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白,你不问我为什么来b市吗?”
江遇白手托着头,趴在桌上,目光落在予白的身上。
一条白绫丝毫没有阻挡她半分的美,她一身流仙裙,随意簪起的头发,静坐在这里,和这个绿皮火车似乎是格格不入。
“没有必要。”
江遇白想做什么,并不难猜。
江遇白幽幽叹口气,没有再给自己找无趣。
到了b市,果然已经到了晚上,江遇白打了一辆车,去了酒店。
最后退掉了一间,原因无他,予白并没有在这间酒店里待,她直接去了这个世界的月亮上站着了。
这座城市的人,这几年间,第一次看见又圆又亮的月亮,没有被层层的雾霭给遮挡住。
只是,这月亮,似乎并不能被记录下来,只能观看,不能照相。
酒店里的灯已经关了,江遇白将窗帘拉开,月亮的冷清的月华流转。
他这间屋子恰好对着月亮,月亮的光的照射下,拉出长长的影子。黑暗中,仅仅一人,再无其他。
江遇白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第二日早上,江遇白起的很早,买了早餐,轻轻喊了一下予白,她便出现了。江遇白以最快的速度吃完饭。
便去寻找当年做这些事情的人,以及江家。
江家在赶走了江若若之后,似乎并没有好起来。江若若的弟弟江成才,离了两次婚,现在找不到老婆,也没有孩子。江父江母愁坏了,江家要绝后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江家还是住着一间小平房,唯一不同的是,买了一辆二手车。
江遇白现在倒是觉得,江若若被赶出了江家,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情,不会面临着弟弟江成才的吸血。
江遇白冷着眼看着这一家人,磕磕绊绊,时不时的争吵。他们已经完全忘记了江若若这个人的存在。
江遇白又校外面,卖着小吃,生意还挺火爆。
店主是一个中年男人,脸上有几道刀疤,说话的时候,隐隐可以看到他脸上的梨涡。
当年的那些人,仅一人,有梨涡,而江遇白,亦有。
这个人的生活还不错,可以说是当年那些人当中生活最好的人,有了自己的家庭,妻子是一普通的妇女,也在这小店里忙碌着,还有两个小女儿,在帮衬着父母干活。
小店生意较好,他出了狱,似乎完全把当年的事情给刨去。
当年作恶的人,他的后半生,看起来过的还不错啊。
江遇白手已经紧紧的捏成了拳头。
生父,他知道了。
“阿白,你觉得公平吗?”
江遇白低着头,敛眸。
害人之人仅仅关了十年,出来之后悔过自新,便可以拥有一个好的生活。而被害之人呢?
“h国法律,给每个人改过自新的机会,是h国所制定。在律法中,认为,他已经为他所做所为付出了相应的代价。即便在人们眼中,这种代价并不对等。但在h国,便是公平的。”
予白缓缓道。谁也不能说着规定的不对。每个人都有犯错的时候,而对错,是人为规定的,法律便是来规正的,它给每一个犯错的人改过自新的机会。并不是选择直接抹杀这个人的生存。
制定这种法律的人,都是有一定的魄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