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师弟,你将我们都带到思过崖来作甚,这可是我们华山派犯下重错的门人面壁思过的地方,你难不成想带着大家一起面一面壁?”岳不群微微笑道。
姜葫笑道:“岳师兄你可别打趣我了,我先前跟你们所说的能够壮大华山派的秘密,就在这思过崖内……”
他当即将思过崖的秘密,抖搂给了岳不群等人,说这思过崖内有一处被掩埋了的洞穴,里头壁上记载有五岳剑派的精妙剑法,甚至许多已经失传的招式都包含在其中……
岳不群等人听罢,心中皆是一震,一时之间都不敢确定姜葫说的是真是假。
毕竟,“五岳剑派的剑法刻在华山派的思过崖”这件事,怎么听怎么离谱。
岳不群当即命华山派众弟子前去那思过崖内查探。
这之后,众人在思过崖内四处查探、搜寻,以及不经意间看到“风清扬”的石刻,随意谈论瞻仰了一番等冗长无趣之事,暂且略过。
约莫半个时辰后,陆大有终于找到了姜葫所说的被掩埋的洞穴,众人寻进这洞穴,只见洞中不少白骨以及散落的兵刃。
瞧那兵刃式样,囊括了五岳剑派各派的兵刃,众人又字、图案,这才了解到关于这洞穴的往事。
往事大抵是魔教与五岳剑派在此厮杀,结果五岳剑派使诈,将洞口封死,最终大家一起活活困死于这洞穴之内。
魔教长老死前,为发泄心中愤恨,将五岳剑派武学尽数刻于壁上,并附上了自己研究出的破解之法。
岳不群等人纵使不甚了解其他四岳剑派的剑法,但自家的华山剑法总归是熟稔于心,这时瞧见壁上的华山剑法,比之华山派现有的剑法更加丰富、精妙,心下都既惊且喜。
这显然说明了壁上的五岳剑法里,十有**囊括了不少五岳剑派早已失传的绝学。
洞**顿时安静至极,大家都静下了心来,默默地观看着壁上的各种武学。
姜葫自也不例外,他努力地记忆着壁上所记载的招式,希望能将他们悉数记忆下来,回去后加以习练。
之后数日的白昼,姜葫及华山派的众人就这么待在了这思过崖的洞**,沉浸于武学之中,无法自拔。
要吃饭、喝水,岳不群便专差弟子送来,只拉撒时会短暂离开一下,到华山派专门修筑的茅厕去解决。
姜葫为了便于学习,还专门拿了笔墨和纸来,一有什么招式上的领悟,便记在纸上,以备将来习练时用。
“师父,这些魔教中人竟将咱们五岳剑派的武功尽数破解了,这可如何是好?”
这些日子,令狐冲仔仔细细地研究了壁上的所有武学,发现五岳剑派的所有武学招式,当真被魔教的这些长老们破得一干二净。
他习练华山武功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对自己所学的武功产生了动摇。
“冲儿,不必担心,那些魔教中人只道咱们华山派武功以剑术为主,这可小觑了咱们,殊不知咱们华山派武功的精要并非在于那些虚有其表的招式,而在于气功。
气功倘若练到深处,纵使飞叶摘花,亦能伤敌,敌人就算能破解你的招式,可你的气功却如惊涛骇浪般朝他镇压而去,他又如何破得?”
岳不群说罢,抄起自己腰间佩剑,拔剑出鞘,旋即屈指朝剑刃一弹,只听“喀啦”一声,那柄剑已断为两截,断刃“当”地掉在地上,依旧颤鸣不止。
姜葫、令狐冲等人无不骇然,宁中则望向自己丈夫的目光中,满是倾慕之意。
岳不群亮了这一手精妙的气功,顿时将华山派众弟子对本门武功的信心挽救了回来。
七日后,姜葫终于将壁上武学尽数熟记于心中,当即跟岳不群、宁中则他们作别,岳不群感激他为如今凋敝的华山派雪中送炭,一路送他直送到了山下。
看着姜葫渐渐远去的背影,岳不群不禁感慨:“风师叔他老人家,心里头还是记挂着我们华山派的啊!”
……
没多久,姜葫便回到了福州府。
回来后,他发现自己如今在福州府里的威望,已隐隐达到了另一个高峰,俨然是“福州府武林第一人”了。
越来越多的人投到他的“吊睛白额猛虎派”门下,其中不乏一些福州府之外的好武之人。
毕竟,他和令狐冲、王元霸联手击败了来犯福威镖局的余沧海,使得川蜀一霸青城派自此在武林中除名的事,已在江湖上传扬开来了。
这些慕名前来拜师的人中,有一位,却是姜葫十分熟悉的。
林平之。
“平弟,你……”姜葫心下颇为惊讶,没想到林平之竟想着来拜入他的门下。
“姜兄,我想到您的‘吊睛白额猛虎派’门下学艺,还望您收留,银子的事,不是问题。”
林平之直截了当地道,姜葫从他的目光中看出了他的决心。
此次青城派来犯福威镖局的事,改变了他的心态,使得他终于睁眼看武林了。
如今睁眼看了武林,他才终于明白,自己先前不过是井底之蛙,以为自家的七十二路辟邪剑法练到家了,便能像父亲那样纵横四海……
殊不知父亲的七十二路辟邪剑法放眼整个江湖之中,不过如此。
姜葫自是不会告诉林平之:“你家的辟邪剑法可厉害得紧,甚至能与‘独孤九剑’争一争长短,只不过得付出一些代价。”
在姜葫看来,那辟邪剑谱,是他们林家的家事,自己一个外人,还是不闻不问比较好,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