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童姥一听,神色大喜,道:“好、好!谁干的好事,是你吗?”
苏星河摇了摇头,道:“小侄哪有这能耐?这还要多亏了我这位掌门师弟。”说着,拍了拍姜葫的肩膀。
接着,他便将姜葫擒来丁春秋,送给无崖子亲手杀了,无崖子传功力及掌门指环给姜葫,以及姜葫和他一起大闹西夏皇宫,擒拿李秋水……这些经过告知给了天山童姥。
天山童姥听罢,又悲又喜,道:“好、好!真难为无崖子这么没滋没味地活了三十年,好在他总算给自己找了个好传人,替他报仇,替他逍遥地活下去……”
说罢,她看了看姜葫,少见地和颜悦色,仿佛姜葫的身上,有无崖子的影子一般,瞧见姜葫的手上戴着“逍遥派”掌门指环,当即拱手道:“姥姥已在外自立门户,但总算也是‘逍遥派’的传人,一身武功学自师父逍遥子,今日,便拜一拜你这位小掌门吧。”说着,就要拜倒。
其实,她根本不愿给姜葫这么一个足可做她重孙子的年轻后生跪下,毕竟都快九十六岁的年纪了,拜一个小孩子像什么话?但她毕竟崇敬师父逍遥子,爱慕师弟无崖子,不忍违背“逍遥派”门规。
姜葫在她跪下之前,便伸手将她扶起,道:“按辈分算,您老人家怎么也是我师伯,哪有让师伯跪师侄的道理?”
他待会还希望从天山童姥身上学那几门武学,自是要尽量跟她把关系搞融洽些。
天山童姥心下微微一惊,暗暗忖道:“掌门师侄好快的身手,啊,也难怪,毕竟传承了无崖子的一身功力。”见姜葫如此通情达理,不由得对这个“掌门师侄”生出更多好感。
姜葫将李秋水提起,押到天山童姥面前,道:“罪人李秋水在此,小侄得知这罪人屡次暗中加害师伯,特将她押来,请师伯您老人家亲手处决了她,以消心头之恨!”
“李秋水?”天山童姥瞧了她半晌,才终于依稀自眉眼中,瞧出这七老八十的老太婆是李秋水,再揭下她面上所蒙的白绸,脸上果然有四道血痕,刚好刻成一个“井”字,脱口而出:“贼贱人,真是你!”
李秋水脸上那四道血痕,正是天山童姥当年为报复她,以利刃所划。
二十六岁时,天山童姥练功有成,本有机会发身长大,与常人无异,但那李秋水为了阻挠她功成,故意在背后吓了她一下,登时令她走火入魔,从此身体不能长大,只能一直维持**岁女童的身材。
于是,无崖子渐渐厌弃不能长大的天山童姥,李秋水乘隙而入,与无崖子双宿双飞……天山童姥自此与李秋水结下仇恨。
“师……师姐,既落到你手里,那……那又有什么好说,你……你若还念着……咱们姐妹的情分,便……便……”李秋水喘息道,声音越发微弱。
“姐妹情分?你当年害我走火入魔时,怎么不念着我们的姐妹情分?明明是我先和他在一块儿,最后却让你把他给勾走了,勾走倒也罢了,你还不晓得珍惜,害苦了他!”天山童姥恨恨道。
随后,她又说了许多愤恨之言,将李秋水骂得狗血淋头,李秋水奄奄一息,说话都甚艰难,自然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与她争锋相对。
说到后面,见李秋水无法与自己驳骂,天山童姥也自觉没趣,本想着好好折磨李秋水,一直将她折磨到死,但看着她如今凄惨的光景,又骂了她那许久,刚硬的心肠竟不知不觉软了些,当即一掌拍到李秋水天灵盖上,给了她一个痛快。
李秋水本就已奄奄一息,受了她这一掌,登时气绝。
天山童姥吩咐属下将她的尸身埋了,还给她立了块碑,碑文上写着:“贼贱人之墓”。
处理完李秋水的事后,天山童姥只觉心中大畅,看着姜葫这位“掌门小师侄”,笑道:“掌门师侄,说来,这还是我这个做师伯的,第一回见你,你想要什么礼物?
嗯,姥姥这灵鹫宫里,倒颇有些妙女子,个个都如我的亲生女儿一般,天底下没几个臭男人配得上!你身段、样貌、武功、品性都很不错,是个良人,若是中意我哪个‘女儿’,姥姥给你牵红线!但咱可得说好,你将来要尊敬、爱护人家,要是敢欺负她,让她受委屈,姥姥可不与你干休!
怎么样,掌门师侄,你要老婆不要?”
姜葫没想到这天山童姥竟要招他做“女婿”,苦笑道:“不、不,师伯,我还小,正是一心练功的好时候,暂时无暇考虑婚姻大事。”
“小?”天山童姥道:“我瞧你二十出头了,也不小了啊!有的农耕之家,像你这么大的男女,孩子都能下地走路了!”
姜葫道:“感谢师伯好意,不过小侄志在武学之道,道未成,暂不考虑婚姻大事。”
“成道?”天山童姥叹道:“成道可难嘞……恐怕只有师父他老人家当年做到了,至于我、无崖子和贼贱人……呵呵,啥也不是!”
她瞧姜葫眼神坚定,便也不再相劝,只可惜了这么好一个“女婿”,怕是要错过了,说道:“你既志在武学之道,那我这做师伯的,便传你些绝学。”
姜葫心中一喜,没想到天山童姥倒是个爽快人,道:“小侄惶恐,哪里敢劳烦师伯?”
天山童姥笑道:“不敢劳烦啊,那姥姥就不教了,正好那些绝学也都麻烦得紧,教起来费劲,哈哈哈。”
姜葫:“???”
天山童姥转身入内,回头盈盈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