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紧紧抓住我的胳膊,我会带你进行幻影移形。”赫拉朝着哈利伸出左胳膊。
哈利望了望赫拉,几乎没什么犹豫抓上了赫拉伸过来的前臂。
“很好,”赫拉说,“好了,我们出发。”
一阵赫拉几乎快完全适应的眩晕感后,他们站在了一个遗弃的村落的场院。哈利的状态显得并不是那么好,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寒冷的口气,连绵的阴雨天导致这里的温度低得可怕,哈利险些栽倒在地上。
赫拉连忙低下头关切地看着哈利问道:“你没事吧?这种感觉需要慢慢适应。”
“我挺好的。”哈利揉着耳朵说,他的脸色显然并不是那么好,“但我好像更喜欢骑着飞天扫帚飞行。”
赫拉笑了,果然不愧是格兰芬多的找球手,他用旅行斗篷紧紧地裹住脖子,说道,“这边走。”
赫拉迈着轻快的脚步走着,经过了一家挂着歇业的小酒馆和几所房屋。
“所以,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走到一半的时候,哈利问道。
赫拉叹了口气,没有敢回头望着哈利的脸,他声音变得低沉,“那天,你在地板上痛苦的抽搐着,看起来就像是得了魔怔,然而我们都知道那是黑魔王动的手脚。”
哈利下意识地把手伸到额头上,摸了摸那道闪电形的伤疤。
“邓布利多很担心你,他冲到你身边去,我也想上去帮忙,可贝拉特里克斯缠住了我,我没办法抽出手来。”赫拉叹了口气,“然后,就是最恐怖的一幕,黑魔王念出了索命咒,当时邓布利多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你的身上,他根本来不及闪躲——他躲开的话,那中了索命咒的人就会是你了。”
哈利沉默地跟在赫拉身后,这让他更加愧疚了,如果他的大脑封闭术练习得更好一些,是不是就不会被伏地魔控制了,就不会让邓布利多分心了,他就不会死了?
“我想邓布利多从来都没有怪罪过你,不管怎么说,现在魔法部已经团结了起来,大家都在抗争着黑魔王和他的党羽。”赫拉偷偷瞄了一眼哈利,发现他有些消沉,连忙轻声安慰道。
哈利显得很沮丧,甚至都停下了脚步,“如果我有好好听他的话,是不是一切就不会这么糟糕了?没有了邓布利多,我们怎么可能打得过伏地魔?”
“哈利,你必须得清楚一件事,”赫拉转过身,牢牢地盯住哈利的绿眼睛,“想要击败黑魔——伏地魔,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可以做到的事情。他身边还有众多的食死徒,在失去了邓布利多后,我们更加需要团结,而不是把所有的经历都放在自责上面,我想这绝对不是邓布利多希望看见的,否则他也不会冒死救下你。”
哈利点点头,表示他明白了,只是眼眶中还是充盈着泪水,显然心里并没有那么平静。
“啊哈,我应该庆幸我选择的落脚点不错,”赫拉装作突然发现了什么的样子把话题岔开,给了哈利一个偷偷擦眼泪的时间,“就在这里,我没记错的话。”
那是一栋坐落在花园里的整洁的小石头房子。哈利完全没留意周围的事情,他们走到大门前,赫拉突然停住了脚步,哈利猝不及防地撞到了赫拉的身上。
“哈利,拔出魔杖,跟我来。”赫拉小声说。他轻轻推开前门,雨水浸透的门锁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赫拉快步踏上花园的小路,哈利紧随其后。然后赫拉推开房门,手里举着魔杖,随时准备出击。
“荧光闪烁!”
房间里昏暗的可怕,几乎难以看清面前的走廊。赫拉高高地举着他发亮的魔杖,走进客厅,哈利紧紧跟在后面。
眼前是一片浪迹,一只老爷钟摔碎在他们脚边,钟面裂了,钟摆躺在稍远一点的地方,像一把被遗弃的宝剑。一架钢琴翻到在地上,琴键散落在四处。近旁还有一盏摔散的枝形吊灯的碎片在闪闪发光。垫子乱七八糟滴扔得到处都是,已经瘪瘪的了。
“我们来晚了吗?”赫拉沉重地说,“是啊,这儿发生了一起恐怖事件。”
赫拉小心地走到屋子中间,仔细地观察着脚边破碎残片,从天花板上滴下了什么红色的粘稠液体落在了赫拉的脚边。
赫拉俯下身子,小心地用手指蘸起一点放在鼻子前嗅嗅。
“火龙血,真是奢侈。”赫拉喃喃道。
“也许有过一场搏斗,后来——后来他们把他拖走了,是吗?”哈利问道,他没听清赫拉的话,只当那是什么人的血液。
“我不认为是这样。”赫拉平静地说,一边朝翻到在地的一把鼓鼓囊囊的扶手椅后面看了看。“为什么所有的东西都被摧毁了,可这把扶手椅只是被推翻了呢?”
说时迟那时快,赫拉突然出手,把魔杖尖扎进了鼓鼓囊囊的扶手椅的椅垫,椅子发出一声惨叫:“哎呦!”
“下午好,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教授。”赫拉微笑着朝扶手椅伸出手。
扶手椅几乎是眨眼之间就变成了一个秃顶的胖老头,他蹲在那里,揉着小肚子,眯起一只痛苦的、泪汪汪的眼睛望着赫拉。
“你没必要用魔杖扎得那么很嘛,你不是已经发现了我吗?”他气呼呼地说,费劲儿地爬了起来,“疼死我了。”
魔杖的光照着他明晃晃的秃头、那鼓起的双眼、那海象般的银白色胡须,还照着他那淡紫色睡衣外那件褐紫色天鹅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