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兰听沈芳荣说孙诚把家里的工业票都给了叶青,气的一拍桌子:“这个叶青真是不要脸!让孙诚找她要回来。”
曲道:“孙诚是不是和叶青有啥事啊,要不咋能那么大方把工业票都给了叶青。”
她是逮着机会恨不得使劲往叶青身上泼脏水。
沈芳荣瞪了一眼曲爱娇,虽然孙诚对叶青不一样,两人关系很好,但是她也知道两人什么事情都没有,毕竟叶青是孙诚兄弟的媳妇。
可是她也看不得孙诚看见叶青时,笑的一脸温柔。而对她,总是横眉冷对,说话都是满满的不耐烦。
刘金兰也瞪了曲爱娇一眼:“管好的你嘴,你怎么败坏叶青我不管,但是你要是敢在外面说孙诚一个字不是,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少把你们乡下乱嚼舌根的毛病用在我们家。”
不管怎么说,孙诚都是沈家的女婿,沈芳荣的丈夫,真要是出了作风问题,以后前途都是问题。
曲爱娇本想拍马屁,结果还没拍到位上,红着眼挪着小步子回了房间。
刘金兰瞪了眼曲爱娇的背影:“真是个丢人现眼的东西。”
然后又看着沈芳荣:“你也别动不动跟孙诚吵架, 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
沈芳荣更是委屈,她也想好好跟孙诚说话, 可是孙诚压根儿不搭理她,她只能用又吵又吼来吸引他的注意力。
另一边,叶青因为曲爱娇的闲话,心里也有些想法,要先把从孙诚那里借的工业票还给他,一共就用了三张,她回头去花高价买回来。
同时还要跟孙诚保持距离,不能给他的婚姻生活带来麻烦,更不能给人落下话柄。
至于曲爱娇说的孙诚喜欢她,她是不相信的,毕竟孙诚知道罗晋北还活着,也知道罗晋北在干什么,不管什么原因,也不可能喜欢自己生死兄弟的妻子。
想到这里,叶青又想把罗晋北弄出来捶一顿。
毛红玉还是气的不轻,等黄丽丽走了后,再忍不住跟叶青说道:“这个曲爱娇怎么这么爱嚼舌根,还有这个沈家,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叶天成蹲在墙边闷头卷着烟卷,眉眼也是皱在一起,微微颤抖的手说明他也是非常生气,特别是知道那家人可能和他还有血缘关系。
叶青笑着安慰两人:“好了好了, 不生气了,这种人不管城市和农村都有,就是见不得别人过的比自己好。”
毛红玉还忍不住嘟囔:“那也太欺负人了, 等回头我看见曲爱娇着。”
三人关上店门在屋里聊着时,店门轻轻被叩响,似乎还带着不确定。
叶青离门口近,起身过去开门,却没想到是沈东阳站在门口,旁边还跟着个生活秘书。
沈东阳看见叶青眼神有些激动:“你是叶天成的女儿?”
虽然叶天成否认自己胸前有个胎记,沈东阳却依旧不看死心,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小儿子,小时候的沈伯远天资聪明,却在五岁那年在西北丢失。
四零年,正是战争最残酷,最艰难的时候,沈东阳接到命令要北上,留妻子和两个儿子在陕北。
结果因为内部出现内奸,妻子惨死小儿子失踪。
等沈东阳知道时,已经是五零年以后,这些年他有很多机会去首都,最后却选择在天市生活,因为妻子最后死在这里,小儿子也是在这里失踪。
他执念里始终认为,小儿子沈伯远并没有死。
叶青看见沈东阳还是愣了一下,想到沈家那一窝窝极品,点了点头:“是,请问老人家你找谁?”
沈东阳有些小心的开口:“你父亲在吗?我想跟他聊聊。”
叶天成以前起身走了过来,拧着眉看着沈东阳:“我们就是老实本分的庄稼人,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沈东阳紧紧盯着叶天成,用不可置信的问道:“你真的不认识我?”
当年他离开时,小儿子已经五岁,会背很多诗歌还会用树枝在地上写字,是个很早慧的孩子。
叶天成摇头:“对不起,不认识。”
沈东阳还是不死心:“你说你是陕省人,是不是陕北的?”
叶天成盯着沈东阳:“老人家,我不知道你要找谁,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我家祖祖辈辈都是贫农。”
沈东阳眼中滑过失落,却还是不肯死心:“你能让我进来,听听我的事情吗?”
叶青已经退到叶天成身后,叶天成沉默的半天,似乎找不到拒绝的借口,缓缓往旁边挪了挪,让沈东阳进来。
沈东阳跟身后的生活秘书说道:“你先去车上等我,我说完话就回去。”
正好是午饭后的闲散时间,也没什么人来买东西。
沈东阳坐在火炉边缓缓的说了当年儿子是怎么丢失的,妻子是怎么惨死的,而且妻子是为了救小儿子,才被人用刺刀捅破了心脏。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坚信小儿子还活着,又说了小儿子是如何的聪慧,两岁就能被唐诗。
叶青靠在门口停着,看着叶天成一直低着头,放在膝盖上的手却一直在颤抖着,知道当年的事情,有些情节,叶天成还是记得的。
直到沈东阳走,叶天成依旧没有松口承认自己就是沈伯远,反而憨厚的劝着沈东阳:“这么多年过去了,该放下就放下,你老人家好好保重身体。”
沈东阳走后,毛红玉才有些忍不住撩起围裙擦着眼角,“哎呀,没想到婆婆是这么没的,太不容易了。”
叶天成