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葫一听老者准备传授他方术,没有丝毫的犹豫,立马答应下来,道:“晚辈愿意!”
方术可是一门稀缺又实用的秘法,倘若习得,裨益良多。
虽说“方门岛”算来拢共有一百多个方术师,但其中方术真正称得上登堂入室的,不足双手之数。
而这位“丁前辈”的方术,听那墨芷兰话里的意思,似乎又是整个“方门岛”造诣最深的。
这等绝佳的机遇,姜葫自然不会放过。
至于所谓晚年会被冥冥中的不详诅咒,全身长满红毛,日夜被可怖的幻象侵蚀神识……
他倒并不多怵,毕竟,修真本身就是在与天争寿,逆天而行,如若因为冥冥中的不详诅咒就退缩,那当初又何必踏上这条与天争、与人斗的大道?
老者愕然,没想到姜葫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道:“王小友,你可真得想好了再说啊,一入‘方门’深似海……老朽晚年的凄惨下场,想必你如今也看到了……”
姜葫眼神坚定地望着他,一字一句地确认道:“丁前辈,晚辈已决定了。”
老者点了点头,眼神里涌现出些许欣慰之色,道:“好、好,王小友想学方术的心很坚定,又有如此天赋,将来必有所成,‘玄门’先贤泉下有知,定会欣慰……
二十天的时间,咱们都加把劲儿,以王小友的天赋,学到的方术应当足以帮你们应对那古宗门的遗址,如此一来,老朽也算是报还了当年欠妙鹤老弟的人情了。”
万佳成顿时起疑,忍不住道:“丁……丁前辈,非是晚辈不信任您,可是就这小子,学二十天的方术,谁敢让他寻龙、望气、堪舆风水……?那可是关乎大家性命的事!”
他刚说这个“事”字,顿时“啪”地响起了一阵清澈的耳光声。
接着,他的左脸上便浮现出一道清晰的红掌印。
墨芷兰收回出掌的右手,冷冷道:“万佳成,你若再敢对王长老不敬,休怪我不念同门之谊,对你不客气!”言语间,对姜葫的恭敬程度竟又拔高了一层。
“墨……墨师姐……你……你……”万佳成捂着被扇的右脸,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的“墨师姐”,眸中竟隐隐有些湿润,就像是受了伤的小兽一般,姜葫还是头一回看到这位一向冷傲至极的结丹期修士,露出这种神情。
“遭了……这位万兄今后怕是要记恨我一辈子了……真是麻烦呐……”姜葫暗暗思忖道,只觉有些苦恼。
……
二十天后,墨芷兰带着队伍离开了“方门岛”,往古宗门的遗址赶去。
这二十天左右的时间,姜葫一直都和那位被墨芷兰称呼为“丁前辈”的老者以及其孙女待在一块儿,在那位“丁前辈”设下的封闭小禁制里,潜心跟“丁前辈”学习他的方术。
大部分时候都是“丁前辈”在传授方术,偶尔他累了也会让他的孙女给姜葫传授方术。
其孙女在方术上的造诣虽有所不及,但也是颇得其真传,姜葫学起来自是无碍。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姜葫和这对爷孙的关系也是拉近了不少,大家都互相生出些许好感,越来越像是一个融洽的师门……
姜葫自然也知道了这对爷孙的姓名,老者的名字叫做丁原,孙女儿的芳名则叫做丁婧。
这期间,墨芷兰并不敢打扰姜葫学习方术,并且学习结束后,她也未敢再向姜葫求教阵法心得以及神识的修炼之法了。
姜葫发现,自打学了丁原前辈的方术之后,这墨芷兰对他的态度骤然又改变了不少,再无一丁点儿先前那种千方百计要诱惑他的不正经态度……就像是面对自己的德高望重的长辈,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他自是不知,在墨芷兰的心里,他如今俨然已是个“小丁前辈”,墨芷兰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得罪的。
先前姜葫只是个阵法师的时候,他的地位虽说也很重要,但并未到最关键、最核心的地步。
对于一支探索古宗门遗址的队伍来说,阵法师的指导作用仅仅体现在进入遗址前,破开阵法禁制的过程中,这之后,除非遗址里面再遇到什么阵法禁制,否则阵法师的作用便极其有限了。
而方术师就不一样了,在探索古宗门遗址的整个过程中,都需要用到方术师寻龙、望气、堪舆风水……的本领。
如果探索古宗门遗址的过程中,有一位本领高强的方术师,无疑将为队伍避免许多危险,极大地减少队伍在危机四伏的遗址中的伤亡。
是以,姜葫如今对于墨芷兰他们来说,就是他们在此次行动中的“关键棋子”!
赶了三日的路后,众人终于抵达了墨芷兰所说的古宗门遗址的所在。
期间,丁婧居然追上了队伍,非要加入姜葫、墨芷兰、万佳成他们,一起去古修士遗址里探索。
墨芷兰自然猜测她十有**是背着丁原前辈偷偷跑出来的,好言相劝她回去,别惹丁原前辈担心。
这丁婧的方术虽得了丁原前辈的真传,可一身的境界修为却只是筑基后期,毕竟今年才满十八岁,能有如此成就已属难得至极,是很多背景普通、资质普通的修仙者想也不敢想的。
她这筑基后期的实力,进危机四伏的古宗门遗址,自是危险至极,墨芷兰哪里敢让她去冒险?
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可怎么和丁原前辈交待?
然而丁婧也是十分犟的性子,倔得更驴似的,无论墨芷兰怎么劝,就是不回去,说自己就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