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lear,北极星,可以为人指引方向的星辰。
一家名为北极星的酒吧,临着少有人经过的大街,用粉红色的灯光印亮招牌,这些足以体现主人的品味不俗。
当然,之所以说是不俗而非怪异,是由于推开门里面的光景。
一般来说,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叫做草包,但是外表不显肚里生辉的人却能得到推崇。
这家酒吧内里极富格调的布局将外面怪异的装饰都衬得可爱起来,不知道这算不算许多名流喜欢来此地幽会的原因之一。
酒吧内部把一大块地方划做了演出台,大提琴在上面如泣如诉地奏着,为仅有的三三两两的客人带去有逼格的享受。
一边候场的黑人女歌星穿着特别显胸的礼服,神情冷漠傲然,在能欣赏这种美的男人眼中简直诱惑与高雅并存。
演出台隔了一段距离就是四散的卡座,只有几桌坐了人,还隔得格外的远。
“你看到了没?刚才回去的那个客户乐成那副德行。”伏特加嘿嘿笑了两声,玩弄着手上的名片,这点子事情是他难得的乐趣。
“他还不知道今天就是他的忌日……欸?你们难道不觉得吗?”他乐到一半才发现自己的悲欢并不能与对面两个冷面男共通。
他瞅了瞅自家大哥看的方向,恍然大明白似的笑着说:“你在看待会要出场的那个歌星是不是啊?她的声音永远那么叫人陶醉,你说是吧?她还生得一副美人胚子,原来大哥喜欢那一型的啊。”
他讨好的话题也没能得到回复,好在一个模样端正的男***生的出现拯救了他的尴尬。
“这是苦味马丁尼,是那位歌手请三位的。”服务生恭敬有礼地将托盘上的三杯鸡尾酒分别放在三人面前,动作干净利索又悄无声息。
“那么我们还真的该赏她个面子喽。”伏特加笑了笑,端起酒杯准备往嘴边递。
只可惜,下一秒他就喝不下去了,因为这杯酒被他大哥当了灭烟器。
燃着的香烟在酒里“呲”地叫了一下才灭,伏特加看着眼前不再干净的酒满是愕然。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也学着那家伙间歇性地发疯吗?
琴酒没有给小弟投去一点目光,他略转身体,声音带有杀气般的冷漠,“你想要干什么?”
“嗯?”服务生微抬头,诧异的表情配合得恰到好处。
“我问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不懂啊?”他变得凶狠起来,瞬息之间就上手抓住了那服务生的头皮使劲往下一扯,另一只手顺手就从酒桶里拿起冰锥配合着刚刚的动作猛地一刺。
这力道,是不可能有任何留情的!
但下一秒,或者说没有一秒,他的手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钳住了,冰锥生生地停在了他拽来的“人头”上,离“见血”仅差一公分。
“姓林的。”琴酒本来准备用来招呼老朋友的话语生生地咽下去,残忍的目光对准了面无表情的林奡。
林奡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他松开了琴酒的手,然后自己狠狠地将桌上完整的面皮捏爆。
“有趣,神乎奇技。”
“一般般而已。”被扯下面具的女人露出一头美得诱惑的灿金色长发,她笑得极尽风情,手上束发的动作也格外魅惑,“没想到新来的小弟弟还挺有同情心的,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贝尔摩德。”
“久仰大名。”林奡声音冰冷,目光从她那精致美丽的五官上毫不留念地移开,似乎对这位美得惊心动魄的成shú_nǚ人没有一点兴趣。
“有谁给你介绍过这个麻烦的女人吗?”琴酒长发遮掩下的眼睛不带丝毫感情。
“我没有,大哥。”伏特加上赶着撇清嫌疑。这些日子除了大哥,他就是组织里唯一接触过这家伙的人,那大哥口中的“谁”除了他还能有什么人?
林奡点上一根烟,声音从烟雾里透出来:“中国人比较谦虚,一些场面话而已。”
“是吗?但是我对你……”贝尔摩德走到他的身侧,俯身下来钩住他光洁的下颚,“可是真正的久仰大名。不过,我今天才算是真的认识你了,小弟弟。”
她又笑了,简直比妖精还诱人。
林奡没有搭理那只在自己脸上作怪的漂亮的手,表情生硬得如同钢铁一般,“我只是不想让血脏了我的眼睛。”
“刚进组织就杀了不少人的……白酒先生,”她低头一笑,“抱歉,你这个代号我还真有点不习惯,你居然会觉得血脏了你的眼睛?”
“都是混口饭吃而已,我骨子里比较爱好和平。”他突然伸出手掌,瞬息之间将女人搂进了怀里,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的面容,“和平的时候,这张漂亮的脸蛋才有价值,不是吗?”
“有道理。”贝尔摩德也深深地回望着他,黑暗之中,已经送到手中的枪又悄无声息地收了回去。
她在林奡的怀里扭动了一下身体,像是在寻找一个舒服的坐姿,丝毫不顾念这样的做法会给男人带来怎样的压力。
“没想到我还能吸引到你这样年轻优秀的男人,看样子我以后都没有必要去约那个老男人了。”
林奡的眼睛没有动,却也能清晰注意到视线一角琴酒的嘴唇不自然的抽动。
“贝尔摩德,你要学会适可而止。”琴酒冷冷地说。
“开个玩笑。”她揽住林奡宽阔的肩膀,视线没有一瞬离开过他的脸。
“你在紧张?”她很肯定地说。
“说实在话,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