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天边的淡淡沉暗的颜色慢慢的过渡到了清晨,纯净的雪已经止住,白茫茫的覆在田野上。
床上躺着的人缓缓睁眼。
感觉到手上压着什么,今生抬眼看去。
一看惊了一下。
“!”
怎么在这。
【小姐姐,你的毒解了。】
“?”
一晚上全程在线的招财解释道:
【是燕清秋在你睡的时候,喂你他的血解开的。】
今生下意识的抿了一下唇。
果然,还真有点血的味道。
意外的不是很排斥。
忽然,她手上一轻,传来一道清雅的声音。
“将军醒了。”
女将军舔了一下干涩的唇,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手指,嗯了一声,然后一点点撑起身,被褥从身上滑倒腰间。
她抬手朝一旁放着的碗伸去。
燕清秋看出今生的意图,先一步端起碗,微微俯身将碗的边沿抵着她的唇边。
今生抬眸看了他一眼,就着抿了一口。
女将军舔了一下唇上残留的水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燕清秋也未曾开口,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掀起门帘进来的大娘打破这样的沉默。
“我特意熬了些粥,你们路上舟车劳顿,二位在这用碗粥再去县城吧。”
“嗯。”
“多谢。”
—
远方暖阳冉冉上升,光辉在轻风的一笔一划勾勒中姗姗而来。
屋外停着一辆马车。
一个黑衣人牵着缰绳站着门外。
今生和大娘道别后,朝马车走。
正欲扶着马车车框的手没有触碰到木质感觉,反倒是落在一抹温凉柔软上。
今生转眸看去,是燕清秋握着她的手,手心虚贴着手心,温凉的不时的接触,不禁让人心尖一颤。
女副将和美人对视上,他只是淡淡一笑。
今生没说什么,踏上马车。
燕清秋另一只手虚虚的扶着她的手肘,格外的细心。
牵着缰绳的黑衣人掀起车帘,今生弯着腰,朝里面走。
马车内,今生坐在一边,燕清秋坐在对面。
马车很稳,一点也不颠簸。
他用三根手指执着茶碟,青碧色的碟子在白皙的手中如春水映梨花。
今生开口道:
“多谢殿下。”
燕清秋轻覆着瓷杯的指尖微微一颤,敛着眼睑,纤长的睫毛也缓缓垂下:
“将军不给点实质性的。”
美人最后一个字的声音微微扬起,有些疑惑。
今生:“???”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随后,她便听到一声杯底与茶碟碰撞出清脆的响声,面前一道漂亮的阴影覆上,熟悉的气息靠近,她下意识的往车壁上靠,颈侧落着绣着天水碧回云暗纹袖袍,唇边猝不及防的被什么温软碰了一下。
女将军眼睛睁的微大,瞳孔瞠深,眸底满是讶异,呼吸一瞬间停了一瞬,两人间的距离近到能看到眼前对方一片纤长浓密的睫毛,随着主人的呼吸微微颤动,仿佛两片蝴蝶的羽翼。
漂亮的惊心动魄。
美人的吻像白梅凝净,温凉柔软。
在对方退离开时,今生还是愣愣的。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对自己问完三道人生哲理问题后,今生才缓过神。
这什么情况?!
女将军抬手覆上唇角,直视的视线和燕清秋的目光对上。
与她对视的摄魂凤目,眼波流转着,柔情的欢喜在凤眸中化开一片惊心动魄的潋滟。
今生不知为何,下意识的避开,伸手把刚刚对方倒入茶杯的茶水喝了。
相比于,今生的异样动作,对方只是淡淡的垂眸,轻抚衣袖,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的平静,一副清雅高华的样子。
仿若刚刚主动吻一下的人不是他。
“……”
见此,今生想说:有本事你再亲一次!
俗话说山不就我,我就山。
今生起身,往燕清秋身边坐,暗戳戳的扯上他的袖袍,拉到自己膝上,即便袖袍揉皱,一向不喜别人触碰亦或是衣皱的燕清秋并未阻止,反而任由她所为。
今生摸着,触感极好,然后一点点往里探,碰上对方泛着温凉的指尖,轻轻贴着他的指腹,沿着指尖往下,微贴着他的手心。
隐隐引起的酥痒,换来他并不明显的一颤,呼吸微微一窒,身体紧绷着。
白玉暇霜的面容默默的撇向另一边,低垂着眉眼,敛着眼睑遮住大半个眸子,睫羽轻压,落在莹白眼窝下一片扇形阴影。
今生指尖抵着他的手心后便停下,微歪过脑袋,朝他那看了看他的表情。
没有任何阻止,今生就更加放肆了。
燕清秋感觉对方微带着茧的手指轻轻扣上自己的指节,微动间带起微不可忽的摩擦引地心口一颤,白皙耳垂处渐渐染上胭脂般的绯色似乎直白的表明出主人的情绪。
女将军没去关注这些,专心的把玩着对方的手。
最近一次,也是唯一的那一次,是在对方的寝殿,给自己手包扎伤口的时候,装做无意碰上的。
现在,她想怎么碰都行。
有一句话,虽然不是很合适,但今生认为极其贴切自己。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女将军略微流氓般捏着美人柔软细腻的指腹,一下下压着,然后像是玩累了般,把他掌心摊开,歪着身子朝他那边倒去,半边脸埋在他手心上,闭着眼休息。
燕清秋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