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越国,彩霞山,七玄门。
一个身形挺拔修长的男子,穿着一身夜行衣,趁着夜色,默默潜入了七玄门……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来到这个世界已有数月的姜葫。
这几个月的时间里,他除了修炼“造化功”、“左右互搏术”和“雷刀术”外,便是默默蛰伏在七玄门附近,不时进去打探打探,以摸清楚这个宗门的地形。
七玄门只是江湖上的一个小宗门,对如今的姜葫来说,潜入如入无人之境,自是轻松得很。
经过这几个月的打探,他已摸清楚了七玄门以及墨大夫的情况。
这段时间,韩立和张铁还未拜入七玄门,墨居仁则已在七玄门当起了大夫,成天愁眉苦脸的,不是翻看那本《长春功》,唉声叹气,就是炼制些养生丹药给自己服用,偶尔会给七玄门的人治治伤病,并和体内余子童的元神对话。
岁月静好。
熟悉原着剧情的姜葫自然知道,这位墨大夫,其实一直在等一个能修炼《长春功》的仙苗,伺机夺舍……
姜葫踏地无声,东一转,西一转,不多时,便来到了一个郁郁葱葱、充满生气的翠绿色小山谷,其内有一大片散发着浓郁药香味的田院,院内种着许多花花绿绿的药草。
这里正是墨大夫的所在——神手谷,因救过王门主的命,又医术高超,墨大夫在七玄门内地位尊崇,七玄门专门将这块地划给了他,轻易不敢打扰,除非门人有了难医的伤病。
姜葫来到神手谷那连成一排的房屋,一间间地找,终于在第四间房看到了人。
只见那人六十余岁,长的高高瘦瘦,面皮焦黄,却留有一头长到披肩的白发,这老者一边在房间中踱步,一边不停的躬着身子咳嗽,看他咳嗽的辛苦样子,似乎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正是墨大夫。
“这么晚了还没睡……”姜葫心下微微一惊,暗道。
他本来打算深夜潜入,趁墨大夫熟睡时,以“生死符”控制住他。
虽然通过这些天的暗中观察,以及神识的感知,他估摸着墨大夫本身的武功大致和丁春秋在伯仲之间,还达不到逍遥三老和萧峰那个级别,但墨大夫其人手段极多,心机亦重。
对付这种人,自是任何的有利条件都应尽量用上,越稳妥越好。
待到夜半三更时,那墨大夫才终于入睡。
姜葫又耐心等了好一会儿,估摸着那墨大夫睡熟了以后,才终于动手。
他自纳戒中取出一个葫芦,倒出些酒水在右掌,旋即逆运“北冥真气”,不多时,便将掌中酒水化作了七八块寒冰,这些寒冰,便是所谓的“生死符”。
只听得“飕飕飕”的几声,“生死符”已被姜葫一掌击出,朝着熟睡中的墨大夫激射而去。
那熟睡中的墨大夫,竟突然间醒来,凝全力招架姜葫激射出的“生死符”。
原来他在江湖上打拼半生,防人之心甚重,即便与自己夫人同寝,亦会保持警觉,一旦睡梦中察觉到什么危险,立时便会醒来。
然而,墨大夫的武功终究与姜葫有着差距,虽及时凝全力招架,却又哪里防得住姜葫激射出的“生死符”?
他猛地只觉肩头“缺盆穴”上微微一寒,便如碰上了一片雪花,跟着小腹“天枢穴”、大腿“伏兔穴”、上臂“天泉穴”等要穴也觉凉飕飕的。
姜葫见自己激射出的“生死符”中了,心下大定,昂首阔步地走到了墨大夫面前。
“哪里来的蟊贼,竟敢来偷袭我?!”
墨大夫喝道,身上猛然爆发出一股煞气,接着双手自手肘往上,原本枯瘦的手臂,仿佛充了气一般膨胀起来,变粗了整整一圈,干黄的肤色亦成了银白,正是他的绝技“魔银手”。
凭借这一绝技,他在江湖上打拼出了“鬼手”的名号。
墨大夫双臂一碰,登时发出“当”地一声,仿佛两根钢棒碰撞,心想:“这人既是来暗算我,定是有备而来,说不定还有什么同伙,可得赶紧把他拿下。”
言念及此,他身形一晃,已飞身而起,挥动一双“魔银手”,朝着姜葫抓来。
不料人在半途,突然间身周几处要穴突然间奇痒难当,仿佛千千万万只虱子同时在咬噬一般,立时“啊哟”一声,栽倒在地。
“不好,定是这小子刚才打入我体内的玩意儿有问题!”
墨大夫倒在地上,只觉难受至极,手忙脚乱,不断在怀中掏摸,一口气掏出好几种自己炼制的毒物解药、疗伤圣药服下,却根本无用,穴道中的麻痒越来越难受,令他生不如死。
“痒死我了、痒死我了!”饶是墨大夫忍耐力颇强,这时也终于忍不住,号叫起来。
姜葫见他动静越来越大,恐惹来七玄门的门人,那可麻烦,便取出一粒“生死符”解药,从其上拈了点粉末,精准地打入墨大夫口中。
墨大夫服下那点粉末,顿觉好受许多,不再号叫,虚弱道:“还……还要,再……再给我点!”
姜葫缓缓蹲下身来,看着他,微笑道:“墨大夫,你好好听我的话,我自然会多给你。”
墨大夫心知解药在他手上,倘若不给,自己便要生不如死,想想方才那种感觉就后怕不已,道:“好……好,我听你的,你……你把解药给我!”心想:“待得到解药,解了这毒后,一定要杀了这小子,否则我一生恐怕要受制于他!”
姜葫笑道:“你以为这个解药就能解你的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