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情妾意。
她不过是多余的。
难道不是吗?她就是多余的一个人,谁都看不到,谁都理会不到。
乐小透从她身边走了过去,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前方的男子却转过头来,但不是看她,而是目送着另一个女子的离去。
为什么她是多余的,为什么不是别人?老天为何要对她如此不公。
自己从来都不是信命的,为何要屈从于这个所谓的老天,想要的,就要自己去争取。
她看着易痕的背影,眼中的落寞突然消失不见,慢慢恢复以往的冰冷。
乐小透回到了住处,从屋里翻出前几日明让送她的金线莲茶,又亲自烧了水,凭着记忆中在茶艺馆看到泡茶姑娘的手法,泡了一整壶茶。
茶叶虽然来自于翼屏区,里面会有浊气,但是泡一壶只用了几丝茶叶而已,再加之易痕现在灵气充沛,这点浊气对他来是几近于无。
这也是他在翼屏区除了水之外,唯一可以喝的东西了。
茶刚泡好,院门被人推开,易痕大步走了进来。
“易哥哥,快来喝乐姐姐亲手泡的茶,味道真不错。”明让一手捧着茶碗,一边招呼着。
其实他对茶的兴趣远小于糕点,觉得糕点有味道,而茶却有些苦涩,但看乐姐姐忙了许久,就装模作样地学着明亦天的样子尝了几口,看到易痕进来,连忙夸奖起来。
一听他这么说,一边的修玉也伸长了马头,鼻翼不停地动着,似乎也想尝一口。
看着院子中的几人,易痕只觉几日来的疲累似乎一扫而光,心中烦闷的事也似没有了。
“我尝尝。”
易痕走到桌前,接过乐小透递过来的茶杯。细细品了一口,然后点了点头,“不错。”
乐小透甜甜一笑,心道还好易痕的味蕾没有退化。( 翼屏区,他除了喝水之外再没吃过任何有味道的东西。
人生在世,要是没了美食,那还有什么意思。
虽然现在他没法吃喝,但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以后,她要每天都变着花样做美食,补偿一下这么多年来易痕没吃的美味。
明让凑了会热闹,便带着修玉在院中乱晃起来,自从上次差点被修玉摔下马背以后,明让倒赌起了气。他还不信了,只要跟这修玉建立好关系,总有一天修玉也会让他骑的,听说修玉的速度,比起御器飞行也是差不了多少的。
“有没有什么进展?”易痕此去的原因乐小透是很清楚的。
易痕将三天来的经历讲了一遍。当听到天子降临,汝命方存这句话时,乐小透也懵了。
“那何绍有没有说他是从哪听到这句话的。”乐小透问道。
“据说,是在睡梦中。”
乐小透很是惊讶,“睡梦中……说不定只是做了一个梦而已,这怎么能当真,而且看何绍后来的举动。他似乎极为相信。”
若不是相信,他又怎么会有后来那么大的举动。
易痕摇摇头,也说不清楚。
“你说,是何绍在说谎,还是在何绍睡梦中说话的人,他是熟悉的?”
熟悉的!
还在思莲谷时。他也曾听说过,在天下即将遭遇大变之前,会有以前成仙的前辈,托梦于当代谷主。
难道在翼屏区也是一样的?或许这个托梦之人,正是千年以前成仙的前辈。所以才警示何绍。
只是这五十五年来,翼屏区并没有发生多大灾难,反而在那一战几近灭派的无可奈何庄,慢慢地挺了过来,门下人渐渐多了起来。
如果这样说的话,这示警会不会太早了些。
“易痕,明夜有没有告诉你相关的事情?”
作为被打方的明夜,自己这里到底有没有天子,应该是最清楚的。但是这样机密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告诉易痕的。
“明夜现在虽然极力招揽我,但还是保留了一些戒心,恐怕不会说出实情。”
“那明亦天呢?当年的事情他应该也在场吧,会不会知道一些。”乐小透脑子一转,又想到了一个人。
“我问过明雨泽,当年事情发生之时,明夜为了保这个独子,令他一直守在禁地,没有正面迎敌,所以他能知道的事,估计也不会太多。”
两人谈了一些,乐小透这几日在家不是练功,就是编剑穗,现在剑穗已经编好,样子与她预期的相差倒不远,她返回屋子里,翻开床边的匣子,拿出那枚剑穗。
“你累了几天,就不谈那些了。”乐小透扬起剑穗,“那天游戏的奖励,虽然迟了,但是可是重新编好的。”
她手中的剑穗晶莹剔透,在阳光下闪烁着点银光,上面的结编织得也很是精美,穗尾也是精心处理过的,看得出来编织的人费了很大的功夫。
易痕接过剑穗,穗身的冰丝编织整齐,触碰之下微凉而又滑腻,手感极好。
真是看不出来,这丫头手竟然这么巧。
他的剑从陪伴自己开始,就一直没有挂过剑穗,因为他向来不喜欢这些花哨的东西,可是这个剑穗他却很喜欢,颜色淡雅,穗结精致,更重要的,是乐小透亲手编的。
易痕认真又小心地将剑穗系到剑身上,罢了忍不住抽出长剑,伸臂在空中舞了几下,一只手握着剑柄,另一只手则托着剑穗,对着阳光细细欣赏着。
“谢谢。”
“礼尚往来,你也得送我一个。”乐小透弯起了唇角,笑眯眯地看着对面的男子。
易痕收剑回鞘,“好……只是我不会编这些小东西,但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