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东想通透了怎么回事,也就话里有话了。
“老郑,你和墨老板是无话不谈的老朋友,经常聚聚是应该的,我就不凑热闹了,怕没有那么多共同的话题,大家都尴尬。”
郑向鸿和墨承知都是神色一变!
心里有鬼的人,总是喜欢琢磨别人,过度解读是日常操作,更不用说岳东的话这么清楚。
岳东看向墨承知。
“墨老板,有一件事我不太明白。你既然知道上午发生过什么事情,也应该知道有人专门买假打假。就算是当时不知道,用不了多长时间也会听到一些风声。你这里几乎所有东西都明确表明哪个朝代、哪个时期的,你是凭什么认定买假打假的不来照顾你?”
墨承知的面色已经恢复过来,堆起一些笑容,“很简单啊,我的门头是民俗典藏展览,不是民俗典藏展销。我觉得不对劲的人,我是不会卖的。有问题吗?没有吧?”
“我还是不太明白,上面可都标着价格呢,你说不卖就不卖?”
“那有什么关系?有些展览馆、博物馆不也标着展品、藏品的市场价值或者是曾经拍卖过的价格?我会说那就是展品的市场价值。谁还敢强买?就算非花钱不可,我也不会开单子,不开单子就没证据。”
岳东暗说还真是够滑头!
岳东前世没怎么和他打过交道,这个人也一直没出过名,搞不懂他现在这副状态是自信过头?还是有恃无恐?
刚才自己只是走马观花似的看了一圈,就发现差不多二十件根本不是古董的东西,如果找个专家拿着打假的锤子走一圈,只怕是锤头都能砸平了!
这种情形,关门整改都是轻的!
问题是,他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卖假货,只是自信过头似乎解释不过去。
所以说,他肯定有所倚仗,身后站着的会是什么人?
身为重生者,岳东不怕任何人玩阴招,但不能不考虑某些人没下限,重生者不是满身宝甲的无敌存在,该谨慎的时候必须谨慎些。
而且上午刚闯了场祸,连曹保苏都扛不住压力,如果把这么一家大店关门整改,会不会又把曹保苏拖下水?
岳东捂住了肚子,“我先去一下厕所,等回来再说。小江,在这里等着我,不要走开。”
不等其他人说什么,岳东就冲出门去。
他当然不是去上厕所,拐个弯,稍微绕个远,进了一家小展馆。
这家展馆的门内有个公用电话,还是个隔绝外界杂音的小亭子。而且这个时间段看门的老人耳朵不太好使,卖票收钱的时候主要靠比划,更加不用担心他听到什么。
岳东接通了曹保苏,把已经搞清楚的情况和曹保苏一一说明,还说了自己的猜测。
曹保苏思考了一会儿才说道:“既然确定了要借机整顿,就得发现一个脓包,立刻挤掉一个!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怕你把天捅个窟窿!事儿越大,越没人敢动你!你先把事一点点的搞起来,注意不要造成大范围的恶劣影响。我这就通知经营三科的任仕安,打完电话后,我亲自去现场!”
“曹科,你要亲自来?如果事情真的搞大了,你会不会没有转圜的余地?”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就这样,我肯定比经营三科的人先到,但我在稍微远一点儿的地方等一会儿。经营三科的人进去几分钟后,我再进去,让三科的人先表演一会儿。我进去之后打过招呼,你就用最简短的语言,让我明白三科的态度。这样的话,我会有针对性地处置,一下子给事件定性,不需要什么转圜了。”
岳东结束了通话,付了费,立刻赶回墨承知的店铺。
曹保苏拨通了经营三科科长任仕安的电话。
“老任,有个事沟通一下,要不然以后这种投诉的麻烦事只怕是少不了,说不定还会当场吵起来。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任仕安看了看刚才在旁边唧唧歪歪的刁蝉,对着话筒说:“你说,我听着呢。”
“刚才我们这边投诉处理组接了一起投诉,根据投诉者反应的情况,投诉处理组怀疑温泉广场那家民俗典藏展览没有几件真东西,却都当作古董在卖,太损害我们景区的声誉了,必须严厉打击。”
任仕安下意识地斜了刁蝉一眼,“民俗典藏展览?那不是家新店,经营者的谈吐也比较文雅,还写得一手好毛笔字,不像个弄虚作假的,会不会搞错了?谁去鉴定过?”
“根本就不用专家鉴定,假的太离谱了,就连封建社会避讳这种事都搞不清楚。岳东进店铺处理之前,因为越想越觉得问题严重,特地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征询过我的意见,我让他看看情况再做汇报。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也没联系,我怀疑遭遇了不小的阻力,我打算过去看看,你的意见呢?”
刁蝉连忙小声说:“拖他一会儿,我先过去。”
任仕安的面色不太好看。
刁蝉提醒他:“你可是夸过墨承知会来事,你家客厅里的那副字,还是他从他大舅那里给你求来的呢。”
任仕安微微叹口气,怎么感觉要栽到这个女人手里了?
任仕安摆摆手让她赶紧走。
刁蝉立刻去了院子,一看有点傻眼,竟然忘了一辆车也不在!
主要用于巡查工作和处理突发事件用的吉普车,被副主任借去了。
小型面包车和中型面包车都去接送温泉酒店的重要客人了。
那两辆公用的摩托车倒是都在,但她这副有些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