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葫、任盈盈、任我行三人自西湖地牢中逃出,一路狂奔,从杭州逃到金陵,方才止歇。
三人找到一家“福来客栈”进去梳洗换装,胡乱吃了些东西。
这之后,他们便扮成三个形容畏葸的汉子,沿着往河北黑木崖行进的路线,一路打探向问天的消息,倘若向问天被捉了,还未送到黑木崖上,那么直接半路劫了便是。
这一日,在顺德府附近的一家酒楼,三人终于见到了日月神教的教众。
三人当即走进酒楼,胡乱点了几个菜,两坛酒,坐在那些日月神教教众邻近的一桌,默默地偷听他们谈话。
只听得一人道:“太难了,太难了啊!”
姜葫、任盈盈、任我行三人也不知道他说的“太难了”究竟指什么,只好继续听着。
又听得另一人道:“是啊,他奶奶的,本来向右使一个人就够难抓的了,结果童长老又刚好和向右使逃到一块儿去了,这下他两个一合计,好家伙,联手了,更难抓了!”
姜葫等三人一听向问天似乎还未被抓到,心下登时都是一喜。
之后那两人聊得便都是些有的没的,什么最近哪个哪个楼新来的头牌如何如何妖娆之类的……听来并无什么用。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教众忽自酒楼外冲进来,喊道:“兄弟们,别喝了,城北那边来消息,有兄弟瞧见向右使和童长老了!”
那些正吃喝着的教众们一听,登时都放下了手里的碗筷酒杯,抄起兵刃就冲出了酒楼,风风火火的。
姜葫等三人连忙跟上他们。
三人远远跟在那群教众身后,往城北而去,不多时,其中五六位一紧张就要撒尿的教众脱离了大部队,结伴往茅房奔去,估摸着是大战之前要先撒泡尿缓解一下紧张。
他们前脚刚进茅房,姜葫、任我行、任盈盈便跟了进去……
茅房中传来一阵动静后,姜葫、任我行、任盈盈已扮成三个日月神教教众出来了。
随后他们便混进大部队中,往城北行进。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众人终于来到城北的郊外。
忽听得嘘溜溜、嘘溜溜的哨子声响,在这人烟稀少的郊外听来,令人毛骨悚然。
过了片刻,又听得林中有人朗声道:“教主有令:光明右使向问天和风雷堂长老童百熊勾结敌人,谋叛本教,立即擒拿归坛,如有违抗,格杀勿论!”
领头的一听,转头道:“有弟兄们跟向右使、童长老动上手了,咱们快去增援!”
众人齐往林中奔去,只见二百余名教众已将二人围住,姜葫认得,其中一人正是向问天,另一人是位须发尽白、身材魁梧的老者,瞧着目光炯炯,如要喷出火来,显是心中愤怒已极。
任我行低声冷笑道:“呵呵,昔年东方不败还和姜小友这么大时,一见到童百熊,便熊兄长,熊兄短的,亲热极了,哪知今日竟翻脸不认人了。”
任盈盈低声道:“爹,咱们该如何救向叔叔和童伯伯?”
姜葫低声道:“不如咱们假意将向右使和童长老捉住,然后押着他们上黑木崖,去见东方不败,到时一照面,咱几个联手齐上,任他东方不败武功再高,总是双拳难敌四手。”
任我行低声笑道:“妙极、妙极!东方不败万料不到,他四处捉拿的几个‘叛徒’竟会直捣黄龙,杀到他老巢去!”
计议完毕,姜葫、任我行、任盈盈三人立时杀向人群,去擒向问天和童百熊。
任我行眨眼间便掠至向问天和童百熊身前,双掌击向他们,向问天和童百熊皆是一惊,忙出掌相抵,二人合力,竟也被任我行稳压一筹。
姜葫和任盈盈趁机出指疾点,封住了二人的膻中穴,令他们动弹不得。
随后,三人提起向问天、童百熊飞奔而去,只留下原地震惊而凌乱的日月神教教众。
“人是我们‘青龙堂三杰’抓的,不许跟我们抢功劳!”姜葫朗声道,余音环绕林间,经久不息。
他三人飞奔极快,想来纵使奔到黑木崖上去了,向问天、童百熊被莫名高手擒获的消息也还要再等数日才能传到东方不败、杨莲亭的耳朵里去。
“想不到啊想不到,小小青龙堂,竟涌现出了三位武功卓绝的高手,贾布做青龙堂堂主,还真是德不配位,那堂主该由你们三人做才是!”向问天笑道,纵使被抓了也依旧是气定神闲。
任我行笑道:“向右使,死到临头还有闲心说笑,这么多年未见,你还是这么豪气干云啊!”
向问天顿时一楞,道:“你……你……”
任我行道:“我从西湖地牢里出来了,这么多年,辛苦你了,向右使。”
向问天道:“教……教主!”
任我行解开他穴道,道:“向右使,跟我们一起杀上黑木崖,宰了东方不败那阴阳人烂屁股!”
向问天重重点头,道:“好!”
那童百熊却道:“我不和你们去,你们要杀要剐,便请动手。”
任我行道:“老童,你的东方兄弟都跟你翻脸成仇了,你还要护着他么?”
童百熊道:“任教主,东方不败近来受小人之惑,的确干了不少错事,但您是知道的,我和他是过命的交情,纵然他身败名裂,我这做兄弟的也绝不做半件对不起他的事。”
任我行道:“东方不败有这么好一个兄弟,却不晓得珍惜,好,你走吧,老童!”运起“吸星**”,吸尽了他的内力,将他放了。
童百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