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下,宁然似乎是很惆怅的叹了口气,“他没在五根山待太久就离开了。那本医书,也是他留给我的。”
话落,宁然看向梁正英,神情非常的情真意切,就跟真的似的。
梁正英一怔,“就是你给我的那本?”
宁然煞有其事的点头,“没错。一开始,我也是想拜他为师的。只是他说自己身份特殊,不能被人发现,在那里又待不太久,又是为了回报我的恩情,所以不便收我为徒。老师,在您之前,我确实没有什么正式的老师。”
宁然这么说,梁正英心里便舒服了不少。
他好不容易寻到这么个合心意的徒弟,自然不希望对方在他之前还有老师。
但是对于宁然的这番说辞……
梁正英看向白先行与齐完康。
齐完康眼底有思索之色,“宁然,你遇到的那个男人长什么模样?”
五根山,他们都知道,一座凶山。
什么样的人,才会在那个时候因受伤留在五根山?
其实宁然说的这番话,漏洞和疑点都非常多。
不过,他们习惯看相信宁然,宁然在他们的心目中形象又一直很好,便下意识的选择不去怀疑。
宁然无语的瞥齐完康一眼。
她是在跟梁正英解释,齐完康插什么话?
但看梁正英也在注意听,宁然抬手揉了揉眉心,还是开口道:“恕我无可奉告。我与那位先生虽然师徒之名分,但他好歹也教过我一段时间,值得我叫一句师父了。他临行前曾要我保证过,不得对其他人说出他的存在。”
宁然就看向梁正英,认真道:“老师,之前瞒您,实属无奈。我是为了跟您解释清楚,才说出他的存在 已是违约,怎么能再说出他的长相?若是我那位老师有仇人……”
她的话没说完,但梁正英三人都听出了宁然的话外之音。
不管如何,她始终都得谨慎些。
白先行与齐完康面面相觑。
宁然这番话,倒是验证了之前为何她怎么都不肯说出她老师的事情了。
在那个还在闹革命的年头,受伤流落到五根山,本身就是一种危险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