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为了更伟大的利益,我们一生都在为此努力着。”法斯特叹了口气,他抖了抖眉毛,“但很显然,这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年代了,我们已经失败了。”
“怎么说?”赫拉问。
“当我们这代人全都离开了人世,还有谁会记得这些呢?除了莱妮。”法斯特眨了眨眼睛,干笑了一声,“她是个好孩子,可惜生错了时代。”
赫拉抿了抿嘴,他倒是不认为莱妮有多么出色,不过她倒是确确实实地帮助赫拉的口袋丰满了好几次。
“如果在那个年代,她会是格林德沃最杰出的手下,就像维塔一样。”法斯特叹了口气,他摆了摆手,似乎不想谈论关于莱妮太多的事情。“换个话题吧,说说看,你得到你想要知道的事情了吗?”
“我想我大致清楚了。”赫拉点点头,“但我必须亲自确认,您知道的,这是至关重要。我们承受不起这风险。”
“德国乱成了一团,尽管黑魔头还没有把他的手伸到这里来,但境内的狼人和吸血鬼并不安分,他们最近的动静大得可怕。”法斯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烟斗,叼在嘴上,赫拉眼疾手快地掏出魔杖,帮他引燃了烟草。
“谢谢,”法斯特咋了咋舌,吸进一大口,他瞥了眼赫拉手上的魔杖,很快收回了眼神,“我会让莱妮带你去纽蒙迦德堡的,不用担心,那里现在几乎没有人把手,只有我们几个家族维持着安保,免得不长眼睛的家伙闯进去。”
“魔法部不会担心吗?”赫拉面色古怪地问,似乎很是不理解魔法部竟然放任格林德沃自己在纽蒙迦德堡。
“担心?”法斯特哈哈大笑起来,但很快他就收敛起了笑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壁炉的火光照亮了他脸上的沟沟壑壑,“格林德沃是自愿被关在纽蒙迦德的。”
赫拉点点头,表示他清楚这一点,他不是没有见过格林德沃,他确实明确表示了他不想走出纽蒙迦德。但,谁又知道这是不是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的什么计划呢?
赫拉本就是为了这件事来到德国的。
“你还是太年轻了,你不了解麻瓜。”法斯特把烟斗在茶几上重重地敲了敲,“麻瓜的智慧确实吵过了我们的想象。”他重重地陷在沙发里,露出回忆的神色,烟斗燃起一缕青烟。
这倒是把赫拉弄得不解了,他换了个姿势,以便可以让他更好地听清法斯特的声音。
“还记得当年,我们第一次看到可怕的未来,”法斯特露出后怕的表情,他的表情变得惊恐,“你没经历过,你不懂的,随着巨大的蘑菇云,一切变成灰烬,一切——一切都变成灰烬!”
“您是说核弹?”赫拉绞尽脑汁也只能想清楚这个名字。
“核弹?不不不!”法斯特用力地摇头,“那个家伙叫做氢弹。”
“氢弹?”
“没错,核弹甚至只是用来引发氢弹的,就像是引燃火柴点燃壁炉一样,这么说你能明白吗?”法斯特竭力想给赫拉解释清楚“氢弹”的概念,但这并不是一个很好比喻,赫拉露出了迷惑的表情。
法斯特用手比划着,“只需要一瞬间,英格兰群岛就会变成一片焦土,寸草不生,所有的人都躲不过,哪怕是巫师,甚至没有幻影移形的时间,它会在你转移之前就摧毁一切。”
“那可真是太可怕了。”赫拉若有所思地说,尽管他对氢弹还是没有什么具体的想象——也许就和火龙的喷火一样?无非是它的火焰更大?
“非常可怕,”法斯特叹了口气,“在我们不知不觉中,麻瓜已经掌握了如此可怕的武器。”
“我们意识到《保密法》的存在并不是那么不合理,也许正是它的存在,我们才能够过着现在的日子,不会有人想要再度被架上火刑架的——中世纪的时候有个疯婆娘喜欢这么做,但我敢打赌,她绝对不愿意面对一颗氢弹。”
“所以,当年格林德沃的追随者都放弃了?”
“一部分吧,总有人还是不肯死心,维塔就不肯放弃,所以她知道死后都没办法安生,化作幽灵,一直游荡在庄园里。”法斯特用力地吸了一口烟斗,“我知道她不肯原谅我,我背叛了他,背叛了格林德沃。在大战前戏,我带着我的儿子们和女儿回到了庄园,维塔不接受这件事,但格林德沃原谅了我。”
“格林德沃原谅了你?”赫拉显得很诧异,他可不认为格林德沃是什么好说话的人,单看他当年犯下的事情就知道他也就是比伏地魔稍微好上那么一点点——他亲手杀的人没有伏地魔多,可他带着整个欧洲陷入了大战,甚至搅动了隔着一个大洋的北美洲。
法斯特露出了面前的笑容,“很难想象吧?”
赫拉点点头。
“他自己担下了一切,他承认了一切的罪行,他对魔法部说所有人都是受到了他的威胁,使得他们不得不这样做。”
“他们信了?”
“当然没有。”法斯特叹了口气,上了年纪的他变得格外多愁善感,总是止不住地叹息。或许是因为他真的在心里过意不去。
“但他们没有任何证据,况且如果他们把所有圣徒都抓起来,那巫师界就没几个纯血巫师了。”法斯特干笑了一声,等了好一会才坚定地开口说,“他是个伟大的人,没有人能否认这一点。”
赫拉没有说话,他对格林德沃的了解只局限于《魔法史》上的描述,在里面格林德沃似乎是个残暴的家伙,为达目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