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很简单的房间,放了两张白色的床。房间内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小灯,燃着的烟头忽明忽暗。
琴酒撩着二郎腿,闲适地在沙发上坐着,他的对面是面色苍白的林奡。
“呵,看你们这么惨的样子,我还真想知道你们这次到底是干了什么大事。”
“等她醒来,由她跟你说吧。”林奡闭上了眼眸,背部放松地靠在枕头上。
“这个女人做了这么丢脸的事情,恐怕是不会有兴趣让我知道了。”琴酒灭了烟头,潇洒地起身,“既然你这么喜欢这个女人,以后干脆就跟她在一起好了,说不定也能跟她一样,讨到某某人的欢心。”
林奡能很轻易地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屑之意,看来他跟贝尔摩德的关系确实不算好。
“没想到琴酒你居然会这么耿耿于怀。”伴随着声音,之前一直昏睡着的贝尔摩德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没继续跟琴酒对呛,而是立刻将目光转向林奡,“你失血太多了,有没有输过血?”
林奡微微摇头,“不过止血之后我感觉好很多了。”
“呵,还真是感情深厚,该不会是帮忙挡枪这样恶俗的戏码吧。”琴酒冷冷地戏谑道。
贝尔摩德默了默,垂眸说:“这次是我大意了,我没想到会撞上赤井秀一他们。”
“赤井秀一?”琴酒挑了下眉,“哦,就是你在纽约扮成抢匪引出来却没杀死的那个联邦调查局的探员啊。他有这么大的本事,居然可以伤到白酒?”
林奡皱了下眉头。
“不止是他。”贝尔摩德立刻说道,“这次,还冒出来一个很奇怪的女人,或许也是联邦调查局里面的人。她的身手很好,不弱于白酒,所以他才会不小心中了一枪。”
“女人?”
最后两人的目光都望向林奡,因为只有他与这个神秘女人交手过。
“是。”林奡点了下头,确认了是女人的身份。
“那个女人比你的身手还要好?”琴酒倒是没有讽刺,他只是觉得不可思议。就算他并没有太把林奡看在眼里,但他的身手是有目共睹的。
“不。”林奡摇头,“不过也很好了,潜伏能力很厉害,靠近我100米内我都没有发觉,而且格斗技巧跟枪法也都非常强。”
“既然这样,你们就是被人给阴了?”琴酒不留情面地说。
事实就是这样,没有摸清楚就擅自展开行动,这不是一句运气不好就可以解释的事情。
“嗯……是。”贝尔摩德艰难地承认,“总之这次确实是我的失误,计划失败导致了白酒重伤……”
没等她说完,琴酒没耐心地打断了她,“你的事情我没有兴趣,我只想问清楚一件事情。有个叫工藤新一的小鬼,你知道吗?”
贝尔摩德的面上闪过疑惑,随后笃定地说:“很抱歉,我不知道。”
“那好吧。”这下琴酒彻底对她失去了兴趣,转身离开了房间。
琴酒走后,贝尔摩德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坐到林奡床边,关切地问:“你真的还好吗?”
林奡挠了下头,“我的恢复能力很强,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是你的脸色还是很不好。”贝尔摩德轻轻抚上了他的伤口。
伤口被重新处理过,看来之前她做的处理后续因为他的剧烈运动失去了作用。
“还是需要输血。”贝尔摩德看着他没有血色的嘴唇说。
“要在这里找血浆恐怕不是容易的事情,还是算了。”林奡一直清醒着,所以知道琴酒把他们带到了什么地方。这个地方跟想象中的医院相差甚远,还好伏特加对于伤口处理很有一手。
“你是什么血型?”
“ab型。”出了事存活率最高的万能受血型,也是他们老林家的传统血型。
“那正好,我也是。”贝尔摩德立刻起身,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箱子,里面常见的医疗设备都有。
“我不用。”林奡拦住她想要抽血的动作。
“你这孩子……”贝尔摩德无奈地笑了下,右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这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如果我什么都不做才会很惭愧。”
“不能超过400cc。”林奡有些慌乱地坐回床上,被她摸过的脸颊隐隐发烫。
贝尔摩德从来不吝啬两人之间的身体接触,偏偏还不自知有什么问题。果然,西方女人跟东方男人的脑回路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开始后悔之前对表哥的调侃了,什么金发美女的,现在全都报应在他自己身上了……
贝尔摩德将血袋给他看,就是400cc的大小。
抽血后贝尔摩德还做了常规检查,确认无误后才开始输血。
血液一点一滴地注入他的身体,林奡低着头坐在床上,看着输血管无聊地发着呆。
“你就,没有什么问题想要问我吗?”贝尔摩德轻轻地问。
“问什么?”其实,他还真没什么想要知道的,他的秘密可比她还要多多了。总不能……聊感情吧?林奡一想到这就觉得兵荒马乱。
贝尔摩德没有察觉出异样,认真地回答道:“我为什么会那么做,以及……我为什么要向琴酒隐瞒。”
“我不用知道这些。”林奡微微抬头,问:“你是组织的叛徒吗?”
“不是。”贝尔摩德回答得很坚定。
“那就好了。”他又将头低了下去,“那个人很厉害,你以后还想要对付她的话,必须要叫上我。”
“是那个偷袭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