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
议事堂中,在一副巨大的猛虎下山图下方,熊启高坐上首,左右两边各有一个椅子和其平齐。
此刻两边椅子上,一个坐着脸色蜡黄的贾布长老,另一个却空空如也。
向下,有十几把椅子分两列排开,左边是马均为首,和青龙堂本部四名旗主依次落座。
右边,以金陵分舵香主薛有义为首,和隶属分舵的四名旗主按顺序落座。
除了找不到人影的曲洋长老,金陵青龙堂的高层悉数来齐。
“堂主大人!”
坐于熊启左手边的贾布,双手一抱拳,带着犹疑的语气说道:
“真的不上报黑木崖吗?没有神教倾力相助,我们青龙堂怕是挡不住左冷禅啊!”
贾布是前两天回到金陵的,一回来就得知熊启斩杀了嵩山派‘大嵩阳手’费彬,不仅大吃一惊。
他倒是不在乎费彬,就是嵩山派他也不惧,毕竟是和五岳剑派打了数十年交道,贾布手上,五岳剑派人的性命可也不少!
虽然迷恋权势,但贾布可不是没本事的人,原着中,他甚至敢带人去埋伏少林武当的老大,武林至尊一般的人物,就可见其何等的气焰嚣张。
但那都有一个前提,他不用亲自和左冷禅这等高手面对面交手!
虽然自负,贾布也知道,自己的武功距离左冷禅,冲虚这个等级高手差了老大一截。
因此,得知熊启斩杀费彬后,贾布第一反应就是向黑木崖汇报,向总部请援。
其他人倒罢了,日月神教必须来个可以和左冷禅抗衡的人物才行。
这个人,毫无疑问是教主东方不败。
再不济,也得调几个长老过来,仅仅是他一人,可挡不住左冷禅。
此时的贾布,压根没去想熊启是否能抵挡左冷禅。
虽然熊启的战绩也不差,一年前击败青城派掌门余沧海,现在又打败了嵩山二大太保围攻,还击杀了大嵩阳手费彬。
但左冷禅可不是十三太保一流,那完全是另一个档次的高手。
面对贾布那担心的眼神,熊启微微一笑,偏头看向他,说道:
“长老不必担心,左冷禅虽然厉害,但也没到无敌的程度,我自修炼以来,还一直没遇到过对手,此番正要见识一下!”
“可是……!”
贾布自然不信,下一刻就要继续劝说,却见熊启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并且说道:
“青龙堂探子来报,五岳剑派包括嵩山派都没有任何举动,连嵩山派剩下的十二个太保中,都有十来个可以确定仍在原地!”
“因此……!”
冲着贾布笑了笑,熊启继续说道:
“就算左冷禅要来金陵,也最多带上一、二个太保,嗯,十有**是漏网之鱼乐厚,如此这般,区区一个左冷禅而已,长老久经战场,又何惧之有?”
“这……!”
贾布想了想,好像也是,如果左冷禅真的自大到一个人就敢来闯青龙堂,以日月神教地头蛇的底蕴,还真不怕他。
“马掌事!”
贾布看向马均,问道:
“消息可靠?五岳剑派和嵩山派,还有十三,十二太保行踪可以确定?”
“禀长老!”
一年来,一直代理青龙堂内务和情报的马均站起身来,恭敬的说道:
“消息来自本教在五岳剑派附近长期潜伏的探子,绝对可信,这些日子,都没有大动干戈的举动,各派高手行踪虽不能百分之百确定,但可以判断皆不在江南!”
“至于嵩山派的太保……!”
马均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除了‘大阴阳手’乐厚和‘仙鹤手’陆柏外,行踪皆可确定,也不在江南!”
“但五岳剑派盟主,嵩山派掌门左冷禅,在半个月前就下了嵩山,身边只有‘仙鹤手’陆柏一人,下山后便不知所踪,神教弟子也无法得知线索!”
“这样啊!”
听了马均的汇报后,贾布若有所思,伸手摸了摸颌下稀稀拉拉的胡子。
“这么说来,左冷禅果然不想和我神教全面开战,不但没号令五岳剑派,连嵩山派都没有出动,很可能只带了‘仙鹤手’陆柏一人前来?”
望向熊启,贾布脸上出现一丝激动。
“应该不止陆柏,很可能还有‘大阴阳手’乐厚!”
面对贾布那隐隐带着激动神色的表情,熊启微笑道:
“左冷禅十有**会只携带乐厚和陆柏两个太保,来闯我青龙堂!”
听了熊启的肯定后,议事厅中的人顿时轻松了下来,与此同时,还精神大震。
金陵是青龙堂的堂口所在,底蕴深厚,教内弟子众多,拥有种种手段,怎会畏惧一二个人?
若是能趁此机会更进一步,将孤身而来的左冷禅留下岂不美哉?
“堂主,长老,若是我们备下‘青龙阵’,定能让左冷禅吃个大亏,甚至当场将其留下也未必没可能!”
马均身后坐着的一名旗主,站起来高声说道。
所谓的‘青龙阵’,其实是毒水阵,是日月神教继承前身明教五旗众的‘水’旗而来。
每人随身带着一个可喷发毒水的水管,数十人组合成阵,再厉害的高手,一旦陷入重围,也要束手待毙。
原着中,贾布就是带领日月神教弟子,在恒山悬空寺埋伏少林方丈方证,武当掌门冲虚和令狐冲,纵使三人武功绝顶,也陷入无可奈何之局。
若不是任盈盈捣乱,那一次贾布就可一人擒下三大绝世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