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道友真是友好啊,还未见面,直接就动上手,要杀我了!”姜葫看着他们,冷笑道。
他表面上和那一男一女说着话,背后的手已掏出“金蚨子母刃”的母刃,暗暗操纵八柄子刃,悄摸摸在众多树叶的掩盖下游到树干后,再顺着树干游下,潜于草丛中,向着那一男一女缓缓靠近。
“呵呵,你装什么呢?大家到这‘血色禁地’来,不都是为了一个‘争’字?每杀一人,便少一人与我争,嘿嘿,便遇上同门,也未必不能杀得!”天阙堡男子狞笑道。
他们倒也颇警惕,虽然未发觉姜葫背后操纵“金蚨子母刃”的“小动作”,但依旧谨慎地往身上“啪”地一拍符箓,俩人身周都浮现出防御光罩。
姜葫见他们如此警惕,心下不由得一黯,看来是暗算不了他们了。
便在此时,天阙堡男子已率先发难,掌心燃起焰火,渐渐汇聚成人头大小的火球,正是大都修仙者都会的“火弹术”。
“嗤、嗤、嗤!”
他一连放出三颗火球,连珠炮一般地朝着姜葫激射而去。
火球砸到姜葫的“赤铜钟”上,只稍稍泛起了些灵力的波动便再无下文。
天阙堡男子并未有多吃惊,他这一下“火弹术”,本就是只有试探之意,根本不指望这一招能将姜葫的防御法器击破。
“好家伙,他那口钟防御还挺强,少说是件上品法器!”天阙堡男子眼神炙热,说道。
“啧啧,看来是只肥羊,身上肯定不止这一件宝贝!”化刀坞女子舔了舔嘴唇,显然有杀姜葫再夺其宝之意。
说着,她已催动起她那碧莹莹的小刀法器,攻向姜葫,其上发出耀眼的青色光芒,灵气盎然,料来应该是件上品法器。
那碧莹莹的小刀扎上姜葫防御最外层的“赤铜钟”,立时产生激烈的碰撞,惨绿色和血红色的光芒闪耀不停,不断地发出“噗噗!”之声,两件上品法器,一攻一防,不相上下。
与此同时,天阙堡男子也终于催动起他的法器。
只见他立时从身上掏出一柄金光灿灿的大宝剑,伸手一推,便即飞出,“滴溜溜”地在他身周盘旋个不停,且有越长越大之势。
“长、长、长……”
随着他不断地念叨,那金光灿灿的大宝剑急速膨胀起来,不多时,便已然长成了一柄十余丈长的巨大仙剑,其上灵气比之化刀坞女子的碧莹莹小刀又要浑厚许多,显然是一件顶级法器!
“去!”
天阙堡男子朗声一喝,那柄巨大的金色仙剑顿时当头朝姜葫的“赤铜钟”劈来。
原本与化刀坞女子的碧莹莹小刀斗得旗鼓相当的“赤铜钟”,经这金光灿灿的巨大仙剑一劈,其上血红的光芒立时黯淡了不少。
几个呼吸之间,那“赤铜钟”的表面便多出了数十道纵横交错的划痕,估摸着再支撑一段时间,它可能就要被那金光灿灿的巨大仙剑给生生劈毁。
双方的比拼不仅仅是法器的比拼,还有灵力的比拼,催动这些上品、顶级法器,都是需要消耗灵力的。
姜葫以一敌二,灵力的消耗自比之面前两个修士更快。
斗至酣处,三人都从自己身上掏出灵石,给自己补充灵力的消耗,一场惊心动魄的斗法之战,渐渐开始拉锯,打成了消耗战。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令天阙堡男子和化刀坞女子心中一震。
他二人分别各拿出了一块低阶金属性灵石、木属性灵石,而那姜葫掏出来的,竟赫然是一块灵气浓郁得多的中阶雷属性灵石!
这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一般而言,中阶灵石这种极为稀罕的存在,大都只有筑基期的修士才有那家底随手掏出来。
他一个炼气期的修士,凭什么?家族背景不一般?
家族背景不一般的幸运儿,需要搏命来参加“血禁试炼”?
他们的心中一时间涌现出了许多的问号。
中阶灵石对灵力的补充,比之低阶灵石可快上太多,两者简直是云泥之别。
不多时,姜葫便觉自己体内的灵力再度回复到了巅峰,而那天阙堡男子和化刀坞女子却还在苦苦从低阶灵石中汲取灵气,灵力的回复与姜葫相比,简直慢如龟爬。
“砰!”
饶是如此,姜葫的那件“赤铜钟”还是在天阙堡男子和化刀坞女子的联手夹攻之下,发出一声震天巨响,血红色的光芒顿时冲天爆开,就此消散,这“赤铜钟”算是没了。
“赤铜钟”刚一消散,那一直绕在姜葫身周、“滴溜溜”转个不停的“玄铁飞天盾”立时接着续上防御,化刀坞女子的碧莹莹小刀击在上面,瞬间被反震出去。
“这……这是防御类的顶级法器!”化刀坞女子不由得惊呼。
“他奶奶的,这家伙背景不简单啊,又是中阶灵石,又是顶级法器的,这家底也太厚了,咱们既已跟他结了仇,今日纵然自损八百,也必须将他灭口了,否则出去后,被他家族的前辈找上来,可完犊子了!”天阙堡男子骂骂咧咧地道。
要知道,他自己的那柄金光灿灿的大宝剑,可是他拼搏半生积攒下来的唯一一件顶级法器,现在姜葫轻易便掏出了一件同样是顶级的法器,而且是比攻杀类法器更为珍贵的防御类法器,这难免让他怀疑姜葫的背后是一个怎样可怕的修仙家族。
“嗯,必须把他做了,否则后患无穷,就让他死在这‘血色禁地’里,任他家族的前辈神通再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