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想找到他们,既然警察来了,那么他们均是留了案底之人,找到他们并不难。
仅仅是关几年,十几年,怎么够呢……”
江遇白轻声道,眼神凌厉。
阿白说的对,他是无辜的,但他是原罪,母亲于他,他可以恨她,却不能弑母。他想要做一点事情,让自己心里觉得好受一点的事情。
“江遇白,勿要伤人性命。”
予白沉默了片刻,最终说道。
她好像都没去看那七个混混最近过的怎么样了,过的不好是肯定的,有多不好就未可知了。
“阿白,当初,那七个混混,他们怎么样了?”
江遇白忽然问,他想听予白怎么做的,刚好予白正打算看。
“嗯……为首一人,一日至家中,挂于墙上的菜刀忽然落下,鼻子,下颌,肚子,脚,鼻子削一半,下颌一刀,肚皮一口,缝了三针,断一脚趾。
第二人,有未知毒虫自东南而至,咬之一口,生死未知,家中无钱财医治,已挪至家中无人照看……”
予白一个一个的说着。
江遇白听着,这些人心里一定很憋屈。
因为他们的不行明显看着不似人为,不能责怪旁人,便只有怪自己时运不济。
“阿白,为什么,他们会这样?”
“江遇白,因本尊。”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予白并没有解释太多,江遇白也知,予白不欲多说。
“嗯。”
抱着怀中人,她的身上有一抹极淡的冷香,令人沉静下来。
予白任由他抱着,只当他是个小孩,需要寻求安慰。
江遇白需要用多久走出,用多久去重新对待江母,处理他和江母之间的关系,予白不知。
这四周寂寥,这样抱着,仿佛只有彼此,一瞬间的天长地久。
江遇白希望这样的时间再久点。
他需要……
过了很久,两个人无言,便是这样一直坐着。
……
第二日上学,江遇白又恢复了往常一般,温和有礼,像昨天晚上发生的就是一场梦。
予白刚走过来,才坐上位置,夏远霞便从前面跑过来了,似乎很着急道。
“好乐乐,帮我收拾一下课桌,我这课桌太乱了,顺便帮我接一下热水,花茶你有,我要茉莉花茶。我还有事,先走了,乐乐上课之前弄好哦。”
夏远霞终于等到容添乐过来了,免费劳动力来了,还不等予白多坐坐,便迫不及待的过来吩咐她做这做那了。
江遇白眼里划过一抹冷意,这夏远霞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要求予白做事。
“站住。”
予白还未说话,江遇白便阴沉着一张脸冷声道。
江遇白将夏远霞放在予白桌上的水杯扔了回去。
“阿白不是你的保姆,你的课桌,她凭什么帮你收拾,你的水杯,她凭什么帮你接水,还安排个时间,你认为你是千金小姐吗?”
夏远霞刚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阿白是谁,江遇白后面的话,她如何不明白是在说她。
江遇白的声音可不小,夏远霞面上一顿异色,粗着脖子怼江遇白。
“我跟乐乐是好朋友,乐乐都不介意帮我做这些,你插什么手,你算乐乐什么人?”
“介意。”
予白淡淡补了两个字,目光在她的腹部停留了几秒,移开。
她可不是容添乐,还没人能够指使神尊为她做什么的。
“乐乐,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你为什么要介意,还是说,你没把我当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