天就回去,把你们那些寒颤东西全收走,不然,别怪我给你们直接扔了!”
“你!”宁成晖气的肝疼,呼吸急促。
他不敢相信的看着宁清凤,“你真要做的这样绝?”
宁清凤冷笑,“什么叫绝?你们骗了我这么多年,占了我那么多便宜,我还没说你们欺负我呢!”
“可我们还能住哪儿?!”许玉珠有些崩溃的大喊。
张大柱看不下去了,上前来扯住宁清凤的手,道:“清凤,你别太过分!”
“你帮我还是帮他们?”宁清凤冷冷看着他。
“别忘了,我是因为谁,才变得现在这样一无所有,半大儿个子都没有的!”
张大柱一噎,心里难受的不行。
提起这个,他就没了在宁清凤跟前挺直腰板的底气。
宁清凤狠狠甩开张大柱的手,看着宁成晖和许玉珠的目光挺冷漠的。
“你们故意瞒着我,还占我家便宜,我也就不说你们安的是什么心了。今天,我也就把话撂这儿,赶紧把你们欠的还我!还有,赶紧回去卷铺盖走人!别脏了我的地方!”
宁成晖和许玉珠只觉得荒谬至极。
他们哪儿的钱?
有什么好给她的?!
但是听宁清凤这么说,他们浑身的血液都似被冻结了一般,心里凉嗖嗖的。
看着面前这个小女儿,他们第一次觉得,宁清凤陌生的完全认不出了。
宁成晖失望的低下头,含泪道:“清凤,不管你信不信,我跟你娘没一分钱!”
宁清凤看他们跟看傻子似的。
眼神仿佛在说,你们当我好骗吗?
宁然看眼宁成晖和许玉珠失望至极的脸色,突然出声问了句。
“要怎么样,你才不会把外公外婆赶出去?”
梁正英听得皱眉。
罗禾顿时拉住宁然的手,心疼道:“然然,就算你外公外婆跟你没有地方住,也可以住到我跟你老师那儿,何必再委曲求全?”
梁正英赞同,斩钉截铁道:“没错,我梁正英,养一个徒弟的钱,还是有的。你外公外婆,也花不了多少钱!”
这是他梁正英的弟子,何须过得那么憋屈?
宁成晖和许玉珠顿时羞愧的低下头,不敢看宁然。
在他们眼中,宁然是为外公外婆着想,甚至为了外公和外婆能够有容身之地,仿佛什么都能做似的。
但所有人都没注意到,宁然说的是宁成晖和许玉珠回去,而没有带上她自己。
因为宁然不相信!
为了一笔钱,就把亲生爹娘给赶出家门,流落街头无处可去也无所谓,这样的事情要是传回宁水村,宁清凤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老辈人讲究以孝为先,宁清凤犯下忌讳,别人一口唾沫一颗钉,光是骂她都能把她给骂死。
严重了,李支书都能给宁清凤处分,连带着张玲兰跟张孝天,上学也会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