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手法很有可能。饮料杯的杯盖被打开,估计也是死者为了方便吃冰块吧。”黄子珩转身继续问死者的三位好友:“你们知道死者有吃冰块的习惯吗?”
“这个……我们应该都知道吧!”其中一名微胖的男子战战兢兢地说,他突然意识到凶手很有可能就是他们中的一位。
“能说一下死者拿到这杯饮料的过程吗?”黄子珩问。
“没问题。”依旧是那名男子搭话,他似乎是想通过积极配合破案来洗清嫌疑,“我们的饮料是由舞衣买的,她将四瓶饮料买回来给我们后就去洗手间了。耕平点的是冰咖啡,于是我在两杯冰咖啡里随意拿了一瓶给梦美,之后是梦美将饮料递给耕平的。”
“对。”野田梦美,也就是那名穿着时尚的女人说,“当时我直接就把饮料递给耕平了。”
耕平就是死者。
“这么说,你们两个人并没有嫌疑。”灰原哀淡漠的目光投向剩下没说过话的那个女人。
“你凭什么就这么断言?”鸿上舞衣的这一问让她的两位好友脸色都不太好看。
“他们没有足够的作案时间,而且在观众席投毒太容易被发现了。”黄子珩为灰原哀解释。
“这……这也不能说明是我投毒的吧!”鸿上舞衣在众人冷漠的视线下有些惊慌。
“我只是想让你说一下你买饮料的过程。”灰原哀语气平稳。
“我当时买完饮料就回来了啊,而且我点的也是冰咖啡,我怎么知道他会喝哪杯啊?如果下毒,岂不是连我也有可能遭殃?”
“是啊,那杯饮料是我选给耕平的。”三谷阳太,也就是那个微胖的男人很仗义地说。虽然鸿上舞衣刚刚的表现让他有些心寒,但他是实话实说,而且他并不希望鸿上舞衣真的是那个杀人犯。
“这不重要,如果毒藏在冰块里,她在知情的状况下,是可以避免中毒的。”灰原哀依旧气定神闲。
“你这小孩说的完全没有根据!”鸿上舞衣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本可不必接受这种质问,怒气冲冲地对灰原哀说,“你凭什么要求我证明自己不是凶手?”
“她只是想要了解情况而已。”黄子珩倾斜身体,挡在灰原哀身前,“如果你不是凶手,我们也没有能力冤枉你。”
鸿上舞衣冷哼一声,没有再说话了。
然而灰原哀并没有因为她的缄默就停手,她继续说:“可如果你是凶手的话,你就需要处理掉不吃的冰块。冒昧问一句,你的杯子呢?可以给我们看一眼吗?”
“你……”鸿上舞衣一时语塞。
黄子珩走到他们四个刚刚坐的位置,从地上拿起一个杯子晃了晃,“是空的,这是你的杯子吗?”
“是,这是她的。”三谷阳太刚刚就坐在她的身边,所以很清楚地知道这点。
“看来你为了毁灭证据,并没有将冰块留在杯子里,真可惜。”灰原哀说着可惜,但语气里没有一丝惋惜的成分,“那你应该把冰块藏到其他地方了吧,吐在地上不太可能,这太显眼了。难道还在身上吗?”
“我说过了,我不是凶手!”鸿上舞衣像是气到平静,“难道就没有别的人可能下毒吗?”
“也许别人有机会,但是他们不能确定饮料会被谁喝到,难道那个凶手不介意杀错人吗?”黄子珩冷静地跟她分析。
“有什么不行的吗?”似乎也是知道这不太靠谱,鸿上舞衣的语气都变弱了一些。
“只要你愿意配合警方的检查就行了,口袋、帽子这种可以乘物的地方重点检测。你放心吧,氰化物的检测方式很快的。”
伴着灰原哀的这句话落地,礼堂的大门被一群人粗暴地推开,目暮警官已经带着一群小弟风尘仆仆地赶过来了。
这一声“轰”响直接震碎了鸿上舞衣的最后防线。
“不用检测了。”她脸上是一抹惨笑,“确实就是我……”
“犯罪原因等警官们询问的时候解释吧。”黄子珩好心打断她,免得她等会还要说第二次。
鸿上舞衣却一点也不领情。她狠狠地瞪了黄子珩一眼,但也没有向他们倾诉犯罪动机的心情了。
黄子珩耸耸肩,他真的只是好心而已。
“柯南,你好厉害啊!”毛利兰一直默默地围官他们破案的过程,内心更加坚定柯南绝对就是工藤新一。
“谢谢小兰姐姐。”灰原哀平静地说。
“真是的,这么美好的校园祭就这么被破坏了!”铃木园子还在为了那出未完成的吻戏愤愤不平。
“没关系啊,解决案件才比较重要。”毛利兰温柔地看着灰原哀。
这份温柔很快转化成错愕。
“兰。”
出声的是一直带着脸罩默不作声的黑衣骑士,他无息中靠近了毛利兰的身边,声音低到仿若情人间的呓语。
“不要惊讶,我就是工藤新一,我回来了。”
毛利兰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目光在黑衣骑士与灰原哀之间徘徊。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两个新一?
黄子珩虽说没能听到黑衣骑士的耳语,但是对他们的情况非常了然。
“那个,”他对依旧错愕的毛利兰说,“我跟柯南刚刚聊得正开心呢,没想到被案件打断了。不然今晚让柯南住我家吧。”
“柯南……”毛利兰喃喃道。
“是的。”灰原哀心里吐槽着黄子珩的话,但是面上依旧镇定地说:“我今晚想去黄老师家里玩,他买了最新版的游戏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