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白顿了顿:“我来了,便与我有关系。”
没来之前,她管不着。
来了之后,她也不想再像最初的那样,不管不顾,不闻不问。视若不见了。
程斯年小声嘀咕一句:“霸道。”
他不能动自己的尸体,也只能站在一旁看着予白搬这些人故意运来的乱石。
他是不是太温柔了,所以,韦青黛不怕他?
也是,变成鬼这么多天,还没能够取下一个人的性命,弱的可以。
众学生:温柔?呵,男人!
弱?玩笑!
石头全部搬开。
一股强烈的恶臭袭来。
程斯年自己都受不了自己这尸体。
腐烂之后,更加难堪。
程斯年别过头去拉予白:“韦青黛,走吧。”
其实,跟这里的环境有关,六个月,才没剩下白骨。
予白头也不回,眉头也不眨:“你若是受不了,守着这栋废弃的教学楼。”
真搞不懂程斯年怎么想的?
既然带她来了,现在又觉得恶心?
不过,她既然来了,便不允许,有道士拿程斯年的尸骨做事。
程斯年:……
怎么说?
他哪里是怕了?
不就是恶心了一点,不就是臭了一点吗?
不就是,他不能碰自己的尸体吗?
程斯年也想不通,居然这么轻易的把自己尸体所在的位置告诉了一个陌生人?
不过,这韦青黛确实和其他人不一样,一眼就看出来了,他不是人。
大胆的赠伞。
现在,程斯年看着她处理自己的尸体,动作——温柔?应该是温柔的吧?
予白指尖一弹,一缕纯金色的火焰迅速攀附上程斯年的尸体。
仅仅瞬间,便燃烧殆尽。
骨灰全部收好,处理好现场。
一旁的程斯年目光复杂,他倒是没想到,韦青黛这般简单粗暴的处理他的尸体。
但,好像,这种法子确实是极好的法子。
手套一脱,烧了。
予白暂时也不太想在这里呆了:“程斯年,我给你开了个挂。”
予白那火自然不是普通的火:“不惧任何符纸,如何?”
似乎也不是想要程斯年的回答,予白转身就走。
留下一脸懵且迷惑的程斯年。
什么意思?
开挂?
不惧任何符纸?
他这是抱上了大腿?
不惧符纸是一回事,他隐藏起自己的弱点是一回事。
程斯年想到这栋废弃的教学楼,门口处有不少符纸,这些符纸,他倒是不怕,只是触摸,会和太阳照射一样,灼烧疼痛,影响不大。
程斯年想到这里,去捡了一张符纸。
符纸的品质对鬼物的影响是很大的。
程斯年虽有怪力,但还不能伤人。
此刻,符纸握在手中,一点不舒适的感觉都没有。
程斯年心里微动,苍白的手指一撕,符纸撕碎,他一点不适的感觉都没有。
程斯年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为什么要隐藏自己死了的事情呢?
不妨让他们都知道,他程斯年已经死了。
偶尔出现,吓吓人也不错。
程斯年握着这柄伞,笑了笑。
他暂时不能伤人,难道,还不能乱人心智吗?
予白回了217寝室。
她下了禁制,东西倒没人动。
4人寝室,空下了两张床,还有一个快成形的鬼。
予白选择了上铺。
寝室没人,予白也就打了个响指,收拾好了床铺。
手里拿着流光扇,刚来出来,这怨气就蠢蠢欲动。
予白看了一下另外两个床铺的摆设。
大约,一个是位家世还不错的女孩。东西都还挺贵,都是奢侈品。
另一个,就要普通了一些。
程斯年说,这个学校的人,都是恶魔。
恶魔之处?
倒要看看了。
电话响起。
一看,是刘霞,韦青黛的母亲。
予白接通。
是刘霞的关切的询问,不过,这关切显得特别的假:“青黛,你到学校了吗?”
予白微勾唇:“到了。”
刘霞,韦文元夫妇并不敢明着对付韦青黛,韦青黛让他们吃过很大的亏,还是软硬不吃的人,他们不敢态度强硬,怕韦青黛发现什么了。
刘霞,韦文元对视一眼,不掩自己的高兴,刘霞又继续问:“青黛呀,报道之后,去和校长道个谢。”
韦文元也在说:“记住,一定要去道个谢,校长是个很好的人。”
予白冷哼一声:“噢。”
挂断电话。
韦文元,刘霞夫妇是什么样的人,不用多说。
怎么会好心?
韦青黛没少和这夫妇两人斗智斗勇。
后面,他们才消停了一些。
原因嘛,也很简单,也很现实。
韦青黛足够的优秀,而且,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可以卖个好价钱。假意对她好点,实则一直给她灌输无条件帮助弟弟的思想,一切为了弟弟韦丛书。
根植于骨子里的思想,怎么也改不了,哪怕是褪层皮也改变不了。
这次,怕也是“卖”了韦青黛。
还要去校长那里?
这个校长,都能让人物色女生,劝说过来,看来也是个惯犯,权力不小啊……
要去吗?
予白才懒得去。
既然是马奎费力介绍过来的。不用予白找,这人自然会找上予白来。
寝室门打开。
进来两个女生,一个女生,抹了最红的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