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是被阿离扛来的。
一路紧赶,五十多岁的老者落地时都站不稳了。
府医颤着手指拿出银针在灯烛焰上转了转,就要挑破她手上的水泡,只是一双手颤个不停。
顾初月怕他一个手抖直接戳入自己的皮肉里,便拿过银针,面无表情,将三个泡都戳破了。
一丝犹豫都没有。
府医惊讶,他从未见过这么不怕疼痛的娇小姐。
府医写下一封药方,又拿出了一盒药膏,让她抹在伤口处,用布带裹好。
簌簌在一旁哭个不停,“都怪奴婢没有照看好小姐,都是奴婢的错……”
顾初月扬着被包成粽子一般的左手,笑道:“这跟你没关系,都是我自己不小心所致,没有发展成深二度还多亏了你及时端来的井水,我应该谢谢你的,簌簌。”
簌簌一听,觉得小姐是在安慰她,哭的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