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你拿我无可奈何的样子:“没力气,不脱。”
遇到这种不配合的患者,常有的事。
医生换了个策略:“不脱不脱,那把衣袖,撩起来看看伤,我好给你上药。”
孟玄晔一副不动的样子。
予白勾了勾唇,不打算依着他。
非常简单粗暴的把孟玄晔的衣服给扯掉了,纽扣掉了一地。
孟玄晔都惊呆了。
宣默这么狂野的吗?
若不是予白手里还拿着他的衣服,他都不相信着是予白能做出来的事情。
今天,太阳很好,医院有点冷。
医生也没想到予白会这么简单粗暴的把孟玄晔衣服给扒了,还朝予白比了个赞。
家属这么做的,和他没关系的。
医生也是觉得,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最好不过。
好可惜啊,他不能这么做,要温柔对待病人。
孟玄晔:“你流氓!”
予白转过身:“麻烦医生了。”
孟玄晔不过十五岁,没有好好对待自己,穿上衣服,还有那样,脱掉衣服,大约就是一颗瘦弱的韭菜。
没什么可以看的。
看见予白转过身,并不看他,孟玄晔有一瞬间觉得是予白在嫌弃他。
倒也没闹腾了。
配合着医生,处理了一下身上的伤。
医生:“好了。”
予白手一甩,手中的衣服落在了孟玄晔的头上。
医生:“他身上很多伤,都是棍棒的伤。应该是和人打架了,要多管管啊,这次是受伤,下次要是伤经动骨,进了急救室,可就不一定有很好的运气。”
予白:“好。”
孟玄晔也没几天可以打架的日子了。
孟玄晔穿上衣服,他该怎么说,衣服上给他留了一颗扣子。
这个哥哥,可真是好的很。
予白再次抓住他的手腕:“孟玄晔,回家。”
孟玄晔:“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家。”
他才没什么家。
谁需要这玩意啊。
予白:“明天,不许逃课。”
孟玄晔:“你凭什么管我,逃不逃课还听你的不成。”
予白微笑着,凉飕飕道:“你可以试试,旁人无法断你腿脚,伤你筋骨,你要不要试试我能不能?”
孟玄晔有些听不懂,却不妨碍他背后一凉。
什么叫,旁人无法断你手脚,伤筋动骨?
孟玄晔:“哥哥,你都在说些什么啊……”
他才不承认,刚刚是他害怕了。
予白:“现在听不懂没关系,你以后会明白的。叛逆给其他人也就罢了,别在我面前叛逆。”
孟玄晔:“谁叛逆了。”
他记得宣默也才十五岁,比他大一个月而已。
这么横,真的好吗?
予白:“明天去好好上课,若只是因为杨新,不值得。”
被戳穿了,孟玄晔不太高兴。
孟玄晔:“谁会在意她?她说什么,我都不会在意。”
予白:“若不在意,何必满身是刺,伤人伤己。”
孟玄晔:“你哪只眼睛看见了,我满身刺又如何,伤的又不是你。”
他要不是看这个哥哥还算是顺眼,早就打了。
予白:“孟玄晔,你有什么愿望吗?”
孟玄晔想都想的回答:“有啊,你离我远一点啊……”
玩味的口吻,几分认真。
予白松开手,离孟玄晔三步之外。
予白:“孟玄晔,如你所愿,这是你的愿望,也是你的三分认真。”
予白走的快极了。
孟玄晔没由来的心慌,连忙道:“宣默,我开玩笑的啊,我不是这个意思。”
孟玄晔追上去,却发现他加速,予白也就加快脚步,失踪保持着距离。
这是,生气了?
孟玄晔又喊了几声:“宣默。”
“宣默,哥哥?好哥哥?”
“不这样,行吗?”
“宣默,我开玩笑的。”
“这不是我的愿望,也不是我的三分认真。”
孟玄晔从来没有这么过,解释着。
但有些苍白无力。
说实话,他说着话的时候,确实是有认真的成分在里面。
他怀疑宣默是同。
可他自己的性取向没问题啊,当然要远离一些。
只是,孟玄晔没有想到予白会这样,这样较真。
予白大约是有些生气的。
她不太喜欢这种玩笑。
这还是带着认真成分的玩笑,就更不喜欢了。
孟玄晔喊了好几声,见宣默没有理会他。
倒是安分了下来,低着头,跟在他后面。活像被欺负了一样。
回到家中。
杨新看见孟玄晔一头耀眼的金发,差点就直接动手了。
转眼看见予白在这里,勉强带着笑。
她不能让这个宣默讨厌他。
杨新笑了笑:“宣默回来了,累不累啊?”
予白把手里的药扔给了孟玄晔,迈腿上楼了。
杨新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
黑着一张脸看着孟玄晔:“孟玄晔,谁让你染的头发?不给我染回来?”
孟玄晔拿着药的手紧了紧:“染就染了,染回来,别想了。”
杨新:“这里不是你家,这里是宣家,而你姓孟,你不要这么不懂事行不行?除了给我添麻烦就是添麻烦,你就是个麻烦。”
“你给我听着,明天就去染回来。”
“听到没?”
“孟玄晔!”
杨新并不敢大嗓门说话。
宣智虽然娶她,让她做了宣家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