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龙张忍不住问道:“那你的鱼缸这段时间一直空着吗?”
“空着怕什么?好鱼不怕晚。想养几条平时很难买到的鱼,还能连这么几天都忍不了?那不叫养鱼,叫玩鱼,玩死了就换新的,但是玩不死怎么办?看着别人养的好鱼羡慕加嫉妒?还是直接掐死自己缸子里的鱼?”
“不至于吧?再怎么说也是精挑细选的,能差到哪里去?”
那位鱼友眼珠子都瞪圆了,“怎么不至于?自从到你们这些大池子里看过了,我算是发现了,以后不能在那些小盆里买,鱼尾巴是歪的都经常看不出来。特别是经常开着加氧泵的,气泡一咕嘟,鱼鳔出了毛病的、游动不正常的也很难看出来。”
钟兴楚接口说:“所以你们到我摊位上去买鱼的时候,我都是关了加氧泵,再让你们在盆里挑,因为有问题的我绝对不拿到市场上,都是在我们家属院的池子里放生,谁愿意捞就捞去。”
“还是你们这些老伙计的人品信得过,以后我想买鱼,只到你们这里来。”
墨龙张再一次问道:“现在像你这种想法的多吗?”
“多啊,不是一般的多!都在等着你们开街呢。你是不知道,原来你们卖鱼的那地方生意冷得很,并不因为卖鱼的少了,他们的生意就能好起来。你们这里绝对一炮而红,等着开街那天挤破门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鱼池边来回的转悠,看到了喜欢的鱼,就记下来在哪个鱼池里,方便开街那天过来抢购。
他走着走着,看着看着,忽然转头对郝绪娟喊道:“郝阿姨,这里有条鱼不太行了。”
郝绪娟走过去看看,把那条鱼单独捞在一个小盆里静养。
当然,用小盆静养只是暂时的,等一会儿会拿到2楼去。
只不过,她不想让买鱼的知道2楼的情形,那上面不只有静养的,还有正在治疗的呢。
虽然说大规模养鱼这些事情都是难免的,但如果让买鱼的知道之后,心里还是难免有些疙疙瘩瘩的。
所以卖鱼的尽量避免把这些事情暴露在买鱼的面前,让买鱼的总觉得卖鱼的这里水清鱼靓,个个活泼。
买鱼的每次把鱼养死之后,找卖鱼的请教养鱼知识的时候,卖鱼的每一句传授,买鱼的都会当做养鱼宝典。因为他所看到的鱼池里、鱼盆里的鱼都比他家里的鱼精神,连条死鱼都看不到,当然就有值得请教的地方了。
墨龙张轻声问钟兴楚:“老钟,你说岳东要那么多死鱼做什么?”
“你管他做什么呢,反正咱们少亏本就是好的。”
“岳东那人脑子花花,说不定还能利用死鱼赚钱呢。”
“他赚不赚钱是他的事情,能赚到钱是他的本事,反正在咱们手里是一分钱都不值的,咱们能换回钱来,何乐而不为?”
“老钟,我听到了一个消息,说那家做聚酯家具的,有一种正在开发的用真鱼做的桌面、茶几面什么的,好像是岳东提供的技术,你说岳东会不会把那些鱼提供给做家具的?”
“还有这种事儿,消息可靠吗?”
“那人是亲耳听到做聚酯家具的和岳东讨论这件事情,说是搞个什么系列。”
“岳东果然是个有本事的人,连死鱼都能被他安排上用场,怪不得他的要求有点高呢,这是想尽量完美的展现鱼的体态。”
“啊,你什么意思?”
“这不是废物利用吗?要不然咱们只能把那些鱼都丢了,你不觉得岳东有本事?”
“可是岳东有可能利用那些死鱼赚大钱。”
“赚个屁的大钱!老张,你是不是傻?岳东按照进价补偿了咱们,你觉得他能赚多少钱?你这个脑子可没用在正道上,别想那些歪的邪的,也千万别质疑岳东,他不会做让咱们吃亏的事情。他是想让这条华年街繁荣起来,我估计和聚酯家具那边是合作关系,估计一分钱都不能要,他只是想让聚酯家具出点新花样。”
“怎么可能!就说他提供给咱们的那些不知名液体吧,能保持鱼体不腐,还能从鱼体里把水分置换出来,肯定也不是只花小钱就能买来的。”
钟兴楚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太小看岳东了,他是不会在乎这些小钱的,看见对面那座山了吗?他的眼光比那座山都高,看得远着呢。”
那位鱼友不只是在郝绪娟这一家鱼店里转悠,把周围的店面全部转了个遍,以免那天被自己相中的鱼被别人先抢购了,得有一些备选才行……
安福庆没怎么出过远门儿,一路上趴在车窗上看个不停,觉得处处新鲜,时不时的招呼邱远山看。
邱远山真是有些无奈,但在大部分方面来说,安福庆算是和他能对得上脾气的,反正岳东说过了,这不只是开街前最后一次出远差,以后也不再组织这样的集体出差活动,那就尽量让安福庆乐呵着吧,烦自己也就是烦这一次。
邱远山出远门的机会也不多,但和安福庆比起来算是见多识广的,而且岁数也比安福庆大得多,阅历也丰富一些。
凡是他知道的,安福庆又好奇的,就对安福庆解释一番,听的安福庆直夸他懂得多。
晚上的食宿地点,岳东有意安排在了古都金陵。
这里不只是省会,还是数百年来的繁华之地,别的不说,在吃穿玩乐购方面,就有很多值得华年街借鉴参考的地方。
只可惜时间太紧张,那么多可玩的去处都不能安排了。
岳东提前做了点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