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了汗珠滚落全过程的顾初月愣住了,直到一声轻笑,她这才反应过来,转身捂脸,掌心滚烫。
“你干嘛?!”
言闻一将里衣随便一丢,拿起了榻上的,单手拎着,绕至顾初月面前。
木质地板的沉闷脚步声愈来愈近,顾初月捂着脸的柔夷下移,露出一双受惊的水眸。
睫翼轻颤,不过抬眸,就瞧见雪白的布带上染了点点鲜红,刺眼极了。
无论是谁,都不喜欢被人糟蹋自己的劳动成果。
尤其的对这种不听话的患者。
顾初月的耐心已经被磨净,刚刚抬头,怀里就被塞了件里衣,她的杏眸一点点瞪圆。
“言闻一!你还想让我帮你穿衣服?!”
她把里衣狠狠的摔在了少年的身上。
言闻一接住里衣,看向了自己的侧腰地方,“自己穿,会裂。”
他努力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正常少年那般清朗,可惜太久未进水,一开口,便是沉闷嘶哑的声音,音调不自主被压的极低,泛着淡淡的戾气。
许是天生的,他根本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