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给她安排了一个全新的家庭。
而她有关书穿里父母的意外去世,是融合了她亲生父母的死。
因为他们的死在她心底留下了太深太痛的记忆,无论如何都无法抹去。
所以只能那样安排,让她以为书穿,以为在书中又可与去世的父母重聚,聊以慰藉。
以此想要能稳住她时刻会崩溃的情绪。
一番殚精竭虑的安排,只为能激发起她的求生欲。
这份苦心,姜浅怎么会不明白。
算了算,她也是经历了几种不同人生的人。
现在什么都想起来了,想到曾经种种,也算有所感悟。
“徒儿,你刚恢复记忆,精神力耗费太大,需要多休息,有什么事,都等你休息好了再说。”
“对,外甥媳妇儿,好好休息,哪里有不舒服,一定告诉我们。”
姜浅笑道:“师傅,小姨,你们忘了?我也是医者,放心吧,我没事,不过的确有点累。”
“那你休息,我们先出去,有什么问题一定要及时告诉我们,千万别不说哈。”
凌韵语和莫虚子还是不放心的,你一言,我一语的嘱咐又嘱咐。
二人离开后,顾羡黎走到姜浅身旁,牵着她的手,在她眉心轻轻落下一吻。
“浅浅,谢谢你。”
谢谢你平安的回来,谢谢你什么事都没有。
姜浅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温柔宠溺。
顾羡黎还有事要忙,所以看着姜浅睡着后,他便出去了。
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和轻微的关门声后,姜浅缓缓睁开了眼睛。
怔怔的盯着上方的天花板。
放在身侧的手满满攥紧成拳。
指甲都嵌入了皮肉里,尖锐的疼痛也唤不醒她麻木的神经。
眼睛缓缓变得猩红无比。
心底深处那股狂躁有些难以压制。
姜浅痛苦的蜷缩起了身体。
浑身早已被冷汗浸透。
耳边仿佛有一个陌生的声音说着,杀了他,杀了他......
可是要杀谁,却没有说。
只是不停的重复杀了他,杀了他三个字。
姜浅用自己强大的意志力努力的压制着那股杀人的冲动。
虽然她的记忆已经恢复,可脑海深处却还有一个小角落像是蒙了一层纱,模糊不清。
饶是她怎么努力想看清,都是徒劳。
她身上还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不知道,她已经记起了所有,却还是遗漏了那么一点最致命最关键的记忆。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那股狂躁才被她压下去。
而她却已经累的脱了力。
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阿黎,你的阎王帖已经下了快一周了,现在四大家族和法堂已经全阵以待了,你有几成把握?”
顾羡黎坐在椅子上,摩挲着食指上代表罗刹盟主身份的戒指。
“九成,那一成是施舍给四大家族和法堂的面子。”
太狂傲了有没有,凌韵语不禁心中腹诽,不过他倒是有狂傲的资本。
“咳,那个阿黎,你外祖父现在就在云洲的法堂,你要见见吗?”
顾羡黎眼眸微垂,挡住了里面的神色。
“我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不让你外祖父难做,但我觉得你应该告诉他,有凌家助力,你的胜算会更大。”
毕竟是至亲骨肉,凌韵语相信,只要他和父亲说明,父亲一定会站在他这边。
其实父亲这些年一直深居简出,对于大陆其他世家和法堂越来越过分的做法,早已经不满。
但又不想搭上凌家百余口和依附凌家生存的几十个小世族的身家性命。
所以只能敷衍他们,但很多时候,并不会与他们沆瀣一气。
慢慢地,也就招惹了不少人对他们凌家的不满。
就像这次,阿黎向法堂和四大家族下阎王贴,他父亲本欲自保,但法堂却向凌家施压。
他这才不得来了云洲,和他们一起商量应对罗刹盟的对策。
“我知道,但这件事我不想把外祖父牵扯进来。等我代替了法堂,成为大陆的执法者,自然会和外祖父解释。”
见劝说无果,凌韵语也就不再说了,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倔强的厉害,他认定的事,绝不会改变。
他们这边,因为姜浅恢复正常而气氛轻松了不少。
但四大家族和法堂就没那么轻松了。
罗刹盟的阎王贴已经下了一周之久。
但罗刹盟却没有任何动作。
这反而让他们愈加紧张起来。
罗刹盟的真实实力到底是多少没人知道。
几百年来,罗刹盟都低调的仿佛不存在一样。
可一旦有什么动作,都能撼动整个大陆。
而这次下给各大家族和法堂下阎王贴究竟意欲何为,没人知道。
就是因为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才不好应对。
法堂堂主云北通,是云家族长云南行是同胞兄长。
在大陆,法堂的执法者都是来自四大家族和各大世家。
一旦成为法堂的执法者,为了不会偏颇,他们都会被家族除名。
从此与本家再无瓜葛。
可即便如此不近人情,也挡不住各大世家子弟想成为法堂执法者的热忱。
毕竟法堂相当于大陆的皇权。
而法堂的堂主更是如皇帝一般都存在。
有着相当大的权利。
虽然堂主也是被本家除了名的。
但云家还是以出了三届法堂堂主为骄傲。
能成为堂主的人,都是人尖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