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小透连夜又飞了回去,从床底的暗格里找出那本医如水,翻看起来。
心里太过着急,不小心翻破了好几页纸,还好在书的结尾发现了生骨术的描述。
草草扫了一遍,好像不是太难,乐小透把书揣回怀里,又匆匆御剑飞了回去。
狴犴和叶奉还在屋里,步苍早已离去,乐小透偷偷藏在屋外,倾听着屋里的声息。
等了半个时辰,叶奉和狴犴一同出了屋子,说要去查看书典看还有没有其他方法,只留了治愈组里一个修者照看。
乐小透等不及了,从窗口弹了一道光,直接射到那名治愈师的昏睡穴,等那名治愈师昏睡过去后,悄悄地进到了屋子里。
易痕身上的伤口都已经被很好地处理了,整个人安静地躺在床上,半点声息都没。
乐小透把那名治愈师搬到椅子上,去除了他身上法术的痕迹,再好说歹说,派了小水滴出去放哨。
这么长时间,第一次离他这么近。
以前他就像一座山,永远都不会倒下,再大的风雨,他都会帮自己全部挡住,可是现在呢,他却虚弱得像一个孩子,需要人来照顾。
算起来,在一起这么多年,他受的伤数都数不清,每每外出,乐小透都要担惊受怕,于是她只能拼了命地修炼,提高自己的心法,以便能帮他医好更多的伤。
他这人,从来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似乎那只是可以随意抛弃的外物,遇到事从来都不会怕,只会往前冲。永远不会顾忌有什么后果。
可是,她会心疼。
“易痕,我回来了。”乐小透喃喃道。“傻瓜,那不是我啊,你怎么能认错。”
叶奉随时都可能回来,她不能再耽搁了。
乐小透深呼吸了几下,揭开了被子。当看到易痕的伤腿。心还是痛得揪了一下。
心中无比庆幸,自己修到了十层,至少她可以救他。
乐小透收敛心神。松开他腿上敷着药草的纱布,又看了一遍生骨术的施术方法,然后盘膝坐在他的对面,开始施法。
一个时辰过去。法术成功施完,乐小透松了口气。回头看了下那名昏睡的修者,依然睡得很香,于是放下心来,把纱布重新缠在易痕伤口上。再帮他把被子盖好。
易痕还是安静地躺着,什么反应都没,看来这次他伤得确实太重了。以往不管多重的伤,只要有人在跟前。他就能立刻警醒。
天亮还有一两个时辰,放哨的小水滴也没传来任何警告的消息,乐小透有些舍不得走,干脆扒掉易痕的上衣,把他上身的伤口包括那些细小的剑伤,都一并给处理了。
熟练地忙完这一切,紧张的心情终于缓解下来,肚子却开始闹起来,乐小透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落在桌上的一盘水果上。
天哪!水果!多久没见到了啊!上一次吃还是给小水滴樱桃时自己偷吃了几个。
看来在什么地方当官都会有特殊待遇,易痕是思人,根本吃不了任何东西,可是他的房间照样会摆一些应景的水果。
乐小透咽着口水,火速下床,一眨眼就消灭了两个大雪梨和一大串葡萄,吃完后才想起,万一被人发现这里的水果不见了,会起疑怎么办!
希望他们能怀疑这个睡觉的治愈师。
该走了该走了!
乐小透不断地催促自己,可是关键时候,拖延症又犯了,双脚不自觉地又走到床边,看着沉睡中的那张脸。
昏睡中的易痕永远都皱着眉,也不知道是不是伤口太痛,乐小透情不自禁地抚向他的眉心,想帮他抹平那一处。
心中柔情漫漫,她忍不住抚向他高挺的鼻尖,进而触碰到他有些干涩的唇上。
易痕的脸像是有巨大的魔力,乐小透只要看着,心中就升起幸福而又甜蜜的感觉,舍不得移开眼神。
乐小透忘情地俯下身子,吻向他的唇,没注意到自己肥胖的身子,快压得易痕喘不过气来。
‘哐当’一声异响从窗边传来。
吓得乐小透迅速弹起了身子,赶紧贴着墙壁朝窗户那边看去。
一个巨大的身影映在窗上,看那样子身形很巨大,光是头都有普通人的两倍之大。
乐小透迅速在脑中搜索,营地里有没有这样的人,如果那人看见了屋里的一切,她该怎么应对。
等了半晌,那人还是站在窗边,没有任何反应,乐小透实在忍不住,悄悄拎起自己的东西,退出屋子。
该死的小水滴,让它放哨,不会又跑神了吧。
一出门,乐小透就愣在原地。
一匹白马正立在窗边,马头别了过来,一双含着泪水的大眼睛正愣愣地看着她。
是修玉!
乐小透恨恨地看向小水滴,小水滴一副无辜的模样,“你只让我看有没有人来,没说看到马儿也要报告啊。”
“它在这呆了多久了?”
“有一个时辰了吧!”
“!!!!!”
乐小透看向修玉站的窗边,只见窗纸上被捅破了一个大大的窟窿,明显是修玉用舌头舔的。
如果这样的话,刚才的情形,修玉岂不是都看见了!
乐小透忍不住抚额,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修玉迈着四蹄走了过来,伸出头拱了她几下。
“我是凉心,听说易首领病了,所以过来看一看。”乐小透编着谎话。
修玉摇了摇头。
想起刚才屋里她对易痕做的事,修玉怎么会相信她。
乐小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