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葫将李秋水和苏星河扔起,双掌拍出十二龙十二象之力,横扫数十位攻上来的西夏侍卫、好手,再稳稳接住李秋水和苏星河。
他如此一路横扫,生生杀出一条道来,循着来时记忆,大踏步往出宫的路行去,宛若战神临凡,数以千计的西夏侍卫、好手,竟奈何他不得,反被他杀得生出惧意。
统领西夏众侍卫、好手的军官眼见拿不下姜葫,反被姜葫杀出了一条血路,离皇宫大门越来越近,把心一横,命令弓手放箭。
众弓手一时不敢放箭,一人颤声道:“咱……咱们的兄弟还在和那人厮杀,贸然放箭,岂非也射杀了他们?还……还是先让兄弟们退下吧。”
军官喝道:“没看到那人武功奇高?如果让兄弟们退开,没人牵制住他,此人恐怕轻易便能逃出宫去,到时皇太妃被他掳出了宫,皇帝震怒,咱们都得死!放箭!死去的弟兄们,我事后自会好好抚恤。”
见众弓手还犹豫不决,军官立时抽出腰间佩刀,一刀朝离他最近的那位弓手砍去,刀光一闪,那弓手的头颅便离开了自己的身体。
“不听我命令者,便是如此下场,杀无赦!”军官喝道。
“骨碌、骨碌……”弓手的头颅兀自在地上滚动,眸子还睁着,目光中满是惊愕。
众弓手见军官如此手狠,登时大骇,哪里还敢犹豫,忙挽弓射箭,便是前方的侍卫、好手中,有自己的好友、兄弟甚至父子,也只好放箭,一些不忍心朝自己好友、兄弟、父子放箭的弓手,接连被那军官当场斩首。
“咻、咻、咻、咻、咻、咻……”
漫天箭如骤雨袭来,姜葫身周的西夏侍卫、好手,接连在这箭雨中倒地而亡。
姜葫立时施展“斗转星移”,身周的淡青色灵气竟不再仅是薄雾状,而隐隐形成了薄薄的一层气墙,将射来的羽箭悉数反弹,近不得他、李秋水和苏星河的身,反弹的羽箭皆射向周围的侍卫、好手。
这下众弓手激射而出的箭雨非但没能拿下姜葫,反而杀伤了不少自家弟兄,给姜葫的冲杀消减了不少阻力。
“停、停!”军官见放出羽箭居然近不了姜葫的身,反而射杀了不少自己人,忙喝止众弓手,心下掀起了惊涛骇浪,寻思:“这他奶奶的还是人?”
正愁苦之际,突然间听到一阵号角急响,一行西夏武士朝这边冲来,看来是增援他们来了。
只见他们中为首的两人手持长矛,矛头上各缚着一面旗子,左首旗子上绣着“西夏”两个大字,右首旗子上绣着“赫连”两个大字。
“是一品堂的人,一品堂的高手来支援我们来了!”人群中有人振奋道。
“西夏一品堂”是西夏专门针对中原武林成立的组织,为西夏皇族招募武林高手,在军中威望甚高。
宫中被姜葫杀得士气低落的侍卫、好手们一见一品堂的人来了,士气顿时提振了不少。
“哪里来的中原人?活得不耐烦了,竟敢到我西夏的皇宫中造次,真当我西夏武林中无人了么?”一品堂为首的那汉子朝姜葫喝道,只见他身穿大红锦袍,三十四五岁的年纪,留着八字须,看上去倒也颇为威武。
突然间白影一闪,姜葫已来到那汉子近前,一掌拍去。
“啪!”
那汉子只觉左颊火辣辣地疼,刚反应过来,姜葫已回到了原地,微笑地望着他。
“我不针对什么‘西夏武林’,我只想问一问,放眼整个西夏,有谁可堪一战?”
姜葫此言一出,在场所有西夏人皆生出怒意,然而他们却也不知如何反唇相讥。
是啊,有谁可与他一战?
他们真希望“西夏一品堂”里能站出来一位高手,好好教一教这个中原人做人,将他打得落花流水。
然而并没有。
“给我上,跟这种战场上的生死仇敌,不必讲什么单打独斗的江湖规矩,杀了他!”被姜葫扇了一巴掌的汉子命令道。
他一声令下,“西夏一品堂”的高手们立时加入战局,协助宫中的侍卫、好手们。
姜葫和他们斗了一会儿,发现这个组织里倒还真有颇多武功不凡的高手,若到江湖上去闯荡闯荡,说不定真能打出些“豹子头”、“急先锋”、“冷面寒枪”之类的名声。
可惜在如今武功大成的姜葫面前,还是不够看,攻出去的拳脚兵刃,被他轻易以“斗转星移”之技,借力打力,反伤了不少自家兄弟。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姜葫已携着李秋水、苏星河杀到了先前的假山处,距离皇宫的正大门越来越近。
入了这假山,地形对姜葫更加有利,他在假山中任意穿梭,飘来忽去,身影如鬼魅一般,缥缈不定,围杀他的人往往才入假山,还未瞧见他人影,便被他不知何处飞来的一脚踢得或伤或死。
姜葫轻松出了假山,视野豁然开朗,却见到一批重甲骑兵部队,阵列在前,如一片黑云,给人压抑之感。
看来,西夏皇族为了阻止姜葫掳皇太妃出宫,竟连重甲骑兵都出动了。
“是‘铁鹞子’,咱们的‘铁鹞子’!”后方追来的西夏人士气大涨,高呼道。
铁鹞子,乃西夏军中的主力,装备精良,乘善马,穿重甲,北宋与西夏打仗时,曾吃过此重甲骑兵不少亏。
“冲,杀!”
这支“铁鹞子”的首领朗声号令道,话音刚落,这支驰骋沙场的重甲骑兵已朝着姜葫冲杀而来,姜葫只觉自己脚下的大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