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孩子还活着时,咱们两家还走动走动。孩子走了,咱们两家也不走动了。”老夫人坐在上首。
一侧还坐着另一外雍容华贵,即便是年纪大了,那位老夫人依旧身形笔直。
一眼就能看出与旁人不同。
“你啊,哪是不走动。这一府子人啊,一天天事儿多。”夏老夫人笑着道。
瞧见夏氏领着外孙和外孙女回来,面上越发多了几分笑意。
大舅母笑着道:“玉蓉回来了。”
这一眼落在鹿鹿身上,顿时就移不开了。
这才一年不见,鹿鹿竟是出落得如此出众了。
“给娘拜年了,祝娘长命百岁,身体安康。”
“给外祖母拜年了。”
“给外祖母拜年了。”
“给老祖宗拜年啦。”夏氏牵着鹿鹿,江怀安和阿隐牵着小哥儿。
夏老太太欢喜的直伸手,刚两岁的哥儿走路晃悠悠的,奶声奶气的喊了老祖宗。磕头的时候接过脑袋磕过了头,直接栽了过去。
众人还来不及反应,他便直接冲进了老祖宗怀里。
“真是老祖宗的心肝肉啊。哎哟,老祖宗可想念咱们墨哥儿啦。”夏老夫人欢喜的将孩子抱进怀里。
底下坐在大舅母身侧的年轻妇人,拉了拉怀里的哥儿:“元吉,快叫老祖宗新年快乐。”
余氏当年犯错,原本是只让她陪着夏卿卿在庄子待几年反思。
后来夏宁泽被皇帝赐了一对双胞胎姐妹做姨娘。
她便闹开了。
时不时的便闹腾的找借口想元吉,亦或是病的厉害,要死要活闹着元吉没有亲生娘亲在身边过得苦。
便闹着将元吉,接到了别院。
老太太当时气得砸了不少东西。
她哪里看不出来余氏的心思。
无非是宁泽的长子落到庄子上,夏家绝不可能让她久呆,必定会随着孩子回京的。
出生还不到一岁,被她闹着接到了庄子养。
如今元吉六岁,行事竟是透着几分小家子气。甚至比不得江怀安那两岁的孩子通透。
老夫人看了怎么不心痛。
此刻元吉瑟缩的躲在余氏身后:“娘,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回庄子。我要回家。”
此话一出,老太太脸更黑了。
余氏急忙将孩子拉在身后,夏卿卿不喜的看了眼弟弟。
“这位是镇国公老夫人。镇国公老爷子与你爹在前院喝茶呢。往年咱们两家就走的勤,那会你还不知道呢。”夏老夫人慈爱的看着夏氏。
当年夏氏嫁给江玉白后,夏家与镇国公是关系不错的。
后来镇国公长子战死沙场,长媳殉情而死。
留下个小世子,镇国公夫人便极少带他出来。
只知道顽劣的很,当年与鹿鹿似乎还打过一架。
江怀安一家人行了礼,镇国公世子也起身回了一礼。
“说起来咱们两家还闹了些笑话呢,小辈不懂事,小时候还动过手。”夏老夫人想起就好笑。
镇国公夫人还有些不好意思:“能收拾收拾他,老身可巴不得呢。当年那无法无天的模样,就怕他长歪了。就这么一根独苗……”老夫人叹了口气。
瞧见夏家这满屋子孙,羡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